不是说姚裕很苦恼么,可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苦恼啊。
这不,俩人就懵了。
正好赶上姚裕一抬头,看二人道:“哟,太傅和司徒来了。随便坐,别客气。”
二人尴尬的啊了一声。往左右找了找,最终尬笑道:“那,那什么大将·军,我们站着就行。”
姚裕笑了:“二位还跟我客气呢。”
二人心里有事,在答应的时候也就有些迷糊的样子。
“那啥大将·军啊,刚才我们见到了文护军,文护军说您很···”
“很烦闷是吧?”姚裕一边哄着儿子侄子一边问道。
俩人用力点头,点头的同时却又满脸疑惑,看你这么高兴,哪有烦闷啊。
似乎看出来了二人心中所想,姚裕就拍了拍怀中的儿子侄子,又用下巴一挑,望前指着坐在那的长子姚腾:“一下子带三个小孩子,能不烦闷呢。这全职奶爸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俩人不解了:“那夫人呢?”
“柔姐和娇娇还有弟妹吕盈出去了,说是要给班芝妹子准备嫁妆。”
“嫁妆?”
姚裕心说可不是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动班柔,被班柔强迫着,同意了与班芝的事情。
倒不是说姚裕得了便宜卖乖,主要是他身为现代人穿越过来的,在与家庭相处的时候,不喜欢厚此薄彼,也不会说因为宠爱谁就光去谁哪。
一个班柔,一个江娇,还有皇宫中的羊献容。
三个女人正当年,这姚裕每天奔走在三人之间,就是一头牛也吃不消啊。
这时候又来一个班芝,那不是要姚裕的命么。
也是为这事,他才烦闷。全职奶爸只是个小事罢了。
就是傅祗荀藩不理解,还以为这是好事呢,拱手对姚裕道贺。
“道贺就算了吧,二位今天来为了什么?”
俩人对视了一眼,都不敢说,这不么,在尴尬笑了两声之后,就用话来委过姚裕:“那啥啊大将·军,我们听文护军说,您在为北方诸多事情犯愁?”
“这有啥好愁的,北方已成定局,匈奴崛起那是必然的。我为他们操这个心干嘛?至于青州的苟晞和凉州的张寔就更不用说了。那苟晞不尊王化已久,早晚都要被石勒灭掉。凉州地处偏远。与朝廷道路不通。别说张寔没有等到朝廷回信就擅自领了他爹张轨的职位,就是他在凉州称帝,我也不能立刻派兵去征讨啊。关中可是还驻扎着匈奴的刘曜和投降过去的索綝呢。”.
见姚裕看的这么开,二人松了口气。
姚裕就啧了一声:“二位来总不是要说这些事情的吧?”
见姚裕问,俩人迟疑了,顾左右道:“啊,还,还有一些别的事。”
姚裕就哦了一声笑:“不妨说来我听听。”
俩人挠着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姚裕倒是不慌不忙,调整了一下舒适的姿势斜躺着,任由儿子侄子在自己身上乱爬,笑吟吟的望着傅祗与荀藩。见姚裕这个样子,二人心一定,咬了咬牙,望前一步,直接道:“是这样的大将·军,城中有人要对您不利。”
姚裕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丝毫不见有任何的慌张,哦了一声挥手道:“继续说。”
俩人吃惊:“大将·军您都不担心的么?”
姚裕反问二人:“这我有啥好担心的?我这个位置,朝廷大权又是全都在我手中捏着。有人要对付我,不是很正常么?说吧,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俩人见状,忍不住内心钦佩,姚裕还真是稳得住啊。
这不,俩人叹一声,心说就这样的气度,那陛下和温峤怎么敢的。
心想着,二人就直接开口:“温峤。”
姚裕挥手示意二人先闭口,然后冲鲁弼道:“鲁弼啊,你带着腾儿景儿绍儿先下去。”
鲁弼哦一声,走向前,一手一个抱着姚景和姚绍,又领着姚腾去了。
在其去后,姚裕这才伸懒腰站起,长了长身子,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歪着头看傅祗荀藩:“说说吧,温峤到底是要怎么对付我的?”
俩人不敢隐瞒,就分别将温峤找他们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俩人在说的时候,还一直盯着姚裕的表情,生怕是姚裕生气了迁怒自己。
只是,姚裕表情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副笑吟吟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似的。
姚裕越是这样淡定,傅祗和荀藩内心就越是紧张。
不是,那温峤可是要谋划你的呀,你就没点表示?
正在二人疑惑的时候,那姚裕舒缓一声笑了:“这温峤,我留他一命,他还真是大胆啊。”
说着,姚裕还啧了一下嘴,上下看着傅祗与荀藩。
二人被姚裕那宛若实质一般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忍不住把脑袋往旁边撇开。
姚裕站了起来,走到了傅祗与荀藩身旁来。
贺雄见了,也按刀跟上。
“二位怎么说那也是世代公侯,与我应该是仇敌才对,如何今日把这件事透露给我了?”
俩人呃了一声,短暂的迟疑后不约而同拱手吹捧:“大将·军功盖宇宙,德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