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嗯?了一声:“自杀,还有这好事?”
鲁弼贺雄也跟着诧异:“那这咋办,咱们要去看看么?”
“不用,就当是不知道就行,不用管他。”
说着,姚裕便挥手进了州牧府。
他这会儿回来也没别的事,就是逗孩子玩。
然而,半个时辰后,从行宫送来了消息,卫玠果真在城门楼上自杀了。
姚裕听说了这个消息,惊讶的不能行:“不至于吧,这就自杀了?不就是贬为庶民么。”
江娇捏着下巴思考了一番:“卫玠本来就心高气傲,先是被夫君你脱光了吊在清雅轩的二楼,又被你贬为庶民。这对他而言,是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会自杀也情有可原。”
姚裕笑嘻嘻:“话不能这么说妹子,你这搞得就跟我逼死的他一样。”
“呃···”
搂着姚腾的班柔打了个哈欠:“是不是你逼死的咱们先放在一边不说,不过吧,我觉得你多少应该收敛一点。在说之前,能不能先别笑。”
姚裕连连道歉,口中还道:“抱歉,没忍住。”
班柔江娇:“···”
“算了,和你说也不明白。卫玠死了,卫家肯定因为这个记恨上你了。你想好怎么对付他们没有?”
姚裕得意洋洋:“他们?还不配当我的对手。别说在荆州,卫家算不得什么了,就是他们老家河东,卫家对我而言也不过是废物一个。没有兵权,压根就没有站在我面前对话的权力。那卫璪如果乖乖的还好,不然的话,正好给了我把他们家族连根拔起的机会。”
说到了这里,姚裕双目之中杀机顿显。
看到这一幕,班柔江娇都不再做声。
就这样,卫玠自尽而亡,乌衣巷的那些王公贵族都沉默了,一来,他们没有想到卫玠竟然这么好面子,用死亡维护自己的名声。
二来就是因为卫玠的死,让他们也难免感觉到了危机。
在这些人眼中,卫玠的死亡,意味着姚裕正打算对世家下手。
只不过是卫玠跳的更欢,成为了姚裕首选的目标罢了。
想到此处,世家们难免内心凄凉,除了那几个大家族之外,跟着南迁到江陵的小家族,纷纷另寻出路。
而他们合作的对象,自然也就是江东的司马睿。
影卫把消息暗中传递给姚裕,姚裕只做不知情。
最好越多人勾搭司马睿好呢,这样自己就有理由对世家举起屠刀了。
就是给他们杀了,天下人也说不出来什么。
我拥立了朝廷不假,但不代表我对世家的敌视减轻了。
当即,在姚裕有意放纵下,那些小世家们纷纷向江东的司马睿递交忠心。
司马睿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这些世家在荆州那就属于空壳司令,所有的兵权都在姚裕手中,再多的世家,也别想撼动姚裕的地位分毫。
这不,他就没有任何对付姚裕的打算,只是在心里头揣摩着,两个月之后的归顺,要用什么借口来糊弄姚裕。
毕竟他也是刚刚稳定了江东,好容易彻底击溃了江东各地的叛乱和陈敏的旧部。这还没等喘口气恢复一下状态呢,这种情况下,如何和姚裕翻脸?
在机会还没有来临之前,司马睿只有一忍再忍,忍到时机彻底成熟那一刻。
···
平阳,刘聪又一次的召开宴会。
对外有刘曜石勒帮他开疆扩土,前不久,刘曜拿下了长安,夺下关中之地,索綝被刘曜打的退守安定,不敢再犯。
而石勒也夺下了兖州谯郡等地不说,还一度击退了青州的苟晞,从苟晞手中,抢下了许多地盘。
如今放眼天下,可以这么说,汉赵在自己的带领下,单论军事实力与经济民生,俨然成了天下第一。
刘聪是个极其自恋的人,他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古今中外多少帝王的高度。
再加上也是被祖逖那一箭吓到了,从此不再领兵出征,对外一应大小征战,俱都交给了石勒刘曜王弥三人。
每每有战报送来,刘聪都会高兴的召开宴会,然后让人拉出来司马炽出席,在席间取笑司马炽为乐。
当然了,就是每次取笑司马炽的时候,他手下的旧臣,侍中庾珉等人都哭让刘聪很不开心。
这一次,刘聪先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中想起了司马炽,就让人将司马炽给喊过来到大殿之上,摇头晃脑的打着酒嗝,冲司马炽道:“会稽郡公,难得今日诸位王公大臣开心,何不为诸位行酒唱歌以祝雅兴呢?”.
刘聪话虽然有商量的意思,但是司马炽却没有半点胆子把刘聪的话当做是商量。
这不,他听了刘聪的话之后,慌慌张张的起身,拱手答是的同时,拿过了酒筛,为在场的匈奴贵族大臣倒酒。
倒酒不算,他还得挨个敬酒。
刘聪的意思很明显了,哪怕你曾经贵为天子,但是在匈奴,你就是个奴仆。
如此羞辱,司马炽全然不当成一回事,只要为了活命,他什么都愿意做。
然而,司马炽此举,却让在场的那些西晋旧臣伤透了心。
尤其是侍中庾珉。
所谓主辱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