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的脸上露出愠色,不过很快的就恢复过来。
他哼了一声,很是不爽道:“卫玠见过卫将·军大人。”
姚裕诶了一声,抚掌笑道:“这才对嘛。卫玠啊,本将听人说你最近可不老实了,总是哄骗良家妇女来这清雅轩。”
卫玠脸上带着不忿的笑:“大人,这你的话就没头没尾了,人家心甘情愿与我来的,能怪我哄骗么?这你情我愿的事情,应该不犯法吧。我记得,荆州法律可没有这一条。”
姚裕哟了一声:“不错啊,看来是做了功课的。是,荆州法律是没有这一条,但是卫玠,你好歹也是个大家族出身,你说你天天哄骗人家姑娘。骗了身子就算了,还毁了人家名声。你这让姑娘怎么做人?你这属于私德有缺啊。”
卫玠耸肩:“那也是个人品德问题,上升不到律法上。大人,我只问你,我带着姑娘来清雅轩,触犯荆州法律了么。”
“没有,不过荆州法律有一条,如果是以强逼迫的话,那就触犯了。”
卫玠哈哈大笑,转头问那精神恍惚的姑娘:“我有强迫你么?”
姑娘脸上带着畏惧不敢说。
卫玠就一张手:“看,大人,我根本没有强迫任何人。就不知道,大人此次堵我,所谓何事啊。”
“年轻人,别太嚣张了,搞得就跟我多喜欢找你事一样。今天来我是和你说道理的。你往后好好的,别再坑骗人良家妇女了,顺带的,之前被你骗过得你要么给人家名分,要么多给一些安家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卫玠笑的更厉害了:“我说大人,您是再和我开玩笑吧?想我卫家世代公侯,这些胭脂俗粉,也能入我卫家的门?至于安家费更说不过去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你情我愿的给什么安家费?”
卫玠的话说的不无道理,他和被他欺骗夺了身子的姑娘们硬要算,也就是一个一夜·情的性质。还没有多大罪名。
但姚裕气就气在卫玠钻荆州律法的空子胡作非为。之前没有收拾他,那是因为姚景姚休姚绍这些子侄辈的出生和班表与姚瑶的婚事吸引了他的精力。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姚裕可不是就腾出手来能收拾卫玠了么。M..
当着姚裕的面,卫玠还敢如此狡辩,甚至于,还敢拿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和姚裕说话,这姚裕就不能忍了。
只见姚裕笑了:“行吧,既然卫公子这么说,那我也不强求了。你欺骗民女这事儿,咱们就揭过去了。但是,我很想问问,卫公子你身为朝廷大鸿胪,每天不回家就泡在风月场所是怎么想的?大鸿胪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结果你这个朝廷的脸面就是这样办事的?如此,不怕朝廷蒙羞么?”
大鸿胪属于九卿之一,对比后世的官职,差不多可以理解为外交官总负责人一类的。
这样的身份,自然是需要多多注意言行举止才行。
但怎么说呢,卫玠他们习惯了,或者说,当今这些士族豪门都习惯了。
所谓魏晋风流,不就是如此么。
社会主流风气就是这样,卫玠就更不会收敛自己的行为。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做出拐骗民女的事了。
这不么,姚裕话说出,卫玠并不当成一回事,而是满不在乎道:“怎么了姚将·军,您还要惩罚我不成?”
“说对了,不过惩罚吗算不上,就是一些小小的教训。来啊,既然卫大人不在乎朝廷的脸面,那就给他清醒清醒,把衣服脱了,给我挂在清雅轩二楼上去。”影卫答应一声,向前来就动手。
卫玠顿时慌了:“姚裕,你敢!”
“这你话说的,在荆州我有什么不敢的。”
见姚裕来真的,卫玠慌了,嚷嚷着喊着救命。
他留在走廊上的恶奴们听到了,纷纷闯入进来,咋咋呼呼:“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卫玠被两个影卫抓着,来不及说话,那些恶奴就不管许多,抄起房间内的桌椅就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对姚裕大骂:“混蛋,放了我家公子,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姚裕端着茶抿了一口,问卫玠道:“威胁朝廷重臣,该当何罪?你这个做主人的,又该当何罪?”
卫玠脸色大变,荀空他们则赶忙撇清关系与自己无关。
哪知道,姚裕岂会容他们辩解,站起身来到了墙边,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凳子对着墙壁砸了砸,张口道:“阿豹,玄策,别玩了,过来干正事了。”
话落下有三五分钟,门外等等等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秒,姚豹,王玄策,姚恭,姚苞四个大汉就出现在了屋内。
再看那些恶奴,都吓了一跳。
再怎么说,这四位都是久经沙场的猛人,身上杀气自然可怕。
“兄长,你这啥时候跑来的,动手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姚裕耸肩而笑:“我倒是想要和你们说,关键是咱们的卫大人不给我机会啊。喏,这还像让他的恶奴收拾我呢,阿豹,你说咋办吧。”
姚豹满脸狞笑,捏着拳头咔吧咔吧作响:“这好办。”
那些恶奴一下子慌了,刚想要有所反应,却被姚豹冲上去,一拳一个给砸翻。
赶上楼下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