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姚裕前来,小宁习与拓跋珏俱都站起身来,对着姚裕拱手作揖。
“姚大人(姚叔叔。)”
姚裕嗯了一声,摸了摸二人的脑袋,然后冲司马邺拱拱手道:“太子殿下。”
司马邺有些怕姚裕,忍不住有些紧张。
“姚,姚将·军不必多礼。”
姚裕说了一声谢,起身之后询问司马邺羊献容何在。
比及司马邺指明了方向之后,姚裕这才转身往羊献容的住处而去。
到地方了,羊献容正在州牧府上的丫鬟伺候下食用早饭。
看到姚裕来,丫鬟立刻施礼。
姚裕先是没有回应,而是客客气气的对着羊献容施君臣礼,等到了羊献容说话之后,这才让那丫鬟关门离去。
“你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是不是觉得反正我都把司马邺和玉玺带来了,对你就没用了?”
羊献容一张口便很是不满说道。
姚裕笑嘻嘻走向前:“我的太后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天地良心,我姚裕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羊献容哼了一声,伸手在姚裕胳膊上一拧:“怎么不是,你说,你都多久没来陪我了?”
“嗨呀,那不是怕被人看到么。”
“我看你是舍不得娇妻爱子吧。”
“这话说的,就跟你不是我媳妇一样。”
羊献容听到这话,脸簌的红了,很显然,姚裕这一句话说的她有些害羞了。
短暂的脸红之后,羊献容恢复过来,瞪着眼看姚裕:“油嘴滑舌的。”
姚裕就主动将羊献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这不叫油嘴滑舌,而是大实话。你现在的身份是太后,用不了多久那就是太皇太后。你说,这样的身份我如果来你这跑的勤快了,你那些亲戚,乌衣巷那些王公大臣该怎么说?”
“你还用害怕他们?”
“我当然不用害怕,不过嘛,这江南小朝廷才刚刚组建,甚至于,司马邺都还没有登基做皇帝呢。他一天不做皇帝,我就一天不能安下心来。若稍微有什么闪失,再有人另立太子怎么办?所以,为了我们的大业,献容你必须与我撇清关系。只要你能保住太后的名声,那么,司马邺的正统地位,才不会遭到动摇。”
姚裕说的这些羊献容何尝不明白,司马邺的正统性除了建立在司马炽亲口敕封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建立在她这个太后身上。
若是因为和姚裕之间的关系传了出去,那么,她这个太后的合法性也就不存在了。
到那个时候,很难说有野心家扶持其他的宗室为太子。
而姚裕这么久的计划,也将会失败。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羊献容显然克制不住自己。
只见羊献容叹了口气:“话虽然这么说,但奴家着实想你怎么办?”
姚裕想了想:“这样吧,我每过几天,就来你这过夜一晚怎么样?等第二天天不亮我再走,到了晚上,州牧府都是我手下的亲兵在巡逻,没有外人,更没有那些动不动就跑过来找你和司马邺的‘忠臣’们。”
羊献容面色含羞:“你说的是真的么?”
“那必须是真的。”说话间,姚裕搂着羊献容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伸手隔着衣服在羊献容肚皮上摸了摸,好奇不已:“献容,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都有小肚子了。荆州的伙食真的这么好么?”
羊献容闻言娇羞不已:“去你的,你才吃胖了。”
“那你看,你这肚子都起来了。”
“你就没有想过,奴家这是有了。”
话落地,姚裕愣住,满是诧异的看羊献容:“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就是你上次去洛阳和司马炽打猎的时候,到现在差不多四个月了。”
姚裕惊喜不已,搂着羊献容就要欢呼。
后者却一把拍掉了姚裕的手:“你小心点,万一颠了孩子怎么办。”
姚裕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弯腰道歉,末了了,还不忘埋怨道:“真是,你这有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那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嘛。开心么?”
“当然开心。”
羊献容就吃吃的笑。
有了孩子这事,羊献容也开心。
再怎么说,她今年也快二十七了,进宫近十年,摊上了个傻皇帝司马衷,别说孩子了,行房都少有。
再加上羊献容到了母爱泛滥的年龄,正是渴望这些的时候,正好,姚裕的出现,帮她赶走了孤独不说,还给她送来了孩子。
羊献容这边笑着,姚裕那边也是一副傻笑的模样。
忽然,姚裕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行,你这有了我的孩子了,我就不能让你住在这里了。从明天开始,你搬到州牧府后院,我每天都来照顾你。”
姚裕说着,就激动起来。
他对亲情最是上心,这不么,姚信成亲后,他的妻子都被姚裕接到了后院抚养,一来,姚信统兵在外,所处的地方都算不得安全,哪比得上江陵这大后方来的方便。
再加上,吕盈也在姚信走之前怀上了身孕,姚裕更有责任照顾她。
毕竟,姚信此时正在淮泗经营,自己肯定不能让姚信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