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怎么说也是后世穿越过来的,对于舆论的使用,更加得心应手。
不怕司马炽犟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低头。
更何况,还是更加重视名声的古代呢?
君不见司马炽的爷爷司马昭,当街让人弑杀天子曹髦之后,还假惺惺的抱着曹髦痛哭。
为了个好名声,不要脸又算得了什么。
可以说,这是司马家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又当又立。
姚裕只要拿捏住这一点,整明白一个司马炽,那不还是轻轻松松。
当然了,司马炽也不全然没有意见,他生气在于所有朝臣都帮姚裕。
这不,当初姚裕击败石勒,逼退刘聪时而许诺下来封姚裕为车骑将·军,赠邑一千的许诺,也被司马炽抛之脑后。
不过嘛,这对于姚裕来说,只是司马炽过家家一般的小伎俩罢了。
在姚裕看来,车骑将·军与征南将·军没啥区别,都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当即,姚裕便向司马炽辞行,率领大军,返回荆州。
离别时,朝廷中文武百官全都前来送行。
祖逖虽然没来,但同样让自己弟弟祖约代替自己,向姚裕表达善意。
可以说,姚裕此次前来洛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司马炽成功的丧失了生育能力,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而自己,则是在洛阳城中,将好名声赚了个够。
这对他日后在江南建立小朝廷,有着莫大的帮助。
···
七月份,姚裕返回荆州,他下令所有部众修整的同时,更是让负责后勤的索弘与负责军备的江均蒲横加大火力,为将要来临的战斗做准备。
因为按照时间来算,很快的,永嘉之乱就要来了。
这不,他在江陵就呆了不到十天,便急匆匆的领着一万名精骑兵,带上鲁弼贺雄,雍据王玄策,调来姚豹孔骁等一众悍将,悄悄的屯驻在宛城,只等北方有变,便立刻出兵洛阳。
就是一劫,姚裕走的时候,班柔领着州牧府一众家眷,抱着快一岁大的儿子姚腾还很是还很是责怪姚裕的意思。
从过年到现在,姚裕就基本没有在家待过。
别说荆州众文武了,就是自己这个做妻子的,都没怎么见过姚裕的面。
听出来了班柔语气中的幽怨,姚裕笑着道:“柔姐,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这次能成功,以后,我天天呆在江陵城中陪你们。”
班柔哼哼唧唧:“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算了,和你说这么多也没用,你们男人都是不顾家的,行了,你去吧,江陵这边,我和娇娇替你看着。”
姚裕有些感动,下马将班柔和江娇都紧紧的抱住。
有三五分钟,他这才猛地一撒手:“柔姐,娇娇,我去了。”
说完,他还在自己儿子姚腾脑门上亲了一口,旋即扬鞭上马,开往宛城。
···
七月底,河内战场上,司马越死磕刘聪终于有了结果。
在巨大的能力差距面前,哪怕河内作为朝廷的龙兴之地,司马越依旧没有这个能力将其夺回。
甚至于,他被石勒王弥两方夹击,麾下兵马损失惨重。若不是司马越跑得快,怕是他本人都要做了俘虏。
司马越这一惨败,让刘聪越发兴奋。
原本已经虚弱疲惫到极点的汉赵大军,在刘聪的征兆之下,又强行从各地抽调三万生力军,渡过黄河,追击司马越。
战败的司马越压根就不敢回洛阳,率领残部直接逃往许昌而去。
如此一来,刘聪顺势将兵峰推到孟津关外。
紧急时刻,司马炽一边拜祖逖为辅国将·军率领城中军民赶赴孟津关防守,一面火速派人前往荆州找姚裕求援。
现在的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离开姚裕是真的不行。
毕竟司马越这点本事,压根不是刘聪的对手。
而且,战败之后的司马越,竟然逃到了许昌不敢回洛阳。
一时间,司马炽头都大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祖逖所部逐渐有些抵挡不住,司马炽慌张中,召集文武大臣打算南逃,去投奔姚裕。
对司马炽的提议,大臣们大多选择沉默。
毕竟被人打的弃都·城而逃,这怎么想都无法让人接受。但留下来又只有死路一条,摆在众人眼前的,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赶上羊献容也心慌,也害怕刘聪真的攻破了孟津关,再度包围洛阳城。
真到了这个时候,怕是回天无力了。
她还年轻,刚找到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送出性命?
八月初,司马炽不顾前线奋死拼杀的祖逖以及数千禁军,率领王公大臣,出逃洛阳。
滑稽的是,他们刚走到密县附近,前线就传来了刘聪退兵的消息。
刚听到这个消息,司马炽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仔细一打听方才知道,原来是司马越采用了贾胤的计谋,又一次的征调王浚手下的鲜卑骑兵南下,偷袭打穿了刘聪的粮道。迫使刘聪粮尽退兵。
得知这个消息的司马炽欢天喜地,在外面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