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这一拒绝,郭光心里就多少有些不得劲。
这不,姚裕一说要去报复刘渊,那郭光心里就更加不开心了。
你报复刘渊就有时间,去帮忙就不行了是吧?
看出来了郭光在想什么,姚裕就意有所知道:“司马越在朝堂辅政是名正言顺啊。我要是贸贸然入·京的话,那肯定会被诟病的。所以郭老弟啊,这件事还是别考虑了。还是商量商量怎么报复刘渊吧。你说,我如果在宛城汝南一带屯兵五万的话,那刘渊会不会害怕?”
郭光心说你看那刘渊是会害怕的人么?
心中想法刚落地,郭光就猛地反应过来了。
等等,在宛城汝南屯兵。
要是宛城屯兵的话我能理解,你可以从这里威胁到弘农。
作为洛阳与关中的必经之路,弘农对于司马越与刘渊而言,一直都是仅次于河内的战场。
这里,刘渊与司马越不相上下。
你如果屯兵宛城的话,威胁刘渊,报复回去的意思不说自明,那刘渊肯定会害怕的。
但你屯兵汝南这是什么操作?
汝南和刘渊势力范围也没有接壤啊。
倒是和司马越的后方紧挨着。
难道说···
想到此,郭光就猛抬头看着姚裕。
姚裕面带危险,继续询问:“郭老弟你觉得我这样做可以么?如此一来,相信刘渊也能感受到我的怒火。”
郭光心说别说刘渊了,你屯兵在这俩地方,司马越也害怕啊。
再一看姚裕脸上的笑容,郭光也跟着笑了。
明白了,这肯定是姚裕找的说法,名义上不好对付司马越,就想了个这个办法来震慑他。
真是的,你要早这么想就早点和我说啊,还让我白白担心。
想到此,郭光莞尔一笑,拱手道:“刘渊能不能感受到将·军怒火奴才不清楚,但将·军这么做,陛下肯定会感激您的。”
姚裕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许多,反正郭光是聪明人,差不多点到为止就够了。
就这样,郭光在姚裕这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至于姚裕,也当着郭光的面,让雍据统帅兵马三万北上,与沙摩松分别驻扎在宛城与汝南两地。
队伍发出之前,郭光也表示在荆州呆的时间不短了,自己也该回去复命了。
对此,姚裕并没有阻拦,而是让鲁弼替自己去了华三伯医馆一趟,找华三伯开了给司马炽的药。
华三伯不知道这是姚裕给司马炽的,还以为鲁弼来,是带给姚裕自己吃的。
这不,他在把药给鲁弼的同时还忧心忡忡:“鲁将·军啊,回去劝劝大人。要是和大夫人吵架的话差不多道个歉就行了。没必要这么狠,这要是吃了,可是后悔都没地方啊。”
鲁弼一脸懵:“吵架?没有啊,这些天主公和主母感情可好了。”
“诶,大人不是拿这药威胁么?”
“威胁?”
“啊,这是不能生育的药啊。”
鲁弼吓一跳:“这,这是不是你开错了啊。”
“怎么可能呢,你看这信上说的明明白白的。让我开这种药啊。”
“会不会是主公搞错了。我回去问问主公去吧。”鲁弼说着,就从华三伯手中拿了药,回到了州牧府中。
一路上,他避开班柔和江娇,就连姚瑶班芝喊他,都能给鲁弼吓得半死。
好容易来到姚裕住处的时候,姚裕正躺在床上吃糕点,那二郎腿翘的,就跟二大爷一样。
“主公。”
“嗯,回来了,药带回来没?”
鲁弼点点头,把药拿了出来,末了,还忧心忡忡询问姚裕:“主公啊,您真的没有和主母吵架么?”
姚裕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华三伯说了,这药是毒药,吃了就不能生育了。您会不会是拿这药威胁主母不许再打你了。”.
姚裕差点没吐血:“我有那么不堪么,还用自己的终身幸福来威胁。再说了,这州牧府从来都是我说一不二,你看柔姐敢跟我吱声不?我不发表意见是不发表,我只要一说话···”
“主母那也得听啊。”
姚裕:“···”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讨厌?算了,我懒得跟你说。明天是不是郭光和太后他们就回去了?”
鲁弼答应一声。
姚裕就道:“那行,把药给我。”
“主公您不会真的吃吧?”
“你再废话信不信我喂你吃了?”
鲁弼吓得一缩脖子:“那,那算了吧,我家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
姚裕:“呵呵。”
···
一日无话,第二天一早,姚裕坐在马车上,还是那副虚弱的模样相送郭光与羊献容的车架离开。
临别时,姚裕借助了告别的机会,将药偷偷塞给了羊献容。
他动作很是隐蔽,并没有人发现。
这不么,把药给了羊献容之后,姚裕还意味深长道:“洛阳的事情,就麻烦太后您多操心了。”
羊献容知道姚裕什么意思,就笑了笑:“哀家会的。好了,外面天寒,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