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惹怒了这头野猪王,但同样的,脖颈上动脉被射断,也让这头野猪王失去了所有存活下去的生机。
这不,野猪王咆哮着,口中向外狂喷着血沫。
最终,它身子摇摇晃晃,栽倒在了地上。
随着野猪王的死去,它的子女后宫全都炸了毛,四面八方就要冲出去。
关键时刻,密林间一声哨子响,无数手持刀枪,背悬弓弩的骑兵冲出。
他们手中拿着巨大的捕兽网,对着空中,像是捕鱼那样撒了出来,直接将惊慌失措的野猪群给抓起来了。
有想要挣扎的成年母猪,也被这群骑兵用长枪搠倒刺死。
不一会儿的功夫,现场就剩下了一群还在挣扎的亚成年与幼年野猪,林间,血腥味十足。
再看这些骑兵们,各个欢喜不已,转头冲着林间方向喊道:“大人,又抓了一窝野猪。”
随着骑兵们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白袍银甲的年轻将·军挽着宝雕弓,打着哈欠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窝了?”
“回大人,这是这个月第七窝的野猪了。算上之前咱们捕到的猎物,加起来得有两三万了,用来畜牧应该足够了。出发前州牧大人交代给咱们的任务,差不多也可以交差了。”
听着手下这话,年轻将·军皱了皱眉:“才两三万啊,不够不够。这哪够吃的啊。别忘了,咱们荆州上下十四万兵马呢。这两三万,就算是长大了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就没了。都跟不上消耗。不行,还得再多抓点。正好赶上秋凉冬至交接处。正是猎物们出来养秋膘的时候,咱们不多抓点,怎么回去面对大人?早前几个月的时候,大人带队攻下豫章,好好敲打了一下司马睿长了脸,咱们也不能落后了。战斗咱们赶不上,怎么着,抓点猎物也做不到么?”
众人听到年轻将·军这话,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奉了姚裕命令,在荆州各地抓捕野生猎物,用来饲养畜牧用的王玄策与他率领的五千部众。
那年轻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荆州头号技巧性莽夫王玄策。
从一开始到现在四个月时间,王玄策可以说彻底与荆南四郡的山林融入了。
每天,王玄策醒来就是与猎物们周旋。
一开始王玄策觉得这是个鼓噪乏味的工作,毕竟与猎物拼斗,那里比得上战场驰骋。
再加上,他之前随着雍据北上,武力上被段文鸯打击就算了,回来途中还被十三岁的石虎带兵鄙视了。
两次打击,让王玄策好悬没自闭。最开始那段时间,因为王玄策的心情,让他在打猎的时候都心不在焉,意外的闯进了一头老虎的领地。
若非是王玄策运气好身板硬,怕是就成了那头母老虎口中的食。
自这次死里逃生之后,王玄策就重新恢复了斗志。
一头畜生都能欺负自己,更何况是人呢?
归根结底,都是自己实力不济。
所谓知耻而后勇,带着这样的想法,王玄策一个人撇下大部队,带着一张弓,一壶箭,在山林中追杀那头差点吃了自己的老虎。
半个月时间,终于让他将那头老虎射杀。
而他的心性与本领,也在这半个月内突飞猛进。
这不,王玄策心态转变之后,对狩猎也不再觉得枯燥泛味了。他将这些猎物当做了敌人,当做了磨练自己箭术的敌人。
几个月下来,王玄策箭术熟练度涨得飞快。
虽然还不敢说百步穿杨吧,但是号称神箭手还是没问题的。
就像是刚才,他一箭就准确的射穿了那头野猪王的大动脉。从而,让麾下士卒成功的抓住了这群野猪。
这不是,众人在收拾猎物的同时,还在夸赞王玄策的箭术高超。
“大人您比刚来的时候,准头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了。”
“就是就是,想来便是前朝射戟的温候,与您相比也不过如此吧。”
手下人都在吹嘘着,这让王玄策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本来就爱慕虚荣名声,众人这么一吹嘘,简直说到了王玄策的心坎中。
只见王玄策得意的摆动双手:“嘛,也就是之前了,要是我现在的本事再去对上段文鸯和石虎,小爷我的军功章上,咋说也多了两个人头。肯定比雍据将·军更早拿到右将·军的名号你们信不?”
说这句话时,王玄策还环顾了一圈嘚瑟。
众人知道王玄策啥性格,当然都跟着拍马。
实际上,他们心里头都明白,王玄策想要顶替雍据的位置,那是断无可能的。
要知道,雍据的统兵能力在荆州,除了州牧姚裕,便是宗亲中,作为统帅第一人选的姚信都比不上他。
更别说他的练兵能力,这荆州上下十四万的精锐,不能说全部,但至少有八成都是雍据练出来的。
人家功劳苦劳都有,被姚裕上表封为右将·军,那是合情合理。
说实在的,你王玄策碰瓷人家,差了点。
不过嘛,想虽然这么想,但大家都很有眼力劲的没有说穿这事。
谁让王玄策好听这个呢。
君不见,王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