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姚裕与拓跋猗卢喝的差不多了,也就开始了正事。
用拓跋猗卢的话来说,姚裕不会坑自己。
一百万石粮食就如今这个局势来说,谁都不容易拿出来。
也就是姚裕了,肯拿出来和自己做生意。
这是姚裕对自己的信任,鲜卑人别的不说,最是懂得感恩。
既然姚裕这么信任自己,还亲自护送这批粮食。那么,自己作为哥哥的,自然也不能让姚裕吃亏。
一百万石粮食,换一万匹战马,外加两千斤金银珠宝。
至于之前和姚裕说好的方便面,姚裕给是情分,不给自己也不强求。
毕竟没有姚裕让雍据千里驰援,自己早就死在了王浚和段务勿尘手中了。
更别说,姚裕的手下雍据,还向自己捅开了儿子拓跋六修叛乱弑父这样的大事。
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小气了。
听到这话,姚裕忍不住笑:“老哥说的在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说其他的。之前约定好的十万份方便面,一份都不会少。而且,因为是老哥你,我再翻一倍,给你二十万。”
拓跋猗卢哎呀一声:“老弟,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你看,我姚裕什么样的人老哥你还不相信么。我既然说了,那就肯定做到。咱们之间的交情,又岂是这些身外之物可以衡量的?”
姚裕如此推心置腹的说法,让拓跋猗卢大为受用。
不仅如此,他还将来时带来的一千名牧民都交给了姚裕。
“老哥知道老弟你要在荆州养殖畜牧,这些,可都是漠北最出色的牧民。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你的人了。”
拓跋猗卢指着手下那千余名牧民大方道。
姚裕对拓跋猗卢拱起双手:“多谢老哥了。”
拓跋猗卢意味深长一笑:“老弟先别急着客气嘛,其实,老兄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老弟能答应。”
姚裕嗯?了一声,好奇看向拓跋猗卢。
拓跋猗卢就转身呼喊道:“珏儿,过来。”
随着拓跋猗卢话落下,就从他身后方的军阵之中,走出来一名年龄十五六岁,长的机灵古怪的少女来。
少女与寻常鲜卑人不同,穿戴为汉人打扮,只有头饰上,还采取了鲜卑人的传统装扮。
这装扮怎么说呢,不能说丑吧,只是太怪了。
若非少女颜值抗打,这一身装扮那就跟开玩笑一样。
这样想着,姚裕就很是好奇询问拓跋猗卢:“老兄,这位姑娘是。”
拓跋猗卢面带微笑将少女召过来,用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着:“这是珏儿,我最宠爱的女儿。来珏儿,见过你姚叔叔。”
拓跋珏眼神中闪过几丝狡黠,却装的很是乖巧模样对着姚裕弯腰鞠躬,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姚叔叔。”
姚裕听了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可别介。好家伙,还叔叔,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岁你就喊我叔叔,这担不起啊。
这不,姚裕赶忙客气的同时看向拓跋猗卢,不知道拓跋猗卢这是什么意思。
后者捋着胡须不住的笑:“姚老弟,是这样的,珏儿她一直都挺喜欢汉文化的。这一次听说老兄要与你做生意,就吵着闹着要来。非要去荆州看看当地的风俗人情什么的。你也知道,老兄我这一天天的这么多事根本脱不开身,也没办法带她过去。这样吧老兄,你这次回去荆州,能否给珏儿也带过去?让她在荆州待一段时间?”
姚裕啊了一声:“老哥,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
拓跋猗卢不断摆手:“不唐突不唐突,反正这丫头在漠北也是整天惹祸的主。万一她哪天不留神跑到慕容鲜卑或者段部鲜卑的地盘,我这不是被人拿捏了么。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去你的荆州转转呢。”
拓跋猗卢说的这话并不单单只是表面上这个意思。
姚裕能听得出来,无非就是拓跋猗卢想要对慕容鲜卑或者段部鲜卑开战,但又害怕这个时候拓跋珏乱跑被人拿捏惹事端。
虽然说,对拓跋猗卢这样的枭雄一个女儿不算什么,被抓了也不会影响他的决策。
但总归来说,那也是他的女儿,万一被人抓走了也是糟心。
这一点,拓跋珏就不如他的小儿子拓跋比延让人省心,知道关键时刻不乱跑。
那拓跋猗卢把女儿托付给自己,除了信任之外,何尝不是保护女儿的一种方式呢。M..
在荆州,拓跋珏再能惹祸,也不可能会落到王浚或者慕容鲜卑手中不是。
想明白了这一点,姚裕就点点头:“按理说,老哥你亲自开口说了,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是大侄女若是不听话了,我这···”
拓跋猗卢大手一挥:“不碍事,不碍事,若是她不听话,老弟你尽管教训便是。不用给老哥这个面子。”
姚裕呃一声。
拓跋珏则是低着头,一副异常乖巧的模样。
见此情形,姚裕心说得,这也是个奥斯卡小金人啊。
行吧,既然拓跋猗卢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自己再拒绝也不好看了。
让拓跋猗卢在漠北征战也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