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最后一次警告陶侃,若是再不撤走封锁,那么,会有什么后果,自己将不会保证。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陶侃怎么可能撤退。
于是乎,在陶侃又一次拒绝了撤退警告后。姚裕就不再忍了。
在他的命令下,麾下八万大军尽数出动,以狂风扫落叶的姿态,进攻陶侃所部。
沈承作为前部先锋,与姚苞一道,率领一万水军,昼夜不停狂攻。
不仅如此,连濬所率领的一万水军,作为沈承姚苞的替换部队,不给陶侃一丝一毫的喘息空间。
按理说,陶侃兵马占据优势,不可能被连濬沈承压制成这样。
但,能压制陶侃四万大军,除了连濬他们高强度进攻以及麾下士卒的精锐程度之外,更重要的,是雍据带领四万步骑兵,与沙摩松的五千无当蛮兵越过陶侃的防线登陆,威胁他的后方。
这让陶侃在抵挡的时候都不敢掉以轻心,稍不注意,自己麾下这四万兵马就被包了饺子。
这不,交战三天,陶侃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先不说雍据处在自己身背后这些兵马,就是正面的压力,也不会小了。
别忘了,不算连濬和沈承,姚裕手中还捏着一万多机动兵力呢。
这一下,陶侃没有了交战之前的嚣张。
他每天都忙活在前线上,唯恐一个不注意,被姚裕抓到破绽包了饺子。
不仅如此,王敦的一万五千援兵来是来了,可是在雍据的指挥下,沙摩松所部翻山越岭,五千人绕到了王敦的背后,直接给他来了一个背刺,打的王敦仅以身免。
援兵被击退,陶侃慌了,下令所部赶紧突围。
然而,此时雍据都扎紧了口子,陶侃那里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被围十天,陶侃所带领的徐州兵马也跟着蔫了,再也没有开战之前的嘚瑟了。
他们算是见到了荆州兵的战斗力,人家都不用出奇谋,只是跟你硬碰硬,你就不是对手。
这种情况下,还怎么打?
慌得不单单是陶侃,还有司马睿。
王敦被击败,陶侃被围。
这让司马睿意识到了自己此时实力还是太差劲了,根本就没有和姚裕碰一碰的底气。
当即,他立刻派人火速赶往洛阳,请司马越出面劝说姚裕的同时,下令各地征缴陈敏旧部的兵马集合在丹阳郡。
不然,他真担心姚裕吞下了陶侃之后,丹阳无险可守。
然而,对于还没有彻底掌控江东的司马睿来说,江东又有多少兵马可以聚集?
他这把人一撤走,被压制的喘不过来气的陈敏旧部立刻又活了过来,开始了四处搞事。
好容易有些安定的江东,又一次进入暴乱之中。这些事情,司马睿此时已经顾不上了,甚至于,他开始想办法抽调来徐州的兵马解围。哪怕苟晞已经对徐州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下手了,也再所不惜。
···
又过了半个月,陶侃所部四万兵马少了一半。
其中,大部分都投降了姚裕,没办法,被围起来的陶侃随着时间推移,麾下兵马全都没有了斗志。
这还是在他的约束情况下呢,不然的话,陶侃部队早就崩溃了。
此情此景,陶侃坚持不下去了,开始派遣使者进入姚裕军中求和。
“君候,我家将·军说了,荆州与扬州比邻。作为邻居,理应和睦相处。我们将·军说了,只要君候肯罢兵,就,就···”
水寨中,陶侃的使者搓着手,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他觉得自己都没脸站在姚裕眼前,毕竟当初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卑微。
再看姚裕,没个正型躺在座上,打着哈欠,对陶侃的使者视若不见,而是冲身为客将的凉虎笑道:“凉虎将·军啊,这江东的鱼可以说味道绝佳,今天中午你空一空肚子,晚上全军庆祝。到时候,我亲自给你烤鱼尝尝味道。”
凉虎笑了,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不过大人啊,这个人好像是有话和你说呀。”
说着,凉虎还指了指陶侃的使者。
哪知道,姚裕的目光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挪开了:“人?我怎么没有看到有人?”
这话一出,使者被气的不轻,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只有强忍着不敢发作。
毕竟之前己方也是这么嘚瑟过来的。
这不,使者就深吸一口气,望前一步,对着姚裕重重鞠躬:“君候,在下国贡,奉我家将·军之命,特来和解。”
姚裕这才收起了笑容,脸色阴恻恻的望着国贡:“和解?怎么个和解法?”
“很简单,我家将·军已经调查清楚了。与君候此次的冲突,只是误会。念在两家毗邻的份上,所以不如就此罢兵言和,永为盟友。相信有江东的帮助,君候也能更加坐稳荆州呢。”
国贡越说越来劲,到最后,他自己都相信了姚裕听到自己这番话,肯定会停手的。
望着国贡嘚瑟的表情,姚裕脸上露出了冷笑:“罢手?盟友?你们也配?”
一句话,直接说的国贡笑容僵住。
再看姚裕,冷笑不断:“老子特么借道都不让过,咋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