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在谯郡任职这么多年了,不说政绩有多出色吧,那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的懈怠,怎么就没有见百姓这么欢迎过自己呢?
带着这样想法,江蕤郁闷了,冲姚裕道:“姚将·军啊,要不我去投奔你去吧。这谯郡百姓头一次见你就对你这么亲,我受打击了。”
姚裕哈哈大笑:“欢迎欢迎,我的辖区正缺少江叔这样的人才呢。”
二人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江蕤不会去,姚裕也不会让他过去。
虽然江蕤是江均江娇的族叔,但实际上,两家的关系并不是太亲近。
江蕤做不到江温那样,舍弃家族去和姚裕死心塌地的干。
实际上,当初江温投奔司马亮的时候,江家也没有给他任何实质性的支持。
对江蕤来说,家族利益大于一切。
即便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江蕤也不会投奔姚裕,因为姚裕对世家,那可是刀不留情啊。
这不,俩人说说也就是客气,谁都没有往心里去。
就这样,姚裕穿行在街道上,两旁边满是热情的人群。
对百姓们而言,姚裕的名头,可是盖过了天子。
从姚裕之前在汝南接收难民,到后来姚裕在荆州镇压世家的行为,直接将江北百姓们的好感拉满。
尤其是,前不久姚裕北上勤王,在朝中殴打那些不作为的文武百官事迹传开之后,姚裕的名头,也就更响了。
这也就造成了姚裕才来谯郡,便被百姓们争相围看,万人空巷的情况发生。
在谯郡呆了五六天,这些天内,姚裕如愿以偿从江蕤手中讹来了一块金马。
同样的,也让谯郡百姓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接地气。
在谯郡,你每天都能看到姚裕领着鲁弼贺雄姚豹一行人上街,和百姓们唠家常干农活。
那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以至于,短短几天,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将江蕤远远甩开。
而江蕤看着姚裕明目张胆的在自己这里拉拢民心,愣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他能怎么办,自己总不能拦着姚裕不让出去么?
没这个道理,毕竟姚裕那是征南将·军,地位上,比自己高了不知道有多少。自己名义上,还是他的下级呢。..
以至于,江蕤每日郁闷的喝闷酒,整天盼着姚裕赶紧走。
不然的话,他觉得姚裕在自己的地盘再多待几天,等他走的时候,百姓们都跟着跑了。
到时候自己这一个光杆太守,有个屁用。
就这样,在江蕤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之中,雍据和王玄策他们终于赶到了谯郡。
相比较刚出发时候的意气风发,此时的雍据和王玄策,脸色都很严肃。
他们率领的数千五溪蛮兵同样也是如此,尽管大家腰杆挺得笔直,但从众人神情之中,姚裕还是看出来了一丝不同寻常。很明显,他们在石虎手中吃瘪了,不然的话,雍据他们才和拓跋鲜卑联合起来击败了段务勿尘和王浚联军,正当时斗志昂扬的时候,哪像是这样,阴沉的吓人呢。
“怎么了这是,咋跟死了爹一样?”
这不,姚裕见众人如此模样,就忍不住打趣询问。
分别数月之久又见到姚裕,雍据和王玄策俩人脸上表情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难过。最终,俩人一声幽幽长叹:“大人,您就别开玩笑了。”
姚裕见状笑了,就过去用手臂拦住了二人肩膀:“干嘛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出殡呢。不就是被打败了么。这有啥的。”
王玄策啊了一声:“大人您已经知道了。”
“你看,我要是不知道我能在谯郡等着你们?影卫早就把消息传了回来。不就是吃了个败仗么,这有啥的。”
说话间,姚裕还勾着脖子瞧了瞧沙摩松在内的五溪蛮兵。
“我看也没损失多少人,这不还有三千左右么。”
雍据王玄策表情更难看了:“这还不够啊。大人,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姚裕楞了一下:“石勒部众真的那么厉害?”
“不能说厉害,主要是他手下太疯狂了。”雍据说道。
王玄策也点头,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就好像是有大人您在的荆州军一样。说是天下精锐也不为过。”
姚裕闻言忍不住有些侧目:“这么强?”
雍据点头:“这一次是带的不是荆州军,所以战斗力上面,多少有些差距。如果是我长久训练出来的精兵。别说石虎了,就算是和石勒本人遭遇,我也不会怂他。”
听到这句话,姚裕眼珠子转了转,直接问道:“那,这次战损比是多少?”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个,雍据王玄策都不好意思了。
还是沙摩松一声叹气:“部众战死两千,战马被掳走三百。高续战死,军备粮草,损失了好多。主要是剩下的那三万多袋方便面,也被他们抢走了。这一路上,都是王将·军带人进山里打野味,要不,大军早就饿死在半路了。”
话说完,沙摩松更显的颓废。
毕竟战死的都是五溪部落的青壮,那都是他的心头肉啊。
这不么,听了沙摩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