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荆州,司马越必然有所顾虑。但若是臣在洛阳,对司马越来说,那就是微不足道了。他想怎么处置微臣,就怎么处置微臣。”
司马炽脸上露出难色:“难不成,就这么让司马越继续逍遥法外,每日对朕呼来喝去么?”
“陛下且宽心,古语云,若想要使其灭亡,就先要使其膨胀。司马越越是目无王法,距离他的毁灭就越近。在这之前,还请陛下暂时忍耐一番。等到了时机,不用陛下您说,微臣也自然会带兵进入洛阳,剿灭司马越,扶正超纲。”
司马炽闻言甚是欣慰,只是一劫,他好奇的上下打量姚裕:“你说的这个古语,朕怎么没有听过?”
姚裕呃了一声:“那,那啥,这是春秋时期一个无名氏说的。”
司马炽哦了一声,看样子,是相信了姚裕的话。
见哄住了司马炽,姚裕也松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留下在朝中,但是又害怕司马炽一直坚持。
不然,自己总不能真的与他翻了脸吧。
自己日后还需要司马炽这个天子身份来号令群雄呢。
“爱卿所言极是,之前是朕糊涂了。不过虽然话如此说,但这卫将·军的职位。朕依旧要给你。一来,是表彰你为国奉献。二来,我也要司马越知道知道,朕身边也是有忠臣的。”
姚裕心说真是个手段拙劣的皇帝,玩平衡不是你这么玩的。
你说你手里一点权力都没有,就想着通过封官来拉拢人心,拜托,说的就跟我稀罕这个官职一样,我这镇南将·军已经够用了好么。
带着这样想法,姚裕抿了抿嘴拒绝了司马炽的提议:“微臣多谢陛下好意,不过微臣觉得,此时还不是和司马越摊牌的时候。陛下,在没有把握之前,切记打草惊蛇呀。”M..
“可,可朕这么做,只是让司马越知道朕身边有忠臣啊。”
姚裕笑了:“陛下,臣就这么和您说吧,臣的存在,虽然可以牵制住司马越,但是臣更应该是藏在暗处。而且,陛下您身边原本就有忠臣,完全没有必要把我推上来。”
司马炽诶了一声:“你说郭光?可他是个宦官。”
姚裕连连摆手:“不不不,陛下您误会了,臣说的不是郭光。而是另外一人。”
司马炽就追问姚裕是谁。
“祖逖,此人忠肝义胆,一心为国。若是他的话,陛下完全可以信任。”
“祖逖?这人能行么?而且,朕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
姚裕心说你当然耳熟,别忘了,你当皇帝之前,祖逖可是你的参军。
不过想想也是,这小皇帝压根就没有把人家祖逖记起来过。
否则的话,也不会他做了皇帝之后,祖逖还是在基层厮混了。
可怜祖逖这么一张ssr了,却落到司马炽手中蒙尘。
若是这司马炽早日启用祖逖,就祖逖的能力来说,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局面。想是这么想,但姚裕内心还是很欣慰的,正是司马炽对祖逖的识人不明,才让自己有了可趁之机。
这波啊,这是借助司马炽的手,来为自己拉拢祖逖用呢。
想到这里,姚裕便抱拳继续道。
“放心陛下,臣敢拿人头担保。若是陛下在朝中启用祖逖的话,那么,一来可以有了帮手牵制司马越,二来,臣的身份也不会暴露太早。最重要的是,臣与祖逖,一主内一主外,收拾一个司马越,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陛下切记,您现在需要做的,并不是拉拢外援,而是培养自己的班底。否则的话,就算是打垮了司马越。依旧会出现第二个权臣来架空您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姚裕心中还道,没错,这第二个权臣就是我了。
很显然,司马炽并不这么想姚裕,在他的视角来看,姚裕对自己知无不言,还提出了这么多有实质性的建议,那可是妥妥的大忠臣。
啧,早知道如此,自己就早一日与姚裕见面了,这样的话,又怎么能沦落到被司马越拿捏的地步?
心想着,司马炽解下身上玉带交道姚裕手中,语重心长道:“姚爱卿之心,日月可鉴。朕心甚是欣慰啊。可怜朕手中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赏赐,这条玉带今日赠给爱卿,只愿爱卿日后莫要忘记了今日的话。”
姚裕双手捧着玉带,冲着司马炽弯腰行军中礼,庄重异常:“陛下放心,有微臣在,坚决不让司马越越雷池一步。”
司马炽闻言大喜。
赶上这么会儿,郭光已经安顿好了鲁弼贺雄他们回来复命。
司马炽听了,便不再拉着姚裕说这些废话,让人将姚裕送下去休息了。
至于他本人,则是回到了尚书台又去审阅奏章去了。
小皇帝这也不知道在忙活的什么,毕竟,朝廷这些奏章,基本上都是边关战事,不是缺兵,就是少粮。
这些,都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
郭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就劝小皇帝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司马炽闻听此言抬头同时还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道:“郭光啊,你知道祖逖么?”
郭光诶一声:“祖逖?谁?”
司马炽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