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将·军,你不想解释解释么?老头子怎么会突然来牧场?”
王玄策旁边呃了一声,露出紧张的神色。
这种情况下,也就是雍据还稳得住,回头来责怪拓跋六修:“世子殿下,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问你呢。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拓跋六修:“???动手,动什么手?”
雍据哼一声没好气:“我今天能来,就已经是提前考虑好了。更表明了我自己的立场。否则的话,我有必要让玄策把拓跋猗卢给带回来么?刚才周围都是你的心腹,只有拓跋猗卢一个人。若是动手,他必死。只要拓跋猗卢一死,到时候,拓跋鲜卑为你管辖,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下好了吧。白白错过了一个机会。以后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
拓跋六修懵了,不,不是,你提前也没有和我说这件事啊。
“雍将·军,你是认真的么?”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一句反问,问住了拓跋六修。
王玄策也反应飞快,立刻接着雍据的话茬道:“这一次我找借口骗来了拓跋猗卢,怕是下一次再想给他骗过来没有那么容易了。唉,雍将·军啊,不是我说,你这下次打算动手之前能不能规划好商量好啊。这耽误事可不行。毕竟,咱们在云中的时间可不多了。如果为了谋事,一直赖着不走的话,可是大问题。”
听着王玄策的埋怨,拓跋六修那边赶忙道歉。
“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主要是我也没想到,而且,你们实现也没有和我说啊。”
“这种事情是能事先商量的?万一到跟前了有什么变故我们这边无法行动,你却动起了手,岂不是落了口实?这种事,就得随机应变才行。拖延久了,只会暴露。”
拓跋六修心说随机应变也没有这么快的啊。..
啧,到底是汉人,这心比自己狠多了。
心中吐槽着,拓跋六修歉意不断,末了了,询问雍据接下来应当怎么办。
雍据表情坦然:“再想给拓跋猗卢骗出来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样,明天吧。明天等战马挑选完之后,我和玄策会向拓跋猗卢辞行。算上准备时间,最多三天后,我们就会离去。”
拓跋六修啊了一声:“雍将·军,你不能走啊。”
雍据摆手道:“放心吧殿下,说是走,其实是骗拓跋猗卢的。我们这一走的话,他势必会亲自相送。到时候,你提前安排好人手,找准时机下手。将拓跋猗卢做掉即可。”
耳听雍据建议,拓跋六修迟疑了:“可是雍将·军,这样会不会有些欠考虑了。你若是走的话,那老东西肯定不是一个人相送。如果我的人杀了他,那整个鲜卑部落肯定会开始抵触讨伐我的。”
“所以说世子殿下,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借口了。你完全可以把行刺的人说成是段部鲜卑的刺客。他们刺死拓跋猗卢之后,你带人报仇。如此一来,上位也就更加名正言顺了。您说呢?”
拓跋六修眼前一亮,还想再问的时候,雍据便道:“话已至此,该如何做就是殿下你的事情了。我想,剩下的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还失败的话,那没办法了,只能证明天命不在你,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各回各家吧。”
拓跋六修闻言一阵惭愧,低着头不住的道:“不会,不会,这一次绝对不会失手了。”
就这样,拓跋六修向雍据保证着同时,派人恭敬送走雍据,末了了,还表示道:“总之雍将·军,此次事成,绝对少不了您的好处。”
雍据微微一笑:“不用这么说,我与你合作也是双赢。想来我家大人也希望有一个进取心更足的盟友。”听到这话,拓跋六修大喜,在送走雍据回去,留下了眼线监视着之后,他立刻回到自己住处,召集心腹前来商量具体行动。
···
帐篷内,雍据与王玄策二人对坐,后者此时正一脸的懵,询问雍据道:“雍将·军,这下怎么办,咱们差点暴露了。那拓跋六修虽然被瞒过了,但很显然,他也警惕了许多。这会儿外面都是他的眼线啊。再想通知拓跋猗卢,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雍据想了想,询问王玄策道:“咱们来时带的镇南纸还有多少?”
“怎么了?”
“都拿过来,编订成书,送给拓跋猗卢一个礼物。”
王玄策:“???”
茫然中,就看到雍据将镇南纸拿来,用线编织成书,然后在上面提笔写下字来。
当然了,雍据作为贫苦出身,认识的汉字也不多。
王玄策就更别提了,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但是,军中还有一个读书认字的人,那就是沙摩松。
他早年游历在汉人社会,拜了不少大儒为师。
深受汉文化熏陶的他,写字还是没问题的。
就这样,雍据便让沙摩松在上面写下了藏头诗。
每一页都取第一个字,内容赫然就是拓跋六修图谋不轨,意欲谋反弑父。
写完了,沙摩松还很是震惊,诧异的抬头看雍据:“雍将·军,拓跋六修真的要谋反?”
雍据嘘了一声,示意沙摩松不要高声。
而后,他收起沙摩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