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端起来了酒盅对沙摩松:“处置他们,一来是为了无辜百姓报仇。二来,我也想让你的族人知道,在我的治下,老老实实的可以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幸福安康,但如果想要搞事,那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你说对么。未来的蛮王?”
沙摩松先是一愣,旋即狂喜:“大人,您真的会扶我夺回王位!”
“别误会,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能不能坐稳蛮王这个位置,还是看你个人。”
一听这个,沙摩松当即推金山倒玉柱,对着姚裕一拜再拜。
这一顿饭,几乎全都是沙摩松对姚裕的吹捧了。
比及晚宴散去之后,姚范还询问姚裕:“大哥,蛮人从来无信,如果扶持沙摩松上位的话,万一日后有机会了,他继续叛乱怎么办?”
“那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了。五溪蛮几十万人,我不可能全都杀了。相比较沙摩芎,沙摩松更加亲近汉人。只要利用他在位这个时间,多多拉近五溪蛮对荆州的归属感,那么,即便沙摩松后面想要叛乱,也不会有人跟着他的。而且,有沙摩松的帮助,彻底解决了沙摩芎也更加方便。最重要的一点是,沙摩芎那些部众基本上是五溪蛮的青壮主力,这些人,基本上都参与了屠城一事。把他们都给杀了的话,五溪蛮至少十年之间,没有任何力量再骚扰地方。十年时间,足够我们发展的更加壮大了,明白么?”
姚范似懂非懂,又一个新的问题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那就是如果己方全都杀了屠城的五溪蛮为百姓报仇的话,那么,与剩余的五溪蛮族人,岂不是做了仇?
有机会了,他们还是会叛乱的,绝对不会因为己方的优惠政策而忘了仇恨。
毕竟沙摩芎麾下也是有几万青壮的,这些青壮中,不少都是儿子父亲和丈夫的身份啊。
听到姚范的担忧,姚裕笑了。
只见姚裕摇晃着手指:“所以,这才是关键,我们不动手,让沙摩松动手,如果是他杀了沙摩芎手下青壮的话,那么,他的族人就会记恨他了。对他有间隙了。这一来,更加利于南方四郡的统治。”
姚范恍然大悟,不得不说,所有该考虑的,姚裕全都考虑到了。
若果真如此,那五溪蛮在沙摩松的统治下,将再无威胁。
“南方四郡之乱,是陈忠付出性命才换回现在的结果。所以,我要南方四郡从此再无叛乱,哪怕这个过程中,会沾上许多鲜血!”
说完,姚裕就写信连夜送到前方战线,让孙奕他们配合沙摩松,准备夺权,结束沙摩芎在五溪的统治。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沙摩松赶回五溪部落。
他集合了忠于自己的族人,暗中向孙奕通报位置的同时,趁着沙摩芎酒醉,发动政变。
原本五溪部落就被打的厌战心极重,基本上,沙摩松这边一动手,沙摩芎所部就纷纷投降。
赶上孙奕王玄策他们的援军也从沙摩松报知的小路赶来,一路畅通无阻的攻破沙摩芎外围防线,成功的控制住了局面。
比及沙摩芎酒醒,已是回天乏术。
他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在看向沙摩松的时候,还不忘求饶:“堂,堂兄啊,我,我知道错了,你饶我一命。我愿意把大王的位置还给你。”
沙摩松不为所动,而是提刀走到了沙摩芎的身边,附耳低声道:“堂弟啊,你糊涂了,我杀了你,这大王的位置依旧是我的。想想这几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吧。所以,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沙摩松一刀插入沙摩芎的心口,随着他这一刀,南方四郡的叛乱,彻底平定。当解决了沙摩芎,沙摩松转身回来,对着孙奕文祥等人参拜:“多谢孙参军与文从事的帮助了,沙摩松这厢有礼了。”
二人摆了摆手,孙奕更是背着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大王客气了,我们帮忙,完全是因为奉了大人命令。倒是大王你,不要忘了当初与大王的约定呢。”
沙摩松先是一愣,旋即连忙笑道:“一定一定,我答应的事情,又怎么会忘记呢?”
当即,沙摩松一声令下,便派人将沙摩芎留下的万余部众尽皆抓了。
而后,当着数十万族人的面,沙摩松表示冤有头债有主,这些族人跟随沙摩芎倒行逆施,屠戮荆州无辜百姓,牵连数十万族人都要跟着受苦。
好在镇南将·军大度,只惩罚首恶,不牵连无辜。
于是,沙摩松便派人将这些万余青壮,尽皆坑杀。
除此之外,沙摩芎的三个儿子,也一个没跑掉,被沙摩松派人剖腹祭天。
看到这一幕的文祥忍不住叹了口气,对孙奕道:“这沙摩松,可是要比沙摩芎凶狠的多啊。自己的族人,说坑杀就全都坑杀了。”
孙奕嗯了一声,可不是么。
“以后啊,这也不愁是个狠人。不过既然大人肯扶持他做新的五溪蛮王。就证明大人有办法治他,我们还是别操这个心了。”
话落地,文祥也点了点头。
于是乎,众人便找到新登上蛮王宝座的沙摩松告辞。
后者还很客气,挽留二人留下参加庆功宴。
哪知道,俩人不断地摆手,只是以军务繁忙为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