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键时刻,姚裕主力终于赶到加入战场。
鲁弼贺雄统帅前军,清洗着城内围攻百姓的蛮兵,二人所部都是生力军,再加上俩人勇武,所过之处,蛮兵纷纷溃逃。
一时间,满城欢呼更生。
反观黄歇,在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之后,急忙忙下令所部蛮兵向陈忠攻击,无论如何,也要在姚裕搜寻过来之前把陈忠杀死。也好让姚裕体验一下,失去亲朋的痛苦。
只是,在没有援兵的时候,陈忠尚且能支撑下去,更何况此时援兵已经到了?
但见到,陈忠与麾下士卒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明明是伤痕累累的他们,却迸发出超乎寻常的毅力与战斗力,几十个伤员,硬是硬扛着上千蛮兵的唯恐,死战不退。
眼看局势僵持住了,急的黄歇忍不住要亲自下场,收拾陈忠。
就在此关键时刻,有数百人杀入进来。
领头的一人高高瘦瘦,手里头还抓着一柄宣花斧。
正是姚裕帐前左右护卫之一的牙门将鲁弼。
看到鲁弼,坚持中的陈忠迎来了希望,大声呼喊:“鲁弼,我在这!快救我!”
正四处驱逐蛮兵的鲁弼听到陈忠的呼喊,先是一愣,旋即忙跟着声音望过去。
入目所及,他看到陈忠如此惨状,当时脑袋嗡的一声就上了头。
“兄弟们,跟我杀过去。”
一声呼啸,鲁弼舞动大斧,催动战马向前。
他一身的蛮力,那些以勇武著称的蛮兵,在他跟前,就好像是纸扎泥捏的一般。
以至于,压根就没有什么抵抗力量,就被鲁弼率领精锐杀的四散而逃。
张广黄歇看到这一幕心知大势已去,二人默默退还,带领数十名蛮兵撤退。
鲁弼一路血战杀到陈忠跟前,到跟前了,一瞧陈忠身上狼藉,忍不住愕然询问:“陈忠,你这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陈忠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别提了,临沅城墙忽塌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搞到这一步。下一次,一定要建议大人给每个城池都建设起来内墙。”
说着,陈忠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见此情形,鲁弼慌得关怀。
“我,我没事,鲁弼,千万不要跑了张广黄歇,这一次南方四郡一同叛乱,他们也参与了。”
听到黄歇的名字,鲁弼大吃了一惊,连忙询问陈忠二人去了何处。
比及陈忠指明方向之后,鲁弼留下大队人马清缴蛮兵,自己领着百十人,去追杀黄歇去了。
···
随着姚裕主力大军入城,临沅城中烧杀劫掠的蛮兵纷纷被击溃。
有不少不服输的蛮兵留下来,悍然的还想着反攻姚裕主力。
哪曾想,双方才一接触,蛮兵就溃散无数。赶上这时候孙奕和王玄策的水军撤回,双方合围之下,攻入城中的蛮兵跑出去了不到两千人,余下的尽皆被围在城中。
至少有一半,都做了俘虏。
战斗结束,姚裕吩咐大军修整打扫战场的同时,让文祥姚范张开布告安民。
至于他,则是接见了陈忠。
姚裕看到陈忠的时候,后者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几乎是泡在血池子里似的。
而且,看到姚裕,陈忠双目通红,哇的一声哭出了声,他搂着姚裕,声音断断续续的哽咽:“大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M..
姚裕叹息一声,轻轻的拍打着陈忠的后背:“没事没事,抱歉了陈忠,是我来晚了。”
就这样,在姚裕的安抚之下,陈忠的情绪总算是略微平缓了下来。
晚上,临沅迎来了这一个月来,首次的平静。
有姚裕万余大军驻守,哪怕是城墙倒塌,百姓们都睡得非常香。
当然了,百姓们心安,姚裕可没有这么多时间享乐。
他坐在被蛮兵焚烧过后的临沅太守府中,左右排开了,是文祥姚范孙奕,鲁弼贺雄王玄策六人。
陈忠伤重,已经被姚裕送下去养伤去了。
“那黄歇跑的还真是快,可惜我把他跟丢了,只是斩了张广回来。”
几个人围着篝火坐在一处,鲁弼口中嘟囔着说道。
姚裕轻轻的应了一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见此情形,文祥孙奕姚范等便询问姚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姚裕回过神来啊了一声,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又严肃神情道:“我在想,这一次南方四郡的叛乱到底是谁引起的。只是豪族就算了,这些五溪蛮也这么拼命。虽然过去冬天来临之前,五溪蛮也会出山劫掠,可从来没有规模这么大的,竟然攻破了太守府。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的话,陈忠就危险了。”
文祥等人面面相觑。
姚裕就问道:“抓来的蛮兵俘虏审问情况如何了?”
孙奕回应:“大人,不是太理想,这些蛮兵都是最基层的小兵,只知道随着他们主将的口令冲锋,说实在的,他们也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搞事。”
姚裕沉默了。
倒是姚范旁边接过话茬:“大哥,要我说我们与其在这里思考是谁在搞事,莫不如平定南方四郡为首要目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