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大军一直在汝南呆了七八日。
这些天,姚裕秘不外宣,也不出兵,只是让大军随意在悬瓠城修养玩耍。
这让雍据姚豹等人都有些迷糊了。
毕竟,当初姚裕出兵,就是要为了对付司马越的,哪知道,直到现在,姚裕都没有动作。
一时间,众将都有些摸不准姚裕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这一天,姚裕在悬瓠城太守府后花园中,与班芝江娇聊天说笑解闷。
李氏和陈忠鲁弼等军中将领的家眷在一旁听着,说到有趣的地方,众人都忍不住欢笑。
尤其是沈林的妻子,听说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在庐江一场恶战,爷俩去冲陈敏两万大军时,吓得面无血色。
好在后面有惊无险,这才让沈林妻子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子责道:“这俩人也真是的不顾全大局,当时他俩要是出事了,庐江舒城丢了,岂不是坏了大人的事情么。”
姚裕大笑:“嫂子,话也不能这么说,当时就那个情况,如果没有沈大哥和小承出城血战,陈敏哪里会被击溃。再说了,当敌我力量相差悬殊之际,本来就需要奇谋才行。这一战,他爷俩威震三吴,名动江东。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会给他俩升官的。”
沈林妻子一听欢喜不已,就拱起双手哎呀一声:“那我就替他爷俩谢过大人了。”
姚裕摆摆手,示意无事。
这么会儿,脚步声响,姚裕顺着往外一瞧,便看到雍据姚豹全衍等将·军级别的武将走了进来。
在姚裕身边,雍据那时年四岁的儿子雍洪看到父亲来,欢喜跑去抱着雍据大腿,亲切的呼喊着。
别看在外雍据一副杀伐果决,但是在自己家人面前,这个铁汉子也满是柔情。
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而后示意其去找全衍儿子全统去玩后,便转头看向姚裕,道:“大人,咱们在汝南已经休息了七八日了,再这么休息下去,我担心会遗漏了战机。毕竟,想要对付司马越的话,就得趁着他没有防备才行。”
不只是雍据这么说,全衍和姚豹都点头:“是啊主公(兄长),虽然不知道司马越为什么还没有对我们防备,不过,眼下正是我们出兵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姚裕呵呵笑了:“放心,我自有主张,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再让大家休息两天。”
姚裕这么说,雍据等人就算有想法也只能忍了下去。
这不,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俱都叹息一声,摇头去了。
就这样,大军在汝南又屯驻了三日。
这一天,洛阳城中,有一封书信送到姚裕手中。
看到这封书信,姚裕精神一振,也不在后院和众将领家属聊天了,直接派鲁弼将众将召集进大堂议事。
当众人陆续赶来时,还以为姚裕是要安排大军放松的项目呢。
以至于,众人都没怎么有精神。
见此情形,姚裕也不废话,直接将书信交给雍据等人看。
当雍据接过书信看了一遍之后,脸上瞬间被震惊填满。
姚豹全衍见了,纷纷询问出什么事了。
雍据此时已经被惊骇的说不上来话,就把书信交给二人。
二人那叫一个着急,这不,他俩挠着头:“我不认字啊。”还是江均走出来道:“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话落地,书信递到了江均手中。
后者原本是无所谓的态度,但只看了两眼,便大惊失色。
满匡急忙忙凑过脑袋瞧,瞬间与雍据江均一样的表情。
这把堂下众将急的不行,姚豹更是直接询问:“兄长,到底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荆州出事了?”
一听这话,众人啊了一声,纷纷嚷嚷着赶紧回荆州救援为好。
就在众人叽叽喳喳的时候,江均缓缓摇头:“不是荆州,是洛阳。”
众人更懵了:“洛阳?洛阳怎么了?难道司马越要统帅大军进攻我们了?”
满匡在旁深吸一口气:“不,是天子驾崩了。”
话落地,满堂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能啊,天子好好的怎么会驾崩!”
姚裕拍了拍手,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说得好,天子身体康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驾崩。这件事必有蹊跷。作为朝廷大·将,我有责任,也有义务调查这件事。众将听令。姚信,姚豹,全衍,孔骁。”
四人闻言一怔,跟着望前一步:“在!”
“你们统帅五千骑兵,穿白衣打白旗,向颍川开拔,沿途大张旗鼓而行。”
四人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而后,姚裕又点起雍据,全耀,高侃,满匡等将,尽提汝南两万大军,紧随姚豹等人之后进兵。
两万大军算上姚信一开始麾下五千部众,两万五千人,各个穿白衣打着白旗。宣称要为天子离奇死亡的事情讨一个说法。
相比较天子驾崩,雍据觉得姚裕提前准备白衣白旗更诡异。
就好像,姚裕提前知道了天子会驾崩似的,否则的话,你怎么解释他提前让姚信江均准备了白衣白旗呢?
当大军开拔前,雍据找到了姚裕,询问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