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时候与司马越开战,实在是不明智之举啊。先不说司马越麾下拥众十数万,内有名将苟晞吗,外有幽州刺史王浚作为驰援。光是他手中的天子,我们就不会占了大义。对付司马越实在太不明智了,要不,我们就先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要么,就趁着大胜之威,拿下襄阳与南阳,彻底吞下荆州全境。”
姚裕笑了:“第一,我说过,襄阳与南阳不用我们动手,很快就会是我们的。第二,司马越分身乏术,他刚击溃了汲桑,并州又盘踞着刘元,他哪有什么本事来对付我们?我们此时出兵,正合适。行了,现在是六月二十三日,给你十天时间,整合兵马两万,十天后,我们出发去汝南。”
姚裕这么一说,众人尽皆沉默了。
有还想再劝的,也被姚裕给否决了。
如此一来,众人就不再敢说什么。
就这样,姚裕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领着鲁弼贺雄,回了刺史府后院。
他才进后院,就看到班柔在院子里舞刀弄枪,操练武艺。
见此情形,姚裕乐了,向前打招呼:“柔姐,还没睡呢?”
班柔瞥了一眼姚裕:“怎么,荆州的事情处理完了?”
“哪能啊,这么大个地方,处理起来哪有这么容易。这不,我都交给你弟弟班表去做了。”
班柔呵呵一声:“我可真替他谢谢你啊。”
“嗨呀,客气了不是,一家人说啥两家话呢。”
说话间,姚裕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班柔操练武艺,而且时不时的还喊上一嗓子叫好。
这把班柔羞的不行。
忽地,她停下动作,转身来到姚裕跟前。
望着班柔,姚裕楞了一下:“柔姐,您这是要干啥?”
班柔摇头,从身上取出来一把短刀递给姚裕:“你要是不困的话,过来我教你点功夫。”
“别吧,我是玩脑子的,这动手不符合我的气质啊。”
“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让人保护着么?别废话,赶紧过来。”
姚裕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转头向鲁弼贺雄求助,结果,鲁弼就当没看到一样,倒是那贺雄想要上前来帮忙,却被鲁弼一把扥住。
“你上去干啥,没看出来班柔想要和大人独自相处么,行了。别废话了。走,我带你喝酒去。”
姚裕:“···”
鲁弼这混蛋玩意,学坏了。
就这样,姚裕与班柔俩人就开始操练起来。
半个时辰后,姚裕累的瘫软。
班柔满脸的嫌弃:“就你这还做镇南将·军呢,这么点本事够干什么的?”
“谁说做将·军就一定能打了?也没见开国皇帝比手下大将·军厉害的啊。柔姐,你饶了我吧。”
“那不行,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跟我练一个时辰,不然,你这身子太虚了。往后就算有儿子了,也一定是个病秧子。”
说到这,班柔嗖的脸红了。
姚裕没发现班柔的异常,还嗨了一声:“儿子,我连媳妇都没有。”
“那也得跟着练。”
在班柔的强烈要求下,姚裕忍不住悲从心来,得,往后自己算是没法安生了。说完,班柔又拉着姚裕练了半个时辰,比及结束后,姚裕已经累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当晚上,姚裕睡得无比香甜。
接下来一连数日,每天忙完工作的姚裕回来就要被班柔拉着训练。
身体倒是没见好,反而更累了。
以至于,文续每次白天看到了姚裕,都忍不住道:“大人,这咱们刚拿下荆州,你可不兴安于享乐啊。”
知道被文续误会了的姚裕顿时气馁,可也没法解释,这不,他就哼哼一声,吐槽道:“你懂个屁啊。”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距离姚裕和雍据所说的十天时间,已经来到了眼前。
这一天晚上,班表将王澄郭舒的罪状递给姚裕,姚裕看了一遍后交给班表:“可以,明天一早,将二人监斩市曹。”
吩咐下达,班表推走,鲁弼一旁询问姚裕道:“主公,天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休息了?”
鲁弼一说这个,姚裕就忍不住嘴角抽抽:“休息?你看我这些天有休息的时候么?后院那个母老虎你不是不知道,我才回去就拉着我练武。你俩又一个个不讲义气的自己跑了,呵,休息,我今晚上就睡在大厅里头了。谁也拉不走我,我说的。”
说罢,姚裕便脱了外套,准备和衣而睡。
看到这一幕的鲁弼与贺雄彼此对视了一眼,俱都叹息一声,得,自己也得守着了。
就在姚裕躺下准备休息之际,大殿之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紧跟着,陈忠从外走入进来。
看到陈忠,姚裕翻身坐起的同时还很诧异:“陈忠,怎么了你这慌慌张张的。”
陈忠脸上带着一丝为难,对着姚裕拱拱手道:“大人,出了点小状况,洛阳那边有人来了。”
“洛阳?是杨恩么?”
内心思考的同时,姚裕还有些愕然,杨恩是最早一批培养出来的细作,一直留下洛阳城中监视,他这时候来,难道是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