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闻言,脸色刷一下拉了下来。
幸亏是姚裕给自己的母亲救出去了,这要是没救出来,即便是自己击败了姚裕大军,回城之后,依旧不会得到团圆。
意识到这一点,王玄策的脸色不免就阴沉了许多。
郭舒看到了,只是以为王玄策要翻脸,就急忙忙抢在中间乐呵呵笑道:“那什么,王校尉,刺史大人说的不错。与其让令堂每日在风月场所迎来送往的,在刺史府里多安全,多让人尊敬啊。刺史大人这也是为你好呢,还不赶快谢恩。”
眼瞅着二人你一眼我一语的,王玄策就一阵阵的恶心。
他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而是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
见此情形,王澄与郭舒对视了一眼,二人都觉得拿捏住了王玄策,当即,俩人就一脸得意的摇晃着脑袋,殊不知死亡已经降临。
这不,王澄一边检阅着入城的兵马与‘俘虏’,还一边回头与王玄策聊天说地。
虽然说王玄策的兴致不怎么高吧。
期间,王澄问去桓康的下落,怎么不见桓康影子。
王玄策哦了一声:“他在后面呢。”
说完这话,王玄策就将头低了下去,不再多言。
见状如此,王澄倒也不疑有他。
一直是等所有人都入了城之后,王澄依旧没有看到桓康的影子,如此一来,他多少有一些的好奇了,再一次询问王玄策。
哪知道,王玄策将手放在唇边,用力的一吹口哨。
下一秒,被反绑着双手的姚豹孔骁二人拽开活扣,从一旁接过士卒递过来的武器,在马上舞动成风,反手就将身旁的将校斩于马下。
见此情形,王澄大惊失色,瞪大了双眼一副惊恐表情望来,口中磕磕巴巴不住:“王,王校尉,快,快拦住他们!”
王澄话落地,王玄策已经倒挑双眉,手中钩镰枪舞动成风,冲着王澄大吼一声:“奸贼,你往哪跑,给我纳命来!”
王澄大惊:“王校尉,何故变心?”
对于王澄的质问,王玄策的回答就是一枪。
这一枪,挑中王澄的肩胛骨,直接让王澄翻身落地,疼的他嗷嗷的嚎叫。
再看王玄策,复又一枪,就要将王澄扎死当场。
电光火石间,得亏了是他手下护卫忠心,扑上来,用身体拦住了王玄策的长枪。
这不么,当王玄策将护卫的尸体甩在地上之际,那王澄已经在郭舒的搀扶下,与百十名护卫逃往了刺史府。
见状如此,王玄策一擦脸上血迹,对着姚豹与孔骁道:“你们控制城门迎接姚镇南进城,我去杀王澄!”
二人答应一声,统兵向左右拼杀。
王玄策则是率领谢旌在内的三四百步骑兵,直奔刺史府而来。
到地方的时候,刺史府大门紧闭,百十名护院家丁瑟瑟发抖的躲在墙后面,露出来一个脑袋。
王玄策见了,脸上不屑更甚,张弓搭箭,连珠几箭下去,顷刻间夺走了几名护院的性命。
一时间,余下的护卫尽皆胆寒,也不敢再做抵抗了,纷纷下的城来,举起双手投降。谢旌手提着一把大刀,一脚踹开了刺史府的大门,恶狠狠,怒冲冲破口大骂:“王澄,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活剐了你!”
说罢,他冲入刺史府,见人就砍,逢人就剁。
那谢旌全家被王澄斩首,他这会让可不会手软,对他而言,这些人都是王澄的家人。
他来,就是为了报仇了。
以至于,在谢旌的砍杀下,后面跟着他来的王玄策只是看到了一地又一地的尸首。
终于,一行人赶到了刺史府王澄的卧室前。
卧室房门紧闭,谢旌在外面高声大骂,并且威胁王澄再不出来就放火。
就在王玄策等不及,想要挑开房门进去时,从卧室内,传来了郭舒那怯怯的声音:“别,别动手,我,我们这就出去。”
话音落下不过三秒钟,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紧跟着出现的一幕,让王玄策和谢旌都震惊不已。
但瞧见,被王澄引为心腹的郭舒与五六名护卫,将刀架在王澄的脖子上,满脸尴尬走出。
看到王玄策和谢旌,那郭舒甚至还道:“王澄大逆不道,倒行逆施。我郭舒为百姓请命,特意将此贼抓来交给二位发落,我,我来的不算晚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郭舒一脸古怪,他言语间完全是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好人呢。
再看王玄策,嘴角抽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只能感慨一声,心说论起来不要脸,还得是郭舒啊。
至于这会儿的王澄,人都是傻的。
被捆着胳膊塞着嘴巴刀架着脖子的他,嘴角不断的抽抽着,似乎压根没想到,好好的,自己怎么会就变成了这样呢?
郭舒又是怎么敢背叛自己的?
谢旌嗷唠一嗓子,举着大刀往王澄脑袋上就要落下,他狂冲的同时口中叫骂连连:“狗贼,我砍了你!”
那大刀来的急,眼看就要落下,王玄策在一旁猛地递出自己的钩镰枪,锵的一声,将谢旌拦下。
“别冲动,等姚镇南来了,再发落王澄。”
谢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