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姚裕便喊来细作在身边,附耳言语了几句。
那细作一脸诧异的望着姚裕:“大人,这样可以么?”
姚裕点点头,挥手乐呵呵笑道:“放心吧,绝对可以。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细作闻言,用力的嗯了一声,旋即转身离去。
在细作走后,姚裕召集众人,表示让各军下去准备,尽可能的找来一些白衣白甲。
听闻这个消息,众人纷纷不解其意。尤其是姚豹,还很是诧异道:“兄长,准备白衣白甲做什么?我们的铠甲颜色也不对呀,应该是红的才对。”
姚裕乐呵呵的笑了:“让你们准备白衣白甲肯定是有道理的,例如,为我发丧。”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大惊:“不,不是兄长(大人),为您发丧,可您···”
姚裕伸手制止了众人:“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想说可我还没死吧。那这不是用来勾引城中守军的计策么。”
说到这里,姚裕就把细作打探来的有关于王玄策的秘密说出。
话落地,姚豹嘴角抽抽不住:“闹了半天,他原来是妓·女的儿子。”
“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妓·女的儿子也差点把我和鲁弼贺雄给害死。阿豹,可不要粗心大意了。”
姚豹听了,连忙低头颔首,深深答是。
倒是文续孙奕姚范等不明白姚裕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是,就算给王玄策引了出来,但哪又能怎么样,江陵城还在哪儿,即便没有王玄策,也没有那么容易拿下的。
这和大家之前想到的反间计背道而驰啊。
说不定,还会因为王玄策的失败,让江陵城守军更加紧张呢。
众人之中,只有索弘一针见血说道:“只是发丧还不够,还需要有一个人在城中散布谣言,这样的话,才能分化王澄王玄策的关系。让他们守城将士背心离德。”
听到索弘的话,姚裕高兴的一打大拇哥:“聪明。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安排了。那王澄出身高贵,最是看不起寒门子弟。他这会儿重用王玄策,也只是因为需要王玄策守城罢了。但如果把王玄策的身世告知王澄,你们猜,那王澄会不会和王玄策闹崩?如果这时候再把我已经死了的消息送到城内的话,王澄王玄策意见出现分歧,他们俩的关系会不会进一步闹僵?这时候,只要我稍加点火,就可以让这堆干柴,彻底变成熊熊大火!”
说到这里的时候,姚裕握紧了拳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纷纷斗志昂扬。
“行了,下去准备吧,索弘先生,白衣白甲这块麻烦你多操点心了。二叔,你帮着索弘先生一块。”
索弘姚庆都答应一声,而后转身去了。
不止如此,姚裕还喊来了谢旌,把谢旌家人都被王澄斩于市曹的消息说了。
谢旌听闻,只觉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姚裕,有半天,双手覆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M..
他哭的瘆人,以至于,周围围观的众人听了,都忍不住浑身起了好几层的鸡皮疙瘩。
不仅如此,那谢旌一边哭一边骂,骂王澄没有情义,骂王澄不是东西,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自己投降了,和妻儿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自己那么多年跟在王澄身边,真就一点功劳都没有么?姚裕拿着一个手绢来到谢旌跟前,将手绢递给谢旌:“擦擦眼泪吧,哭是不能把王澄哭死的。”
谢旌抬头,满面泪流的他接过手绢说了一声谢谢。
姚裕便微笑道:“王澄薄恩寡义,这样的主子跟着没前途的。想要报仇么?如果想的话,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谢旌不解其意。
姚裕便道:“等晚上,你当众刺杀我。事成之后,你逃回江陵。向王澄禀报我已经死了的消息。勾引他前来进攻我。”
谢旌大骇:“不,不,姚将·军,您如此好人,我怎么能刺杀你呢。”
“没事,这是演戏,不是真的。”
“那也不行啊,我如果刺杀您的话,士兵们不知道啊,他们会给我的脑袋扭下来的。”
“放心,我会安排人放火制造混乱,让你成功脱身的。这样,为了避免王澄不相信,我还会给你一个证据。”
谢旌不解:“证据?什么证据?”
姚裕就把手往旁边挥了挥,喊来了鲁弼:“你去营东边的乱葬岗找一个尸体,把脑袋带回来。”
鲁弼就哦了一声答应,转身去了。
所谓的乱葬岗,其实是姚裕围城期间,大战后打扫战场后收集的死尸。
找一个尸体的话非常简单,这不,鲁弼过去,把一个还没有掩埋的尸·体脑袋切下,带着回来大营。
姚裕拿着首级看了看,二话不说,抓着头发对着碎石嶙峋的地面砰砰砸了好几下,直接砸到了那首级面门一阵一阵黢黑青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将首级递给谢旌,姚裕道:“你带着它进城,就说是我的脑袋就可以了。”
谢旌还是有些为难,姚裕见了,便一声大喝:“怎么,你不想报仇了?你身为男人的胆量呢?你的妻儿父母,可都是被王澄杀了的。难不成,你就这么算了?”
被姚裕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