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个屁!我们要在长沙坚持,为裕哥争取时间。我们多坚持一天,裕哥那边距离成功就更近一步。扶我起来!”
姚苞说着,挣扎着就要起身。
然而,已经是身受重伤的他,哪有这么容易就站起来呢。
眼看着城防一处一处被突破,姚苞心急如焚。
就在他准备不顾伤势,把命豁出去也要将敌军赶下城墙的时候,忽地,一个姚家村族人眼尖,手指着城外敌军大营,诧异道:“苞哥,你看,敌人乱了。”
姚苞闻言一愣,顺着同伴手指的地方看去,入目所及,便瞧见了有一人胯骑高头大马,手里拿着一杆巨大兵刃,身背后,跟着数名高举着旗帜亲卫骑兵。
旗帜上大书征虏将·军姚五个大字。
一时间,姚苞有些懵了。
征虏将·军谁?难道是裕哥?
不能啊,他是镇南将·军啊。
不是裕哥,这又是谁?
更何况,裕哥现在也不可能知道长沙的情况啊。
就在姚豹懵逼的时候,一族人看的清楚,认出来了那人手中的武器:“是凤翅镏金镋,是豹哥的凤翅镏金镋!”
姚苞大吃一惊:“什么,是大哥。”
话刚落下,就听到城外敌军营中,传来了姚豹那好似巨雷一般的暴喝:“姚豹在此,挡我者死!”
话落地,姚豹仿若是开了无双一般在城外官兵营地中乱冲乱杀。
跟着他后面,就是杀上来的孔骁与吴炯。
二人一个使狼牙棒,一个使马槊,横冲直撞,将毫无准备的官兵杀的阵型大乱。
见此情形,姚苞也不知道从那来的力气,急忙忙推开众人,站在高处大声呐喊:“各位,我们援兵已到,裕哥派人来救我们了。”
话落地,姚苞还让那几个同伴一起喊。
随着这条信息的扩散,城墙上,守军各个军心大振,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豁出去与官兵争斗,硬是将冲上城墙的敌军给倒推了回去。
当姚豹杀到长沙城下,浑身除了眼珠子,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此时的他,身上杀气惊人,只是回首一顾,便吓得敌将不敢再冲上来半分。
“二弟,开城门!”
姚豹抬头,冲着城墙上喊道。
姚苞神情激动的答应一声,一边让身边的族人去通知父亲姚庆,一边派人将城门打开。
当大门打开,城外官兵各个双眼放光,争先恐后要抢入进来。
姚豹见了,喝住了抬起武器的孔骁与吴炯,目光透露着不屑与睥睨。
“孔骁吴炯,你们先行进城。我来会会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二人闻言,还楞了一下,只是没等他们说什么,姚豹已经举着凤翅镏金镋,望着敌人军阵就杀了过去。
他武器高举,来回冲杀,在吊桥处,硬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将敌人打的死伤惨重。重新勒马停在吊桥外,姚豹昂着头,满脸不屑的甩掉武器上的血肉,挑衅也似目光看向众官兵:“不怕死的尽管来。”
众官兵都被姚豹的煞气震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没有一个人,再敢向前与姚豹厮杀。
见状如此,姚豹哼了一声,转身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当姚豹进城的那一瞬间,城墙上,立刻就爆发出来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音。
城外张广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他转头,问向同坐在帐中,一名年龄在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先生,这眼看着就要攻破长沙城,你我二人都能报仇了,这姚豹却突然杀出来搅乱局势,接下来怎么办?”
中年人闻言睁开了眼睛,平静的望着张广:“不怎么办,要么继续围城,要么就撤走保存实力。”
“撤?我们打了这么久,王澄求援都没去管他,这时候撤?”
“那就继续围城,我看了,姚豹带来的人马并不多,只要我们继续围城,早晚能拿下长沙的。只是,谁也说不准姚豹后续还有没有援兵。别忘了,武陵郡可是已经被他拿下了,只靠这千把骑兵,你觉得可能么?”
听到这,张广沉默了:“那,再进攻三天,三天后,如果不成功,我们就撤。”
见张广如此说,那中年人也不劝了,他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了。
于是乎,中年人就点点头应了一声:“随你。”
···
姚豹杀入长沙城,与众人见了面。
当他看到自己父亲三叔以及姚范等亲人的时候,差点没哭了。
除了因为双腿有问题不能上战场的姚范之外,自己这些亲人,自己村里那些族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狼狈的好似小乞丐一般。
“父亲,对不起,我来晚了。”
望着姚庆身上多处包扎的伤,姚豹竟无语哽咽,扑簌簌只顾着流泪了。
倒是姚庆,咧嘴故作坚强一笑:“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这不没事么。就受了点伤而已,再说了,之前在老家种田的时候,不经常被山上下来的野兽伤了么,那会儿就没事。安了,这点小伤养养就行了。倒是你三叔和二弟,受了不轻的伤。”
姚豹闻言,就回头看向二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