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呃了一声:“那什么大人,我那不是看陈敏所部有调动的样子,就偷偷溜出去抓过来一个舌头么。放心,我做得很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
姚豹听了,先是有些不满,不过很快的,他就舒展眉头。
毕竟他也知道,沈承这人脾气和自己一样,都是闲不住的主。
这不么,他就哼一声,佯怒冲沈承询问:“胡闹,你这出去事小,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到时候我是救你还是不救你?如果安陆因为你的原因失守了,兄长那边,我怎么交代?”
沈承闻言,顿时汗颜起来。
不过,这时候姚豹话锋一转,直接道:“以后这种事情不许再有了,至少,你得先知会我才行。你抓得那个舌头呢?”
沈承先是一愣,片刻后满心欢喜的一拍手,示意手下将舌头押送进来。
不得不说,沈承还是有点能力的,他抓的这个舌头级别不低,看身上铠甲,也是个军候级别的。
见此情形,姚豹先是夸赞了一番沈承,然后询问那舌头情况。
基本上,就和沈承说的一样,姚豹连日来的避战,让陈敏有些麻木了。
安陆虽然城小,但陈敏显然不愿意把大部队浪费在攻城上面。
这不,他就制定计划,留下一批人围住安陆,大队绕开城池,冲入江夏郡内劫掠一番。
听到这话,姚豹还很是不爽,脸色阴恻恻的看那舌头:“怎么,陈敏就不知道我在这里么?他怎么敢如此肆意妄为,还绕开安陆。”
那舌头缩着脖子,怯怯回应:“我,我们大人说了,将·军您被我们大军吓破了胆子,不敢随意出城了。别说绕开安陆了,就是我们兵临江夏城下,您,您也不敢出来···”
姚豹闻言大怒:“放你的狗屁!老子会怕陈敏?来啊,给我拖下去砍了。”
那舌头一听就慌了:“将·军,将·军。饶命啊,这不是我说的,是陈敏说的。”
“慢着。”
就在舌头被带下去要被砍了脑袋的时候,沈承从一边站出来阻拦。
姚豹听了,就抬头看来:“怎么了?”
沈承向前一步低声道:“大人,我是这样想的,如果现在就给他杀了的话,那我们对陈敏动手时,就很容易迷失在他的军阵之中。”
姚豹愕然的看着沈承:“你的意思是···”
“大人,您糊涂啊,陈敏主力都已经撤走了,留在安陆城外的,不过是一些虚张声势的杂牌罢了,如果我们这时候出击的话。岂不是一战可胜?来了安陆二十天了。我们别说打仗了,动手都没有。这也好说不好听啊。您觉得呢?”
“嘶,可是来之前兄长说过不让我们随便出击。”
“那大人知道现在陈敏绕过安陆,要进逼其他县城么?这安陆城中本来就没有多少粮草物资。陈敏这一绕过去,我军补给线就已经被切断了。即便我们守城不出,那么,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啊。”
姚豹一琢磨沈承说的这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于是乎,他沉吟了一番之后,便点点头:“去,把孔骁和孙奕喊来。”
沈承闻言,满心欢喜的去了。
片刻后,孙奕孔骁到了跟前。
姚豹也不废话,直接把自己准备出击的想法说了。孔骁听了,那是摩拳擦掌满心的欢喜,他这些天也憋坏了。
孙奕却心有担忧:“将·军,我觉得这件事有点问题。那陈敏也算是宿将出身了,怎么会越过安陆,去进攻江夏各县呢?不说别的,我们在这杵着,他的补给线随时暴露在我们兵峰之下,这种严重的错误,就是初次上战场的新人都不会犯。更别说割据三吴之地数年的陈敏了。”
沈承边上摇头:“话不能这么说,那陈敏又不知道我们的本事,觉得我们人少,轻视了我们也属于正常。大人说过,骄兵必败。我认为,这时候出击,完全是时候。”
孙奕还想再劝什么,姚豹那边却一挥手:“好了,我决定了,全军出击,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就算在我的头上。”
话落下,姚豹任命孙奕带兵守城,自己与孔骁沈承,统兵出击。
就这样,姚豹点起一千骑兵两千步兵,等待了黄昏过后夜色降临时,悄悄出城,一直是摸到了敌军营地旁边,这才鼓噪声势,一边放火一边冲杀。
有着沈承抓来的舌头做向导,姚豹,孔骁,沈承三人,就好像是三把烧热的尖刀插入黄油那般。
一路上势如破竹,连踹陈敏七座营盘。
杀伤者,不计其数。
城墙上,孙奕看着城下陈敏所部节节溃退,死伤惨重,忍不住心中诧异,心说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那陈敏的确是骄傲的不行,疏于防备,被姚豹得手了?
毕竟不管怎么看,陈敏所部的的确确是败了。
他留下的这一部围困安陆的部队,这会儿黑夜之中,早已经被打的溃不成军。
到处都是伤亡与嚎叫。
粗略估计,伤亡数千人都是少的。
这一来,孙奕的心逐渐安稳了下来,这应该不是有诈吧。
毕竟谁会用数千名部下的命做诱饵呢。
这般想着,孙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