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毗什么意思,不会想着就靠这些乌合之众,就拿下上蔡城吧。
这是看不起谁呢,高低你得整一些正规军啊。
不然打起来一点激情都没有啊。
全衍心里吐槽的厉害,只是,他却不知道,如今朝中暗潮涌动,东海王司马越的主力,都拉到了河北防备起义军去了。
司马越临行前,任命儿子司马毗驻守颍川,防备姚裕从汝南北上。
毕竟这两个月来,姚裕的发展越发的顺风顺水,汝南与京师洛阳距离又这么近,只要出兵,旬日之间,就能兵临洛阳城下。
出于担心,司马越便让儿子屯驻在颍川,监视着姚裕动静。
万没想到,司马毗不老实,竟然与黄封趁机谋划姚裕。
计划挺完美,可惜第一步,就夭折了。
黄封的刺杀并没有杀死姚裕,反而因此损了黄封的性命。
然而,已经上头的司马毗那里管的上这些,只有数千主力的他,直接征调颍川郡各地县兵,南下进入汝南郡。
司马毗来时都已经想好了,不敢说一战拿下汝南郡,毕竟,姚裕麾下的主力还是挺能打的。
他的目标,只有上蔡,这个汝南郡的门户。
只要拿下了上蔡,那日后一步一步蚕食掉汝南,也不在话下。
正因为这个原因,此次的司马毗不管是行军上,还是部队士气上面,都让全衍如此嫌弃的原因所在。
等吧。
放过司马毗的前军,次日凌晨左右,便遥遥的望见了山道之中,有黄罗伞盖。
看到这个,全衍知道,司马毗来了。
同时,他也很是震惊,毕竟黄罗伞盖这东西是天子仪仗。
那司马毗什么身份,不过是东海王的儿子罢了。
除了散骑常侍的身份,他连一个正式的官职都没有。
如何敢如此僭越?
这不,全衍挥手在空中握拳,示意手下一千五百名精锐都将刀枪握紧,随时准备出击。
中军帐中,司马毗坐在黄罗伞盖之下,身旁边,是他新点的副将苟冲。
此人孔武有力,一柄大刀,在军中难逢敌手。
司马毗看上了他的勇武,特意将苟冲要到了自己麾下来。
此次出征,一来是想着趁火打劫,二来,也是想要培养培养新人苟冲,好让他顶替了孙昶死后,留下的心腹位置。
“苟冲啊,此次战役你好好表现,完后,我向父王为你求来个一官半职。你尽管放心,只要在我手下,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苟冲嗯了一声点头,继而憨厚笑道;“小殿下放心,有我苟冲这把刀在,汝南郡不过是我们掌中之物,抬手间就能拿下。”司马毗很是欣慰,旋即,又带着一丝的担忧说道:“父亲走前,让我好好的盯着姚裕。我思来想后,只有把姚裕搞废了。把他的汝南郡按死,才能一劳永逸。哼,姚裕这小子,冒领汝南太守不说,还想着父王给他名义。想什么呢。不过一乱臣贼子罢了。”
苟冲听着司马毗的抱怨,忍不住咧开嘴道:“小殿下您放心,姚裕死了也就算了,他如果活着,我绝对把他活捉来送给您。”
对苟冲的话,司马毗大为赞赏,不过赞赏过后,却又有了浓浓的忌惮。
“苟将·军有心了。不过,虽然姚裕遇刺了,但我们依然不能小觑了汝南郡。他手下这些人,可没有一个善茬子。不过,只要我们小心一点,他手下这些人对我们还造不成威胁。没有姚裕的汝南,撑死了,也就是一个比较硬的肉罢了。”
看得出来,前两次的失败,让司马毗变得谨慎起来。
不过,他谨慎归谨慎,打死他也没想到,他这次的出征,会因为颍川郡那些县兵。而以失败收场。
就在司马毗幻想着自己拿下上蔡城,并靠着这个为跳板蚕食吞并汝南郡,彻底掌控豫州的时候,忽然间,一旁的山坳之中,喊杀声震天。
司马毗被狠狠的吓了一哆嗦,神色慌张的往两旁望去。
反倒是苟冲临危不乱,马上带起长刀,大喊着让中军保持冷静。
也正是这个时候,全衍手持走水绿沉枪,骑着一匹青骢马,大声呐喊着,如风雷一般,直接撞入司马毗中军来。
他养精蓄锐一整晚上了,所过之处,就好像是狂风卷动落叶,顷刻间死伤一片。
再加上,他手下这些士卒都是抱着为姚裕报仇的信念来的,那一个个更如同是下山的小老虎一样。
咱有一说一,司马毗领着的这些中军前不久接连吃了两场败仗,士气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再加上,他们不管是训练还是军备上,都不是姚裕麾下士卒的对手,双方才一接触,战场形势便一面倒了起来。
苟冲见势不妙,舞动长刀,带着亲卫队就冲了上去。
在如林一般的长枪之中,全衍仗着勇武冲撞上去,他所在的位置,周围尽是断臂残肢,才接战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全衍浑身上下就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
眼看司马毗所部节节溃退,全衍大为振奋,当即,便要统帅士卒,集合力量,往司马毗的黄罗伞盖冲锋。
眼看着司马毗中军坚持不住,苟冲终于带着亲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