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马车停在村口,他都进不去村子,同宗同族这些族人给他围的水泄不通。
看着那一张张不同但却同样淳朴的脸,姚裕久违的感受到了亲情。
是了,就是这样淳朴无欺的感情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现代人功利心太重,别说同村的人了,哪怕是亲兄弟,都能为了一亩三分地的遗产打的头破血流。
大家都是钱的奴隶,已经忘了自身存在的意义。
这些同样出身姚家村的族人中,有白发苍苍的长辈,也有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兄弟。更不乏年龄比他大,却还要喊他小叔的中年大汉。
姚豹跟在旁边,不断的给姚裕介绍着众人名字。
他倒是不想介绍,关键是刚才姚裕喊一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为叔。..
问题在于,那个人是他的晚辈,得喊他一声小爷爷。
这不,无语之中姚豹就问姚裕咋回事,咋还把自己村里的人给认错了呢。
姚裕也不知道咋说好了,就吭哧中撒谎说自己最近太忙了,大脑太累,很多人认识,但都忘了叫什么。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姚豹为了避免姚裕尴尬,帮着他介绍众人。
“兄长,这个是七叔祖姚成。是咱们村目前辈分最高的,也是咱们姚家村这一族的族长。”
姚豹指着一个年龄看起来七十多快八十岁的老头说道。
这老头,虽然须发如雪,但却很有精神。
任谁见了,都得夸一声老寿星。
这不,姚裕就走向前来,对着姚成深深一躬:“七叔祖。”
老头很高兴,不断的答应着:“诶,诶,好,好,裕儿出息了。唉,可惜啊,叔祖没用,你三弟和你堂弟出事,根本帮不上忙。还得你回来。这跟着你来的那姑娘和那傻子谁啊?”
姑娘说的是班柔,傻子嘛,那除了鲁弼还有谁。
这不,鲁弼听了后左右看了看,愣愣的询问:“傻子?说谁呢?”
老头懒得搭理他,就拉着姚裕的手问班柔情况,是不是姚裕在外面找的媳妇。
你别说,还挺好看,挺有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这种。
姚裕也不知道怎么回应这话,想要拒绝,可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话多,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
几次姚裕都想打断,但硬是让老头给他带偏了。
就在姚裕想要停止聊闲,问自己家情况怎么样的时候,人群一阵骚动。
紧跟着,从远处快步走来了几个人。
“裕儿!”
老远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姚裕脸上顿时生出疑惑。
旋即,人群散开,走出来四个人,三男一女。
前头两个男的四五十岁的样子,后面那一男一女,都在二十岁上下。那年轻的男的,与姚豹有着几分相像。
“父亲,三叔,苞弟,瑶妹。”
姚豹走向前,恭敬打招呼道。
姚裕也从自己记忆中搜索出来了这几个人身份。
正是自己二叔姚庆,三叔姚政,二叔家的小儿子姚苞以及三叔家的大女儿姚瑶。
这一路赶回,终于见到了正主,姚裕便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向前走来,与姚豹一样拱手姿势弯腰:“二叔,三叔,苞弟,瑶妹。”
姚庆和姚政还没说什么,姚瑶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一把扑进了姚裕怀中大喊着:“裕哥,你终于回来了。”
虽然姚裕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早些年在家乡遛狗斗鸡,整日与人猜枚赌钱妥妥的该溜子一个,但作为姚家这一支里头年龄最长的子辈,他在堂兄弟姐妹中威望还是很高的。
这一点,从姚瑶扑在他怀里肆无忌惮的哭就知道了。
面对堂妹姚瑶的行为,姚裕也不知道怎么好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穿越前,他哪里感受过亲情。
这不是,姚裕的手臂抬了几次,最终,放在了姚瑶头上一声叹道:“瑶妹,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姚裕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个,姚瑶哭的更厉害了。
这么会儿,姚庆走上来,满脸的惭愧:“裕儿,对不起还惊动了你。二叔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姚裕制止了姚庆的话:“没事二叔,本来这事儿就是因为二弟而起,我这个做大哥的,理应回来。咱们别在村口站着了,走,先进去再说。”
姚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张罗着进家门。
一块同行的并不只是姚裕这一大家子人,还有村里一些德高望众的长辈和一些平日里与姚家关系不错的族人。
数百十号人,几乎给姚裕家的老宅给填满了。
最后,还是姚成发话,让辈分低的都在门口等着,不然,姚裕老家的门槛非给踩破了。
走进老宅来到堂屋的客厅,姚成作为叔祖端坐主位,按辈分,依次往下,到了姚裕这里,也只有站着的份。
这不么,一上来姚庆就把目前的情况与姚裕说了。
当听到文续护着姚范姚维到现在,姚信不忍因为自己让兄弟们受罪而去自首时,姚裕的眉头,已经皱起老高。
“裕儿啊,我是这样想的。那县令黄安势力庞大的不好对付。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只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