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鲁弼一脸懵逼的样子,班表笑着解释:“在五羊细阳两县,没有任何一个世家敢欺负老百姓,知道为什么么?”
鲁弼挠着头发,憨厚反问:“因为他们善良?”
班表:“···”
一阵无语的沉默之后,班表满是心累表情:“很简单,因为敢欺负百姓的世家,都被主公给抹除了。”
话落地,鲁弼满脸震惊。
班表便继续往下道:“早在一开始,五羊县和细阳县加起来世家有四十多家,现在嘛,两县加起来,就剩下来了七八家不大不小的商会。若不是担心他们没了会影响到县里的平衡。主公早把他们也给抹了。”
鲁弼更震惊了。
虽然他是个平头老百姓出身,但也知道这个时代,世家两个字代表了什么。
远的不说,当朝高祖撺掇前朝江山时,便是因为朝廷中身居要位的世家门阀地位受到威胁压迫,转手就卖了前朝天子,投入了本朝高祖麾下,帮助本朝高祖掌握大权,进而窜取天下。
世家门阀的力量,可见一斑。
就连改朝换代,都需要他们的助力,这种大环境下,姚裕是怎么敢对世家下手的。而且还下手这么狠毒。
眼瞅着鲁弼一脸震惊神情,班表笑了:“不可思议吧。其实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事实证明,主公他的确是有个勇气与胆量。而且,是全心全意的为百姓们好。”
说到这,班表就不说了,而是由着鲁弼自己思考。
就这样,俩人在前往难民营的路上,向来咋咋呼呼的鲁弼意外的安静。显然,他对姚裕,又有了新的认知。
当二人来到难民营,鲁弼亲眼看到班表巡视难民,并挨个的帮着难民排忧解难的行为时,内心再一次受到震动。
班表所作所为,根本不像是伪装的。.
伪装的装不出来那么真诚的感情。
联想到自己来的这么些天,从班表陈忠,全衍全耀,沈林沈承陶绩等人,无一例外的,各个都在为百姓们考虑。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出自百姓的立场。
这足够让鲁弼震撼的了。
最重要,他从百姓们口中了解到的姚裕,也宛若是圣人一般。
这更加动摇了鲁弼的心态。
难不成,自己之前真的想错了,姚裕是个好官?
带着这个想法,鲁弼迷茫了。
赶上这么会儿,衙门口跑来了一名衙役,后面还领着一个年龄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孩子。
那孩子风尘仆仆满身都是泥灰,除了一双眼睛异常明亮之外,其他的穿戴,就好似难民一般。
“班表大人,有事了。”
衙役领着孩子来到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班表闻声一愣,转头来看那衙役:“怎么了?”
衙役呃了一声,就望前一步,在班表耳畔轻轻言道:“是这样的班表大人,这小孩自称是大人的弟弟。说有要事要见大人。”
“主公的弟弟?”班表诧异,继而上下打量那孩子。
后者脸上黑乎乎的好似花猫似的,也看不出来什么面貌。
一时间,班表皱起眉头,望前一步问那小孩:“你说你是主公的弟弟?”
小孩很稀奇:“主公?主公是谁?我哥哥是姚裕,是五羊县的县令。”
“唔,主公就是五羊县的县令。”
“呀,那太好了,大哥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找他,我有急事。”班表示意小孩别着急,而是继续询问:“主公在什么地方先不着急,你说你是主公的弟弟,有什么证明我看?”
“这还要什么证明啊,大哥见了我肯定会认识我的。豹哥也认识我。”
见小孩不单单说出姚裕的名字,还说了姚豹的名字后,班表已经信了几分。
只是,他也没听姚裕说过有弟弟,一时间,也不敢大意。
这不,思考一阵后,班表询问小孩名字。
“我是姚绣啊。”
“姚绣?”
“啊,怎么,你不知道我么?”
班表心中暗暗记住了姚绣的名字,转头来吩咐那名衙役:“把姚绣大人安顿在衙门里面先住着。等主公回来再说。”
姚绣很纳闷:“等哥哥回来?哥哥去哪了!”
“主公有些事要去办,就出了一趟远门。不过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你且等着就行。”
“那,那哥哥不在,豹哥在也行啊。我这是急事,耽误不得。”
“姚豹大人也跟着一块去了。”
听这个,姚绣都快哭了:“那,那怎么办,哥哥和豹哥都不在,谁给我做主啊。”
说着,姚绣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的号啕起来。
班表见状尤其无语,好一阵哄后也没办法,只能让衙役给姚绣先带回去了。
就这样,他继续巡视难民营的同时,呼喊来陈忠,让其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姚裕。
就这样,过了五天,姚绣每天都是哭。
除了不能找到姚裕和姚豹之外,更重要的是,班表不确定他的身份是真是假,让陈忠派人把姚绣看的死死的。
只有鲁弼一天天没事,和姚绣坐在一块聊天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