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虎一瘸一拐的赶来,刚才与这人的一场战斗,打得他浑身筋疲力软,再也提不起来一丝一毫的力气。
便是如此,凉虎还满是愤怒的瞪着这人,冲姚裕道:“姚大人,这人敢带着人偷我们的粮食,绝对不能饶了他,把他宰了吧!”
姚裕还没说话,地上那人就哼了一声:“手下败将,区区一个蛮子也敢跟我这说话,滚。”
一句话,把凉虎噎的不轻,他也没法反驳,人说的是实话啊,自己的确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而且还是和满匡双战的情况下。
这不是,凉虎就吭哧吭哧的看着这人。
姚裕皱起眉头,挥手示意凉虎暂且别说话,而后蹲下来,询问此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傲气十足:“大爷我叫鲁弼,鲁家村的护村。”
姚豹闻言不爽,低声喝道:“大胆,怎么和兄长说呢,你想死么?”
鲁弼丝毫不惧:“呸,真打起来你都不是大爷我的对手,跟我在这装什么,手下败将。”
姚豹被气坏了,转头冲满匡喝道:“去,给他的兵器拿过来,再给他一些吃的,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这混蛋了。”
满匡没有动作,倒是鲁弼眼前一亮。听到吃的,忍不住口中生津。
关键时刻,还是姚裕制止了冲动易怒的姚豹,转头冲鲁弼道:“既然你是鲁家村的护村,为何做贼?”
“谁做贼了,在我们村里的吃的,就是我们的。我还要说你们呢,没经过同意就住进我们村子,像什么话?不得给我们点吃的做过路费么?”
见鲁弼三句话不离开吃,姚裕无语了,不过一瞧他的状态旋即也就释然了。
也是,毕竟这鲁弼身上精瘦精瘦的没有二两肉,显然是饿了许久了,想要东西吃,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一劫,姚裕纳闷的是,这些人为什么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藏在地窖里头呢?
当把这个话题问出来,鲁弼神色一暗:“住在房子里干什么?住在房子里不就是给别人说我们村还有人么?北方连年战乱,村民们死的死逃的逃,年轻人基本上都给抓走当了壮丁。我们只想好好活下去,你们这些当官的不懂的。”
姚裕听到这话很是诧异,一看鲁弼那些同伴,好家伙,最大的五六十,最小的十二三。
除了鲁弼,就是没有一个年轻人或者壮年人。
就这么一伙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的人,刚才竟然能和凉虎的那些随从打这么久。
这地方,民风果然彪悍。
心想着,姚裕就点点头,让姚豹放开鲁弼。
姚豹还有些迟疑:“兄长,万一这家伙伤了您怎么办?”
姚裕笑道:“没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不会的。”
见姚裕这么说,姚豹就只好撤掉了凤翅镏金镋。只不过,却依旧满脸谨慎的盯着鲁弼,生怕他对姚裕不利。
姚豹是防备着他了,但鲁弼却丝毫不把姚豹放在眼里,反倒是满脸错愕看姚裕:“你真的要放了我?”姚裕点头,并让满匡拿过来一些粮食和肉干:“为什么不放呢?你们也不容易。地窖下,应该还有人吧。”
鲁弼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如果没有人的话,你们这些人至于一袋子一袋子的偷粮食么。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小心拿点最好,拿的多了,第二天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的。到时候院子里一排查,你们还是跑不掉。当然,这也不排除你们饿怕了,要多拿一些的想法。不过我看你们刚才打斗的时候还在照顾同伴,关心地窖方向的行为。很明显,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姚裕说完这番话,鲁弼沉默了。
凉虎就立刻转身,让人围住地窖,大喝着用弓箭把里面的人都给逼了出来。
当地窖之中,一个又一个的百姓钻出来的时候,鲁弼是真着急了,大喊着让大家回去。
“儿啊,我们都被发现了,还怎么回去。这样的日子大家也过得烦了。每天生活在地底下,大家都要疯了啊。”一个老妇人哭诉着说道,显然,她是鲁弼的老母亲。
再看鲁弼,听了母亲的话之后陷入了沉默。
那老妇人则是与一干老弱妇孺来到姚裕跟前,噗的跪下祈求:“这位公子,我们也是饿坏了才会偷你们的粮食。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一般百姓计较。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老妇人这一哭,其他的人也都跟着哀求。
鲁弼见状急的不能行,让众人都住口,怎么可以求姚裕呢?
“这种富贵人家的少爷要是但凡有一点良心的话,咱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娘。您别求他,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说是这么说,但老妇人怎么可能会听。
天下当妈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
“首先,我要纠正你的错误,我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我是豫州五羊县与细阳县双料县令。朝廷钦赐的左中郎将。”
鲁弼呸了一声:“你们这些当·官的更可恶。平日里就属那你们压榨百姓最厉害。”
姚豹不满呵斥:“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