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与班柔陈忠打赌,老天爷也的确没有让他丢脸。
第二天一早,便是大太阳。
姚裕就起了个赶早,把这些煤砖全都搬出来放在太阳底下。
一天过去,煤砖几乎晒干了七八成。
次一日,又是大太阳,暖洋洋的别说煤砖了,人站在下面都烤干了。
事情出入意料的顺利,唯一可惜的是,晚上江温媳妇过寿,姚裕没办法展现自己煤砖的功能了。
这不是,他就只好暂时撇下煤砖,领着陈忠班柔去参加江温妻子的大寿去了。
你像是别的世家豪门来拜寿,那一个个带的不是异宝珍玩,便是金银珊瑚。
唯独姚裕,两手空空的什么都没。
而且,因为是汝南郡大小豪门都来参加的关系,所以,江均与下人们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有人招呼姚裕,他倒是乐的清闲,揣着袖子,东瞅瞅细看看的。
“姚兄。”
就在姚裕打量着来往的宾客时,身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姚裕闻言,回头一瞧,便看到了一名老熟人,雍据。
当即,姚裕脸上堆起笑容:“雍兄,好久不见啊。”
雍据穿着一身灰蓝色袍子,头上扎着一个头巾,脱去了铠甲的他,气势倒也是没有那么凌厉了。
这不,雍据按着腰间环首刀走向前来和姚裕客气,姚裕也和他还礼。
就是在瞧见了雍据腰间环首刀的时候,姚裕楞了一下:“雍兄,这参加寿宴的,你怎么还带着刀呢?”
雍据先是一愣,旋即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人注意之后,这才过来,附耳在姚裕耳畔道:“大人说,今晚上可能会有事情发生,让我准备着。”
姚裕听了诧异,啥情况?听雍据这话,江老头今晚上要玩大的?
他真的要对世家出手了?
想到此,姚裕就有些兴奋。
他对世家没好感,世家越倒霉,他就越高兴。
这不是,姚裕就询问雍据:“雍兄,能给透露一下不,今晚上到底谁家倒霉?”
雍据张了张嘴巴刚想要说,话到嘴边却忍住了。
他笑了笑,摇晃着头:“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姚兄你就知道了。”
见此情形,姚裕啊了一声:“跟我还卖关子啊。”
雍据也不往心里去,而是笑了笑,继而对姚裕拱手弯腰。
这把姚裕吓得不轻,忙道:“哎呀使不得,雍兄,你这是干什么,无缘无故折我的寿啊。”
雍据乐呵呵的笑:“姚兄,你不用客气。之前在细阳县的时候,如果不是你。雍据这会儿早就成了刀下鬼。”
姚裕知道雍据说的是满辅那件事。毕竟当时满辅杀红了眼,想要把自己,江温,雍据等都置于死地。
若非是自己留着后手,怕是早就遭了难。
这不是,他就叹息一声:“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要不是因为我,雍兄你和江太守也不会受这个罪。”
雍据笑着回应:“即便不是因为姚兄你,那满辅早晚也会翻脸。毕竟,他是从殿下那里偷来的宝剑,甚至他持节的名头,都是骗人的。这种人,早晚都会撕破脸皮的。不过说来也好,正因为满辅这件事,让姚兄你更上一层楼,成为了今日的左中郎将。”
姚裕脸簌的红了,有些腼腆道:“嘛,运气比较好嘛。”
俩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聊着聊着,姚裕想到了什么,就让陈忠和班柔先去一旁,自己有话与雍据说。
比及二人去后,雍据就一脸认真表情看姚裕,能让姚裕把陈忠都给支走,这事不简单啊。
毕竟,雍据是知道的,那陈忠担任的是姚裕贴身护卫身份。
这事情严重到贴身护卫都不能听,足可见姚裕有多么重视了。
这不,雍据摒着呼吸,静静的等待姚裕的下文。
“雍兄啊,不知道你之前从军的时候,有没有统领过骑兵的经历呢?”
雍据哑然:“姚兄,你这话说的就有些没头没尾了。当初我在幽州从军的时候,对付的就是鲜卑铁骑。如果我不是骑兵,早就死在鲜卑人手中了。”
“这么说来,你对骑兵还是有些建树的啊。”
“不敢说多么厉害吧,但整个汝南郡,没有比我更熟悉骑兵的。怎么了姚兄,你问这个干什么?”
确定了雍据本领的姚裕心中暗喜,他望着疑惑的雍据,郑重道:“是这样的雍兄。我打算组建一只骑兵。”
雍据大吃一惊:“姚兄,您不是开玩笑吧,骑兵可不好组建啊。现如今一匹战马可不便宜,再加上又是兵荒马乱的,组建一只骑兵,那是难上加难啊。”
姚裕轻轻摇晃着脑袋:“别管难不难,总之,我有信心组建出来。只是一劫。”
“什么?”
“我手下没有会训练骑兵的人选。”
雍据是个聪明人,姚裕一说这话,他就差不多明白了什么意思。
当即,他就笑看姚裕:“姚兄,你是想让我帮你训练骑兵吧?”
姚裕闪烁一双眼睛,用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雍据:“怎么样,不行么?”
雍据被恶心坏了,愣了半天道:“姚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