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量完了所有正事之后,姚裕与江温便相互聊起来了闲天。
正聊着,姚裕就听到门外有吵闹的声音。
像是一个女孩子尖着嗓子在叫。
听到这个动静,姚裕皱了皱眉回头看江温。
江温也满脸的古怪稀奇。
这不,江温就张口呼唤自己的儿子。
一连喊了几声,江均没有进来,倒是门口陈忠尴尬不已的隔着门回应:“江公子正在拉架呢。”
“拉架?”姚裕更诧异了,和江温说了声我去看看之后,便转身过来打开门。
他出来见到陈忠询问怎么回事,陈忠也不说话,就拿手往莲花池中间的凉亭一指。
入目所及,就看到凉亭上三个女子站在那。
一个,是这会看起来有些局促紧张的班柔。
另外两个,看起来像是小姐和丫鬟的组合。
小姐的话,二十二三岁,穿着一身淡黄色丝绸缎子织就的华服,面容精致而又艳丽,举手投足间,隐约带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至于那个丫鬟没多大,也就是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很是刁钻的样子骂着班柔。
江均站在凉亭外,手抬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这到底咋回事?”
姚裕皱眉喝问。
陈忠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大人,您问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就知道班柔在凉亭休息的时候,那俩人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吵起来了。”
姚裕啧了一声:“这不是乱来么,就那母老虎的暴脾气,一会儿再拔剑咋办。”
说着,姚裕就急匆匆往湖中心的凉亭而去。
陈忠见了,也赶忙跟上。
就这样,姚裕一路走到凉亭,到跟前就听到那小丫鬟掐着腰,指着班柔大骂。
“哪来的乡野村妇也敢跑到我们太守府撒野,还占了我家小姐的凉亭。我呸,信不信我喊人给你抓走坐牢啊。”
丫鬟如此放肆,旁边那个小姐只是淡淡的表情颦皱眉头,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
看起来,还很是放纵自己的丫鬟。
再看班柔,被骂的无地自容,肩膀都颤抖了起来。
甚至于,姚裕眼尖,都看到了班柔将手放在了剑柄之上。
见此情形,姚裕冲站在凉亭外的江均低喝了一声:“你不拦架站在这干嘛,看戏么。”
江均刚想要说什么,姚裕就已经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拦在班柔身前,转身来,冲着那小姐与丫鬟大喝:“干什么,吵吵闹闹的你们想要干什么?欺负我的人是吧?”
已经要拔剑的班柔闻言楞了一下,抬头来错愕看着姚裕。
姚裕将班柔护在身背后,挺着胸膛,一副像是护短老母鸡的样子。
虽然他的身形并不高大,但在此刻,他的所作所为落在班柔眼中,却不亚于泰山那边沉稳。毕竟,班柔从小拉扯弟弟妹妹长大,为了不被人欺负,努力让自己装成很凶狠刁蛮的样子。
事实上,她也是需要被保护的女孩子。
别的不说,就说这一次争吵,她原本是在凉亭上散心的同时等姚裕出来。
万没想到,这小姐丫鬟俩一来,二话不说,那丫鬟上来就骂。
诸如羞辱贬低一类的词汇不绝于耳。
班柔出身贫寒,头一次来豪华的太守府,心里本就自卑,再加上,被这么一骂,她更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这不,她就打算抽剑,给自卑的自己增加一些胆量与勇气。
但姚裕这一出现且护短的行为,让班柔头一次感觉到,即便没有宝剑,也是如此的有安全感。
当然了,姚裕要是骂街不那么难听这就更好了。
只见到,姚裕那张嘴巴就像是连珠箭一样,把那个刁蛮的丫鬟骂的抬不起头来。
小姐见此情形眉头皱的更加深了:“这位公子,太守府中您骂的这么难听,有失您的身份吧?”
姚裕哼一声:“什么身份?你们俩人欺负我家一个,我还没说什么呢。干嘛,看我干什么,你看我我也这么说。真是搞不明白,瞧起来你们俩还算是像模像样的,咋就人品这么卑劣。班柔你别怕,有我在,我看谁能欺负你。”
说起来骂架,穿越过来的姚裕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
几句话呛得小姐丫鬟干瞪眼说不上来话。
江均也终于在这个时候找准机会走上凉亭做和事佬。
可惜的是,双方都不卖给他面子。
特别是那小姐,哼了一声,甩袖子离开了。
丫鬟还指着江均道:“公子,您怎么可以帮外人啊。”
说完,丫鬟就去了。
目送二人离去,姚裕一边跟班柔说着不用怕,下次遇到了我还骂他们这种说安慰不像是安慰的话,一边转头来问江均:“我说江均,那俩人谁啊。咋看着这么刁蛮任性。这得亏是我来的及时,不然我的人就被她俩欺负了。”
江均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恩人,那不是别人,正是我妹妹江娇和她的贴身丫鬟玉儿。”
姚裕诶了一声:“你妹妹和她的丫鬟?你开玩笑吧,就刚才那表现,你说她俩是你奶奶我都信。哪有这么不给你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