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北风凛冽,屋内姚裕班表几个人喝着陈忠送过来的热汤。
一边喝,一边望着门外聊着闲天。
“看这个天气,过几天要有大雪啊。”
姚裕叹气说的同时,忍不住回想起来自己已经穿越来了三个月之久了。
这三个月来,他兢兢业业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为的,就是乱世来临的那一刻,能做到自保。
可以说,他每一天都是被焦虑推着走的。
班表没有姚裕那样的多愁善感,在听了姚裕叹息之后还很疑惑:“主公,您还会看天象?”
姚裕笑了:“这有啥可看的,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天阴着,还刮这么大的风。怎么看都是要下雪的日子。话说班表,难民们情况咋样。真下雪了,那房子避寒不,别冻着啊。还有大家种下的谷子粮食,会不会冻死?”
班表哑然:“主公,这些天来,您都问了七八遍了。放心吧,没事的。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如果还出事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姚裕点点头应了一声,赶上这么会儿,有从门外走进来一名衙役:“大人,门外有使者求见。他自称是江太守府中的管家。”
正喝着热汤的姚裕诶了一声:“江太守府里的官家?”
衙役点点头。
姚裕就把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这么会儿江温派人来干嘛?
“你先去把人带进来。”
衙役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他前脚走,班表就询问姚裕:“主公,江温派人来做什么?”
“那谁知道呢,这冷不丁的就过来了也没个通知,你问我我也纳闷啊。”
“会不会是因为前线汝南王殿下没有粮食了,找咱们要粮食的?”
“拉倒吧,我前前后后给了江温至少一百万石粮食了,再要,再要我还活不活了。我手下也有这么多张嘴巴等着吃饭呢。”
班表不吭声了,心说如果江温真的是来要粮食的,您也没法拒绝啊。
正想着,衙役就已经领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身穿一身丝绸,一看就知道是大贵人家出来的。
这不,老头上了大厅,对着姚裕一拱手:“姚大人,在下江福,奉我家老爷之命,特意来邀请大人去汝南郡做客。”
说着,江福还从身上掏出来了请柬递给姚裕。
姚裕接过来很是奇怪:“江尊管,好好的太守大人请我去做客干嘛?”
江福笑了笑:“是这样的大人,我家老夫人过诞辰。老爷他便邀请众多好友前往相聚。”
姚裕一听,方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你这做客早说啊,我还以为是要找我要粮食呢。害,让我白担心一场。
想到此,姚裕笑了:“既然是太守夫人过诞辰,那本官必须得去。什么时候?”
“五天之后。”
“五天,唔,我看看那天有没有安排没。”“我家老爷说了,请大人到时候务必赏脸。”M..
听这话,姚裕就把眉头皱了起来。啥意思,还务必赏脸,难道是有什么事等着自己么?
把话一问,那江福只是笑,还说到时候姚裕就知道了。
姚裕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卖关子,这不是,当即就没有好脸色:“江尊管,虽然老夫人诞辰我应该去,但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双料县令,手下事情多着呢。如果到那天有事脱不开身的话,还希望你转告太守大人不要见怪啊。”
眼瞅着姚裕变了态度,江福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劲了,赶忙道:“其实也没啥事,主要是我家老爷想要感激一下大人当初的救命之恩。除此之外,还有点小事要和大人商量。”
“什么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老爷并没有和我说。”
见江福不像是开玩笑,姚裕眉头皱了几番之后,也没有再问。
当即,他就吩咐陈忠招呼江福,后者可能也是着急事多,就没有留下,客气了一番之后,江福便离开了。
临行前,他还不忘嘱咐姚裕到时候一定要过去。
比及将人送走之后,班表立刻找到姚裕:“主公,江太守这是何意?难不成咱们打造军械,组建骑兵弓箭手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要敲打我们么?”
姚裕思考了一番后摇头:“应该不是,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左中郎将,地位上,与江温平级。他管不了我。更何况,我找兵买马,也在规矩之中。总不能我这个左中郎将不能带兵吧。”
班表闻言一琢磨,的确是这个道理。
就是一劫,江温到底有何目的?
思前想后不明白,姚裕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浪费时间。
他挥挥手道:“嘛,总之,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陈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咱们出发去汝南郡。班表,我走之后,县里的大小公务就交给你了。”
班表闻言抱拳:“是,主公。”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姚裕与陈忠乘坐着一辆马车出城,临走时,他喊来班表全衍,把县里头事情交代清楚了,这才放心离开。
马车吱呀呀离开五羊县十里左右,姚裕正在车上补觉,猛然间,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