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斗了四五十回合,哪怕是陈忠豁出性命,也不是雍据对手。
只见雍据卖了个破绽,骗陈忠一刀砍空,而后轻舒猿臂,款扭狼腰,一伸手,揪住了陈忠后脖领子,一把将其扔在了地上。
陈忠还想反抗,却不想雍据速度更快,在其后脖颈上猛地就是一砸,顿时,陈忠被打的昏迷过去。
满辅见此情形大笑,一声呼喊手下,将姚裕擒拿。
“姚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满辅宝剑指着姚裕,狰狞满面道。
姚裕被控制着,脸色难看的可怕。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陈忠的冲动,让满辅有了理由处死自己,这么会儿,就是江温,也没办法给自己求情了。
该死,难不成我姚裕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么?
眼瞅着满辅宝剑落下,电光火石之间,江均大喝了一声:“满将·军剑下留人!”
满辅闻言忙停了手,回头来面带疑惑瞧着江均:“怎么了江公子?”
别说满辅了,就是江温也好奇的看着自己儿子。
但瞧见,江均脸色苍白难看,他呃了一声:“满将·军,您现在动手是简单了。可是据我所知,姚县令在五羊细阳两县声望颇高,杀了他的话,百姓们会不乐意的。要我说,莫不如先将姚县令收押,查明之后再行处理怎么样?”
满辅呵呵一声:“江公子,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姚裕罪恶弥天,还有什么好查的!”
说罢,他又要动手。
江温站出来阻拦:“满将·军且慢。”
“太守大人,您也想包庇这个逆贼么?”
江温摇头:“满将·军多虑了。老夫觉得,犬子所言不虚。百姓们闹将起来,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姚县令手下还有精兵五千。如果因为这件事他手下士卒作乱,岂不是平白给殿下找麻烦?若我们能拿出来姚县令的罪证。也可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到那个时候,动手也不迟。”
江均的话,满辅可能会不给面子,但江温的话,满辅就不能不给了。
哪怕他现在是持节也不行。
“既然太守都这么说了,好,那本将就暂且将其收押。查明情况之后,再行定夺。”
说罢,满辅大手一挥,将姚裕陈忠送入监牢。
衙门口里,陶绩得知姚裕入狱,当即慌得从后门逃出,找到了衙门外与满辅手下对峙的姚豹沈承,把情况告知。
当二人得知了姚裕陈忠被抓,登时气不打一出来。
俩人都是冲动的主,二话不说,率领五百士卒,强攻衙门,说什么也要救出来姚裕。
陶绩规劝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动手。
结果如此一来,又给了满辅理由。
他调集手下兵马围杀姚豹与沈承。
按理来说,两千五百人,又是前线久经沙场的战士,更兼有骑兵助阵,收拾姚豹,应当是手拿把掐的。
万没想到,姚豹与沈承个顶个的勇武不说,他俩率领的那五百精锐,更是以一当十。.
在八阵图的作用下,漫说步兵了,便是满辅手下的骑兵,都给打的节节溃退。
甚至于,姚豹竟然真的带人,突破了衙门,杀到监牢之外。
这一下,满辅坐不住了,急忙忙寻求江温帮助。
“江太守,你也看到了,姚裕手下这就开始造反了。要我说,就该把姚裕宰了才行。”江温也很是惊讶。
他清楚的知道,满辅带回来的这些人,可是汝南王手下的精锐。
就这样,在五倍于敌的情况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姚裕手下接连突破防线,打的溃不成军。
真不知道,姚裕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这么一只钢铁雄师啊。
心中在震惊的同时,江温回过神来,不得已,只能让雍据下场帮忙。
如果真让姚豹劫走了姚裕,那么,事情可就大了。
到那个时候,可不只是丢脸这么简单了。
当雍据下场第一件事,便是从满辅手中要过了指挥权。
从刚才开始,他就看不下去了,满辅就跟个草包一样,连指挥都不会。
这不,他接过指挥之后,开始了布置。
知道姚裕手下士兵勇猛难当,他选择布置起来数道防线,一方面,在挫败姚豹所部锐气同时,另一方面,也在消耗着姚豹他们的体力。
有雍据的指挥,战场形势逐渐稳定下来。
姚豹莽夫式的打法,终于后劲跟不上了。
见此情形,雍据点了点头,亲自带领骑兵出阵,直逼姚豹。
当骑兵入场,失去了过多体力的士卒们再也抵挡不住。
因为体力不足的原因,八阵图也失去了原有的功能,被雍据轻松破掉。
他纵马舞枪,直追姚豹。
姚豹也是悍勇,明明体力消耗严重,却依旧手持凤翅镏金镋,向着雍据发起反攻。
二人战在一处,战斗的余波卷动,将方圆十数米变作了真空地带。
斗了三五十回合,姚豹终究是打了将近两个时辰,体力严重不足,力怯之下,被雍据压制的苦不堪言。
噗嗤。
一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