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豹眨了眨眼睛:“兄长,这些世家我看也没有啥本事啊。我们完全可以逐个击破啊。”
姚裕摇头:“那不行,你收拾了第一个,其他的家族就会心生警觉。要么不做,要么就斩草除根一窝端。否则的话,哪怕跑出去一个,日后也是祸患懂了么。”
姚豹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姚裕有效了:“这其次呢,就是这些家族留着还有用处。”
姚豹哈了一声。
姚裕就面带笑容的拿起竹笏:“阿豹你看了没,小小的一个五羊县城,这些家族就有这么厚的家底。若是我一下子给他们宰了,那怎么继续从他们手中去搜刮好处?割韭菜嘛,当然是一茬一茬的割才更划算。你要是一下子连着根给割去了,那与杀鸡取卵有什么区别。”
一听姚裕这些话,姚豹恍然大悟,合在在这等着啊。
那明白了。
就说嘛,兄长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心想间,姚豹摇了摇脑袋。
“行了阿豹,你也别愣着啊,赶紧准备收拾收拾,明一早,咱们去孙安平的营地。把他留下的县兵接收过来。”
姚豹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余下无话,次一日一早,姚裕与姚豹便乘坐着马车,来到了城南孙安平的营地之中。
到地方时,营地比较以往更加的涣散疏松。
听到马车声响后,一名士兵从帐篷里把脑袋钻出来,面带疑惑的朝营门口看。
当瞧见了营门口的马车上下来了姚裕与姚豹两个人的时候,这名士兵大吃了一惊,回头来冲着营地中大喊:“兄弟们,县令大人来了。”
他这一声喊,其余帐篷中传来慌乱的声音,紧跟着,便窜出大概四五十名带着轻伤的士兵,往那一站,各个脸上写着局促与不安。
“县,县令大人。”
士兵们冲着姚裕见礼道。
姚裕点点头嗯一声,旋即皱起眉头:“就只有你们这些人么?”
“不,不是,帐篷里还有一些受伤的兄弟们。只是他们的伤势有些严重,没办法出来···”
说到这里,士兵们就低下了头,任谁都能看出,这些士兵情绪低落。
也是,两天前与全衍一战,直接催垮了这些士兵的自信,让他们心头蒙上了一层恐惧。
算上各家族死士共有五百人,对阵三百人还被打的大败而归,折损超过六成人员。
这种战损比,他们还能活着跑回来就已经实属不易。
要知道,古代军队可没有那么强的信念,大多数人参军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
能有十分之一的战损比不溃逃,那就算得上是精锐了。
当然了,这些士兵能打到六成的战损比也不是他们有多么精锐,主要是这些人被打败之后,想逃跑也逃不了,都被全衍带队追杀了一次又一次,硬生生打成了这个结果。
稍微的一思考,姚裕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他就走到了说话的那名士兵面前,揭开了他的衣服,看了看他胸口的伤。
那伤血淋淋的好似婴儿唇一般外翻着,虽然不再流血,但那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怎么瞧怎么让人胆寒。
看到这一幕,姚裕询问那名士兵:“怎么没有军医给你们治疗?”
士兵面露苦涩的笑容:“军医?大人,哪有什么军医啊。孙县尉他把雇佣军医的俸禄早就揣到自己口袋了。”
“那你们就没有找大夫么?大家身上都带着伤,这样下去可不行的,伤口一旦恶化,后悔都来不及。”“大人,我们找了,可没有一个大夫愿意来。”
“为什么?”
士兵脸上露出难色,有些想说却不敢说的样子。
一直是姚裕一皱眉,这士兵才慌得交代。
用这名士兵的话来说,城里头的大夫在得知了是为他们治病的时候,都拒绝前来。
毕竟,这些人是孙安平的兵。
孙安平在时,没有做到一个县尉应有的责任,每天就是仗着权力欺压良民,拐走妇女。
保护五羊县百姓?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别的不说,五羊山的全衍,八年了,眼睁睁看着人家做大危害一方,孙安平又有什么作为?
正是记着孙安平的仇,所以,在孙安平战死之后,他之前手下的这些兵找大夫,没有一个人愿意来。
用这些大夫的话来说,他们不愿意为孙安平的走狗治疗。
含泪说出这一切,姚裕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自己还想着吸收了孙安平留下的这一部分势力呢,结果,城里的大夫却不愿意给他们疗伤,这不是诚心坏自己的好事么。
“你们还有多少人?”
姚裕询问。
那士兵不敢不应:“回大人的话,营中还有一百七十三位兄弟。”
“现在谁管事?”
士兵脸上露出迷茫:“大人,没有管事的。孙县尉和三个百夫长都死了。不然的话,那些大夫也不敢不来了。”
闻言于此,姚裕点了点头,回头来冲着姚豹道:“阿豹。”
姚豹望前一步:“兄长,怎么了?”
“去,以我的名义,把城里的大夫都带过来,为大家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