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姚裕一直这么保证着,难民们的情绪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而在暗中观察者这一切的班柔,绝美的眉头不免皱成了一个疙瘩。
这个姚裕,难道真的像是弟弟说的那样,是个好官?
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家里的妹妹,满城的百姓,对这家伙的评价都不怎么好?
数年没在五羊县老家的班柔并不知道,她听到的这些风评,都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了。
心中思考着,班柔就下定了决心。
不管了,这姚裕是好是坏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眼睛不会骗人的。
接下来这段日子,自己就留在衙门口,非要弄清楚姚裕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真骗了自己弟弟,那就别怪自己下手狠毒了。
带着这个想法,班柔握紧了拳头。
···
衙门书房,姚裕,姚豹,班表,陈忠四人凑在一处。
想起难民营失火的事情,几个人脸色就不甚好看。
特别是姚豹,火爆脾气上来,说什么也要宰了那两个山匪。
相比较冲动易怒的姚豹,姚裕此时反倒是更关心班表的想法。
虽然知道这个班表是不世出的大才,但具体如何,姚裕还真没有把握。
这不是,他就有心听听班表是如何考虑这件事的。
“先生,这件事,你怎么看?”
班表听了姚裕的话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忙起身行礼。
姚裕冲着班表挥了挥手:“不用客气,坐在那说就行。”
班表说了一声是:“是,主公。是这样的,在下刚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就是五羊山的山匪为什么会针对我们?针对难民呢?”
姚豹想也不想:“这还用说?山匪不就是做坏事的么?”
“不,姚豹大人,您错了。山匪也不全是天生的坏人。他们很多都是生活所迫不得不落草为寇的。据在下所知,五羊山的这些山匪本质上并不坏。他们首领的做事风格一直也都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才对。”..
姚豹哼了一声:“可是他们烧了难民的住处,这还不算是坏事么?”
“所以在下才说这里面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姚豹还想反驳,姚裕已经拦住了他:“先生,你继续说。”
班表点点头:“是这样的主公,我打算亲自审问一下那两个山匪,从他们这里弄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是误会,解开就是了。不然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我们安排难民的工作根本无法进行,您觉得呢?”
姚裕闻言,闭着眼睛思考了一番。
许久,他睁开眼嗯了声点头:“可以,陈忠,带先生去监牢。”
二人答应一声,转头便离开了书房。
在二人走后,姚豹还很愤怒的询问姚裕:“兄长,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么?那些大胆的山匪可是烧了我们为难民准备的住处啊。”
姚裕瞥了一眼姚豹:“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我不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总之,敢冒犯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了。阿豹,去,调查一下五羊山的情况。”姚豹听了兴冲冲:“好,我这就去。”
就这样,书房中很快就剩下了姚裕一人。
他托着腮坐在书桌前,脸色有些凝重。
虽然不知道五羊山这些山匪出于什么目的烧了难民营,但很显然,他们的行为,已经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该说不说,如果自己这个县令没有什么表示的话,那么,这些天来,好容易在百姓心目中建立起来的威望,也将荡然无存了。
想到此,姚裕气的一拍桌子:“妈的,怎么就这么多事,就不能在异族崛起之前,让老子好好发展么!”
···
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傍晚。
班表与陈忠拖着疲倦的身躯折回,俩人见了姚裕先是见礼,然后在姚裕的示意下坐在两旁。
“主公,情况已经审问明白了,据那两个山匪所说,他们是奉了他们山寨二当家的命令,前来纵火的。”
“二当家?是谁?”
“据他们说,他们二当家名叫全耀。也是穷苦出身的良民,只是过不下去了,方才落草为寇。”
姚裕呵呵冷笑:“他也算是良民啊,既然是良民,为何又会放火烧了难民的住处?”
班表闻言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是姚裕一抬头,看到了班表表情不对劲,就皱着眉问:“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班表多少有一些尴尬挠着头:“其实主公,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据那两个山匪说,他们二当家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咱们五羊县里面,有人这么拜托他们来着。”
“你是说,五羊县里面有内奸和他们勾结?”
说这句话的时候,姚裕表情冷了一下。
班表低头没回应,但是他的表现,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呵,呵呵,还真是有意思啊。这一个小小的五羊县,还真是不断的给我惊喜呢。”
笑声不断从姚裕口中跳出,聪明如他,基本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