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赵家主和孙县尉挺客气呀,不妨听听他们要说什么比较好呢。”
全耀看到金子一瞬间就已经控制不住了,回头来,兴冲冲对全衍道。..
全衍瞥了一眼弟弟,没有回应,而是抿了抿嘴唇,对那箱金子视若无睹:“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二位初来乍到便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有些不合适吧?”
赵远呵呵一笑向前:“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全英雄,实不相瞒,我们对您早已经仰慕已久。只恨先前无缘结交。”
说着,赵远还偷偷给孙安平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也向前来笑:“是啊全寨主,虽然我早先带人跟您打过仗,但您要知道,那都是郡里下来的命令,我一个小小的县尉根本没有办法违抗。您看,我每次和您打仗的时候,不都是带队往后面跑么。为的什么,不还是全寨主英雄盖世,我自认不是对手么。”
俩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彩虹屁拍着,便是全衍这般性格,也听得有些飘了。
那全耀更是得意:“不是我吹,我大哥这一身武艺。就是去朝廷里头当个将·军校尉,也不在话下。区区五羊县地界,找不出来第二个和我大哥旗鼓相当的。”
“那当然那当然,全英雄威名谁人不知。”
连珠炮也似的马屁,逐渐使的全衍头晕目眩。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深吸口气,摆手说道:“那都是道上的人抬举。若非世道所迫,谁又愿意落草为寇。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活着。来人啊,摆开酒宴,为二位压惊。”
话落下,自有小喽啰忙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聚义厅就摆开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酒宴。
满桌都是瓜果蔬菜,还有些许几只野味。
哪怕是以山寨的规格来看,这酒宴还是有些寒酸了。
没办法,北方连年兵灾,能有吃的就不错了,那还能吃得好呢。
君不见,山寨已经超过半年没有开张劫道了。
有赵远和孙安平先前那些彩虹屁,全衍算是也把俩人当成了自己人。
这不,推杯换盏之际,几个人的关系就越来越熟悉。
全耀啃着一个水果,拍桌子醉醺醺道:“二位,不是我们哥俩夸海口,这五羊县地界,不管是正的邪的,就没有我们哥俩办不成的事情。你们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尽管跟我俩说,保证给你们办的妥妥帖帖,漂漂亮亮的。”
孙安平与赵远听到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俩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般想着,赵远就故意的叹息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的全耀皱起了眉头:“赵兄,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赵远摆摆手:“二寨主,别提了。我叹气是羡慕二位潇洒风流啊。不像是我,虽然家大业大的,但总有一些烦心事。”
全衍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赵兄,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兄弟两个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赵远瞥了一眼孙安平,示意二人已经上钩了。于是乎,他就故作忧伤:“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五羊县新来了一个县令叫做姚裕。”
全耀立刻点头:“我听说过这小子的名字。才上任有半年吧。他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赵兄你了。没事,你和我们说。也是我们寨子半年没有动静了。不然的话,高低让这个小子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二寨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城里头的大户,他也不敢欺负我们。只是前两天他从我们手里征走了一些土地,说是要分给百姓们种地。”
全衍诧异道:“这是好事啊,如果当初我家里能有二亩良田,我和二弟也不会落草为寇了。”
全耀用力点头:“就是就是。”
赵远呃了一声:“不是的全寨主,您听我说完。如果说,姚裕要走地是分给百姓们,那我也不说啥了。毕竟,我也是五羊县的子民。这种为大家做好事的行为,我理应支持。怪就怪在姚裕出尔反尔。他征走土地,完全不是为百姓们谋福利,而是自己以权谋私,用这些土地建造庄园外宅。”
“啊!这狗官这么过分!”
全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满脸的愤怒。
别说他了,就是全衍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对泥腿子出身的兄弟俩来说,最恨的就是这样的官了。
“这王八蛋死定了,赵兄,这事你不用管了,明天我就去和姚裕这狗官算算这笔账。”
全耀大手一挥,怒气冲冲的说着。
赵远还故意装作惶恐的样子:“二寨主,千万别冲动啊,姚裕可不是一般人,他手下还是有两个人非常厉害的。”
全耀满脸不屑:“厉害?能有老子手里头的刀厉害么。大哥,你说吧,这事咋办,是把姚裕那狗官的狗头砍了,还是把他的宅子烧了。”
全衍有些气,哼了一声:“按规矩办事。”
全耀说了一声得勒,这就转身点兵去了。
就这样,赵远成功嫁祸姚裕,使的全衍兄弟俩仇恨转移。
比及二人离开之后,全耀已经点起了山寨中百十个精锐小喽啰,明一早,便打算动手。
下山吱呀呀晃动的马车上,赵远与孙安平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