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不能。女儿啊···”
老难民捂着胸口,嘴里发出艰难而又哀求的呼喊。
然而,老人此举,非但没能让吴康等在内的捕快良心发现,相反的,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就在老头呼喊无助之际,忽地,旁边伸过来了一只手,搀扶住了老头的肩膀。
老头先是一愣,比及回过神一看,便看到了阴沉表情的姚裕不知何时出现。
看到姚裕,老头认出来了是县令,一时间,到嘴边的呼喊也收了声,满脸只剩下了震惊与紧张。
吴康也注意到了姚裕的出现,赶忙推开了怀中的少女阿彩,与同伴几个捕快噗的朝姚裕跪下:“大,大人。您怎么来了。”
姚裕脸色冰寒,显然是到了怒气边缘。
“我如果不来的话,怎么看到我的手下正在这里欺压良民,强掠民女?”
听出来了姚裕语气中的不爽,吴康吓得一哆嗦:“不,不是大人,您听我解释。”
姚裕挥手拦住了吴康话头:“吴康,你在衙门口当差也有几年了,我来五羊县之前。你就是捕头了。应该知道我大晋朝廷律法吧?抢掠民女,该当何罪?你身为捕头知法犯法,又该当何罪?”
之前吴康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卑微,他磕头如捣蒜一般:“不,不是的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另外几名捕快见此情形也纷纷为吴康求情。
毕竟吴康如果出了事,他们也逃不掉,再咋说,刚才他们也跟着吴康一块欺压难民来着。
“大人,吴捕头也是一时迷了心,您看在他多年在衙门口办事的情况下,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是啊大人,兄弟们跟了您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更何况,这件事也不算什么。”
所有捕快都在求情不算啥,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人对欺压民女这件事情上,几乎没有一个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才是姚裕最生气的地方。
你们可都是公差,竟然把欺压百姓当做了常事?
有你们这班蛀虫在,我什么时候才能整理好五羊县?
这班想着,姚裕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算什么?本官我上任之前也是寻常百姓。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我本来还想念在往日情分上宽大处罚你们。但既然你们不知错,行,那你们就去牢里头忏悔去吧。”
姚裕一说这话,吴康变了脸。
他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姚裕:“大人,你是认真的么?你真的要把兄弟们关进牢房?”
吴康突如其来的强硬让姚裕不由得诧异,不过,他并不是畏惧会认怂的人。
这不,姚裕就淡定表情反问:“怎么,你以为本官是在和你们开玩笑?”
吴康哈哈大笑:“大人,不是我威胁您,您把大家伙都关进了牢房,就怕衙门口再有什么事了。没人帮你。”
吴康这句话落下,其余捕快也纷纷答是。
就好像他们拿捏住了姚裕命门一样。
姚裕被气笑了。
“你们真不会以为自己有这么重要吧?来啊,给我抓起来!”吴康与那几个捕快都站着不动,旁边也没有动手的人。
毕竟,在这些捕快眼中,吴康才是他们的头,姚裕不过是空降来的县令罢了。
见没有人动自己,吴康更得意了:“怎么样大人,我说了,没有我们,您这个县令什么都不是。您看,都没有人听您的。”
姚裕也笑了,真是寒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啊。
现场这么多难民,我帮他们说话出头,你们几个小小的捕快,难道还看不出来局势不成?
当即,姚裕直接下令,让周围难民动手,抓捕吴康在内的七八名捕快。
连日来,姚裕在难民心中树立的威信起了作用。
面对吴康他们的压迫,难民们不是不敢动手,毕竟这是冷兵器为主的时代,你就算拿着刀,又有多厉害。
大家怕的,不过是你公差的身份。
如今县令大人姚裕都发话了,我们还怕你这个?
当即,就有饱受欺压的难民青壮抄起木棍,大喊了一声,数十人冲上去,按到吴康等七八个衙役一顿暴揍。
吴康被打的哎呦哎呦叫唤,手中的刀都被抢走了。
一直有十分钟左右,当姚裕一声散开,难民纷纷两边,地上,躺着气若游丝的吴康等人。
姚裕走过去,将地上的刀捡起来蹲在吴康面前:“我不管你之前为我做了什么事,但你要知道,五羊县,是本官的属地,这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吴康面露怨毒的看着姚裕,忽地嚷嚷:“姓姚的,你不要太得意了!你以为这五羊城会是你说了算的地方么!你坏了规矩,没有几天好活的日子了!”
吴康的话说的姚裕一皱眉,这话什么意思,这小子是不是知道啥内幕。
正在姚裕思考的时候,给姚豹送文件的陈忠出现。
他也是回到衙门口没见到姚裕,心里头一慌,就追着声音的来源处找来。
这不,正好撞见了姚裕下令收拾吴康的一幕。
也是情况安定下来后,陈忠方才挤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