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豹吃了一惊,瞪大眼满是诧异:“县尉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孙安平呵呵冷笑:“什么意思?姚豹,别以为你是县令大人的堂弟就可以在这坑蒙拐骗。我告诉你,这粮食有大用处。就算是你,也别想轻易带走一粒。哼,若不是看在县令大人的面子上,我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还不给我滚!”
姚豹被孙安平一番说的脸红如血。
若不是在孙安平的地盘上,怕是姚豹早就动起手来了。
这不,他面对羞辱,也只能吭吭的忍着。
深呼吸一口气,姚豹强忍着怒气,抬手抱了个拳:“既然这样,那姚豹就告辞了。”
说罢,姚豹头也不回往外走。
在姚豹走后,孙安平手下的三个百夫长都凑上来到跟前嬉皮笑脸:“大人果然威风不减呀。姚豹那个家伙都被您给吓唬住了。这五羊县,说到底还是大人您的天下呢。”
孙安平并没有被这几个手下的马屁吹晕,他皱着眉头,捏着下巴自己寻思:“姚裕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他刚经历了一场刺杀,不想着调查凶手,怎么跑去安抚难民了。”
三个百夫长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摸不清楚姚裕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算了,先不管这个了,抽空问问姚裕身边的人怎么回事。虽然我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但怎么说,他也算是朝廷命官,如果真出了点什么事的话,那本县尉也逃不掉。”
听孙安平的话,一名百夫长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
当姚豹气鼓鼓的从军营中回来告知孙安平的态度时,正安抚难民的姚裕皱起了眉头。
“你没提我的名号?”
“别提了兄长,我说了,那孙安平还是拿我当骗子。兄长,要我说,这粮食咱们要不回来了。孙安平绝对不会给的。”
姚裕呵呵笑了。
果然,果然啊。
这个孙安平与自己接受的记忆中一样,原本,五羊县县令本应是他的,只是因为自己横空出世。用一百万银钱买走了他的位置,让他对自己生有怨言,总是阳奉阴违。
往常也就算了,如今自己正是收服难民心的时候,他还敢给自己整幺蛾子,那就别怪自己来阴的了。
想到此,姚裕便冲姚豹道:“衙门不是还有三十石粮食么,先让人做熟了给乡亲们填饱肚子。阿豹你跟我走一趟,咱们找孙安平。”
姚豹大惊:“兄长,还找他做什么?”
“当然是要粮食,你没有办法,我有的是手段。走。”
说罢,姚裕便撇下满县衙的难民,领着姚豹直奔军营方向而去。
当姚裕二次来到军营的时候,却被孙安平手下的百夫长周润拦在营门外。
这么会儿,周润往营门口一站,抬着头,对姚裕爱答不理的样子。
“对不起县令大人,县尉他有公务在忙,概不见客。还请您回去吧。”
姚裕上下打量周润:“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孙安平的意思?”
周润一脸挑衅:“我的意思又怎么样,孙县尉的意思又怎么样?县令大人还想揍我不成?别忘了我可是孙县尉的人。”
姚裕呵呵的笑:“是么?别忘了,本官才是五羊县县令。阿豹,动手!”
话落下,姚豹也楞了一下。
真打啊?回头一看姚裕满脸坚决,姚豹便不再想许多,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去抓周润。后者本来还想反抗,但怎么会是天生神力姚豹的对手?
俩人交手没三五下,周润便被姚豹一拳打在脸上,嘭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杀人了,造反了!”
被打倒的周润扯开嗓子大喊,全然没有一点百夫长的样子,活脱脱是街头地痞一样。
他这一喊,军营中听到了动静,前后不过三五分钟,呼啦一声,冲出来数十号穿着皮甲的县兵出来。
眼瞅着这么多士兵拿着武器如临大敌的模样,姚豹也有些迟疑起来。
他能打是不错,但赤手空拳的打几十号人,那还是有点夸张了。
这不是,姚豹一脚踩着乱嚷嚷的周润,一边回头来怯怯的看姚裕。
但见姚裕底气十足的望前一步走,皱眉看着那些个县兵,开口大喝:“本官是五羊县令姚裕,你们想要做什么?行刺朝廷命官不成?”
县兵们闻言俱都将头低下,这些人,在做县兵之前,那都是五羊县的良民。
只是过不下去了,才跑到军营中混一口饭吃。
如今,姚裕以身份压人,真不是这些县兵可以招惹的起的。
要知道,刺杀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这种事情没有一个领头的,还真没有人敢主动动手。
就这样,姚裕挺胸抬头站在那,身背后是踩着周润的姚豹,两个人,与几十个县兵对峙上了。
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要知道,军营附近也是有不少百姓居住的,眼瞅着有热闹可看,不少百姓们都纷纷携老扶幼出来观瞧。
一边看,这些人还一边加油打气。
咬吧咬吧,狗咬狗,不管是孙安平还是姚裕,在这些百姓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