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民兵都来自不同的生产队,他很都清楚各自队上有没有好牲口,卖不卖之类的情况。
最后一综合,结果让人有些失望。
附近几个生产队,就没有要出售的好牛,有的也是那种生了病或是老了需要淘汰的。
没办法,只能指望后天到阿渡公社赶集了。
一个公社,一般都有十几个到二十多个大队,一个大队又有若干个生产队。
这样算下来,生产队的数量还是不少的。
只是十三头牛而已,他们都相信在阿渡集市一定能买够。
之前水田已经弄好,不用等着牛来,也能先撒上稻种,秧苗长成,还得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至于旱地,也完全可以通过人工打塘种植的,只是这样花费的时间精力不少。
有了耕牛的话,进度要快得多。
所以,大伙打算明天撒了稻种以后,剩下的时间,准备一些建房材料——竹子、木头、茅草之类。
这种时候,无论是盖竹楼还是土瓦房,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很难完成。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平整地面,以木头或竹子立柱,以竹篾编织席子为墙,为门,以茅草棕榈叶、芭蕉叶等为顶。
事实上,这也是普通人家常用的建房模式。
想要好好弄一座吊脚竹楼或是夯一座土木结构的瓦房,那得条件很好的才行。
这年头,真没多少人盖得了。
大部分人住的就是这种类型。
所以,第二天老早的时候,张家坳的动静不小,砍树的,砍竹子的,割草的,平整地基的,一个个弄得像是在比赛。
就连平日里在张家坳悠哉悠哉翻拱泥土找食物的黑毛猪,一个个都老实了很多。
王明远自是不用参与这些事情,他叫上张守忠,准备去一趟天坑。
张守义和张守礼两人在天坑中负责照料小象和那些山羊,已经好几天,当时的粮油带的可不多。哪怕两人打猎的本事不小,恐怕也有些遭不住。
这次进山,一方面是给两人送些吃食,另一方面,王明远也想看看那小象的情况。
当然,张家坳发生的事情也得跟两人说说,好让他们放心。
殊不知,两人还未动身,康朗香却早早地找来了。
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个穿着黑色对襟短袖长衣,挎着红色绣包,带着斗笠,看上去非常精悍的中年男人。
“我说的那个梦见白象坠崖的人就是他!”
康朗香一见面,立刻指着王明远跟身边的人说道。
这什么情况?
王明远有些摸头不着脑:“这位是?”
“这是我老爸,康莫相!”康朗香说了一句,随即侧身让到一旁。
“就是你梦到白象掉崖,然后找人赶去救治的?”康莫相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王明远。
“确实梦到过,然后去专门看了,才发现确有其事,有可能是种巧合!”王明远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真的是白象?”康莫相追问。
“老康,这还有什么假的?张家坳的人,包括其他生产队来的民兵,他们都去过森林里的大坑,还有巡边的民兵,他们也知道,这还能骗人不成?”张守忠就在这个时候挎着猎枪背着背篓过来:“你要是在不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正好,我们要进山一趟。”
“既然来了,那肯定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同意朗香加入你们的农场,不仅如此,我们全家都搬过来!”康莫相说得很郑重。
王明远还是有些懵懵地,不明白为什么加不加入农场的事情,由一头白象来决定。
在厨房往背篓里装大米和肉油的王明远抽空问张守忠:“三叔,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康莫相我之前跟你说过,人家懂驯象,要知道,大象在傣族人眼中,那是力量、荣誉、神圣和尊贵的象征,能带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和平安宁,还有辟邪纳福、安神镇宅的寓意。
大象,那对傣家人来说,就是瑞兽。地位非常尊贵的。他们古老传说中,甚至认为自己就是大象的后裔。
你可是梦见大象坠崖然后事情成真的人,还救了白象,你可以想想,你肯定也会非常受他们尊敬。
尤其是,这还是一头白象。”
张守忠不时瞟一眼门外,悄悄跟王明远说道。
“白象,除了颜色,难道还有别的特别之处?”王明远不解地问。
“白象是威力无比的守护神象,地位比一般的大象还要高。”张守忠笑了笑:“这康莫相是咱们这地方为数不多,懂得一些用古法驯象的象师,他经常干的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王明远摇摇头,第一次见这人,他哪里会知道。
“他经常干的事情,就是驯养一头大象,在各个傣族村落中走动。这可是祥瑞,尤其是盖房子的,见到有大象入村,怎么也得花钱让他拉着大象去宅基里转转,辟邪纳福、安神镇宅嘛,那可是一路捡钱啊。
当然了,他自己对这个也是深信不疑的。
只要让他看到那头白象,康朗香的事情就简单了,别说全家搬过来了,你就即使想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