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啊?赶紧走!”
见陈家明面色不对,一个个只能悻悻地离开。
陈进学的婆娘、儿女和儿媳却没有走,而是围到了陈进学旁边等着。
开玩笑,陈家明身为生产队的会计,管着工分的,那可是重中之重。得罪他,平时商量工分的事,怕是不会太好说话。
王明远看着离开的村民,忽然笑了起来:“让他们散了做什么?怕他们听见啊?哼……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不吃这一套。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认,就你这样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进行的调节,你觉得我会接受?”
陈家明笑笑,一指陈家旺等几个民兵:“这不是还有人吗……再冷静冷静,等你们都冷静下来,咱们再说。”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几个守在一旁的民兵都无聊地开始闲聊抽烟了。
王明远也等得无聊了,他顺便给陈家旺几人说了收蚂蝗干的事,让他们停手别再捕捞蚂蝗了。
事情一说,几个尝到点甜头的民兵,都时不时地朝陈进学投去怨恨的目光。
王明远没有去理会这些,接连抽了两支咽后,眼看太阳都升起老高了,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这还调不调解啊?不调节的话,我还得赶到公社去呢。”
蹲在一旁抽着烟的陈家明,看看两人,熄灭旱烟,将烟斗:塞进衣兜“行吧,都就听我说说。”
“队长确实不该怀疑你是安南谍子,昨晚找到我商量今天撒秧的事,还跟我提了一嘴,他只是一时湖涂,也不该在之前一见面就怀疑是你纵火烧掉保管室,除了那么大的事,他也是急啊。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队长,这些年,没少为生产队奔忙,就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你让村民帮你抓蚂蝗的事,队长也跟我说过,里面确实有不少疑点,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也是担心生产队走上歪路才这么做的……”
陈家明叹了口气,:“好在结果还是好的,年轻人嘛,心胸放宽广些,就原谅他吧。”
“原谅……要是结果不好,我就小命不保了,我还没大度到那种程度。”
王明远冷眼看着陈家明:“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跟他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陈家明隐隐有些怒气上涌的迹象。
“呵……我不识好歹,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我的过错。这就是你的调解?从头到尾,你有真正替我说过一句话吗?你再看看你们的队长,他可有丝毫歉意?”
王明远说着,重又站了起来:“活该我倒霉是吧?活该我受气是吧?”
“那你还想怎样?”
这次,站出来的是陈进学3他婆娘姜彩珍。
紧跟着站出来的,还有陈进学的儿女。
一家子,气势汹汹地。
“我想怎样,我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罢了。”王明远冷笑着扫视陈家明和陈进学一家子:“既然这里给不了,我只能上公社去了。”
王明远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次,几个民兵都没拦着。
姜彩珍见状,赶忙追了上去:“小王啊,我家男人待你不薄啊,你当初受伤,他人人照顾你,找人帮你包扎医治,后来又给你落户、送衣服,划自留地,你得想想他的好啊。难道你当真要做个白眼狼?”
“白眼狼?”
王明远苦笑一声:“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发现你们都挺能耐,随随便便就能给人扣顶帽子……大妈,我已经想过他的好了,所以,昨天污蔑我是安南谍子的事情,我忍了。可是今天呢?今天我若是忍了,那我现在该是被当成纵火犯绑送公社都该走到半路了。你有想过,我接下来会被怎样吗?”
就在这时,村口土路上,一辆吉普车快速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