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继续吧。”
苏洋略感诧异，没想到运营总裁迪克?范思哲和总经理比利?奈特，居然当真考虑过交易自己，那绝对比当年开拓者错过乔丹更加滑稽，毕竟自己已经用大概半个赛季时间，证明足以带队冲击季后赛，潜力也非常大，不说达到乔丹级别，至少也是常年全明星级别。
离谱是挺离谱。
但想想魔术让奥兰多全城球迷投票是否应给奥尼尔顶薪，再想想雄鹿送走已经功成名就的贾巴尔，只得到四个无名小卒，以及雷霆为了300万美元送走哈登，也没什么离谱。
最大矛盾应该是自己强势参与管理层决策，让范思哲和比利?奈特联合起来，趁着球队搬迁的节点，以更大利益来进行压制，迫使老板海斯利站队支持他们俩，也算挺牛逼。
自己确实给灰熊带来更高的上座率，也在客场得到更多支持，但温哥华中国人太多，真正搬到美国地区能有多少支持率犹未可知，管理层还是更加容易相信普华永道的统计。
那可是普华永道啊。
全世界知名的咨询的公司。
关键是调查半年的报告啊！
“那好，我们接下来重点分析路易斯维尔，从普华永道的统计报告来看…”
迪克?范思哲继续讲解，实在忍不住瞅了一眼苏洋，心想这小孩儿的情绪控制能力，比想象中强很多，还以为受挫之后，他会愤怒地起身就走，现在如此平静的表情，有点强。
倒是总经理比利?奈特根本不听讲什么，只顾满脸挑衅地盯着苏洋，毫不掩饰嘲弄。
苏洋甚至懒得蔑视回应，专心地听分析。
什么路易斯维尔作为潜在的搬迁城市，相比目前29支球队所在地，大中型公司数量排名第11位，特许经营公司数量506家，家庭中位数收入排名第27，只领先圣安东尼奥和迈阿密，但较低的家庭收入中位数，并不会拖累在路易斯维尔成立一支NBA球队。
办公室许多人听得连连点头。
看起来非常信任普华永道的统计。
苏洋看得连连皱眉，完全不知道普华永道是怎么得出这份报告，那么些高端名词，什么收入中位数家庭，什么特许经营公司，什么同区域内四大体育联盟的相互竞争情况…
但苏洋作为过来人，知道普华永道完全搞错了，这份50页的报告几乎全是废纸，因为圣路易斯维尔直到2010年也无法支撑一只NBA级别球队，支撑大学球队都勉强。
可惜刚才的尝试，没能说服众人。
不过也没关系，从霍尔茨提供的报告，以及过来人视角，海斯利似乎从未考虑路易斯维尔，核心原因应该是路易威斯维尔的分成要价太高，这次会议估计也是走个流程。
思虑之间，迪克?范思哲开始介绍孟菲斯，老板海斯利的眼神明显变得更加热切。
那般表现，与报告非常吻合。
苏洋看在眼里，不再继续专心地听范思哲分析，转而思索应该如何解决如此难题。
“无论如何，我要想办法留在西海岸，
从现在开始倒是最终决定搬迁，至少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我有时间和精力尝试扭转乾坤，而老板海斯利最后做决策，什么当地城市体育人口数量，什么地区频道优先转播权，什么租赁和消费退税，什么球馆使用优先级，什么地方政府分成数量，核心就是一个字。
钱！
海斯利也想要钱。
只是比斯特林文明一些。
当初购买灰熊花费1.6亿美元，让海斯利现金流困难，甚至出现过准备把球队重新卖给温哥华本地财团的流言，那倒也正常，毕竟灰熊建队仅仅五年，已经有过三任老板。
这会儿看重孟菲斯的邀请，核心还是当地财团承诺购买50%的灰熊股份，以及后续很多措施可以更稳妥地赚钱，他喜欢先稳下来再冒险，所以无论是安纳海姆，还是路易斯尔维尔，乃至新奥尔良，对于他来说还是比较冒险，至于纽约布法罗，他更没可能考虑。
可惜我刚才尝试说服搬到安纳海姆会赚更多钱，并未得到他的信任，主要没有普华永道报告那种数据支撑，我也不可能现在临时找人去做一份报告，我只能想其他办法。
联合队内众球员建议？
似乎不太行，都已经流言说会在搬迁之后大交易，我自己可能都是交易对象。
拉几个来自中国的大额赞助，证明我的吸金能力，再建议他重新考虑搬迁城市。
可我目前只有个人代言，还缺点荣誉在国内外大火，搬迁因素也会让很多公司慎重考虑后续赞助的收益，而且时间上来来不及，国内和这里来回谈判，两个月估计搞不定。
思虑之间，苏洋陷入死胡同。
迪克?范思哲的讲解同步结束，会议暂告段落，众人各回各家，下次再跟各个城市的代表面谈，讨论具体的收入分成多少，转播费用多少，那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苏洋自顾走出办公室，又走出训练基地，站在路口等个红绿灯，准备返回酒店。
一月份温哥华有点冷，忽然一阵风吹过来，下意识缩起脖子躲避，不经意间瞥见马路对面商场外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