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她们会记得自己是谁吗？”
精灵这种自视甚高的天生颜狗，如果还记得自己是谁，然后变成了骷髅。
他们绝对会疯掉的。
至于骷髅三姐妹。
人类另一半的血液稀释了她们骨子里对美的偏执。
她们还有惨绝人寰的过去，在那种打击下活下来的，生存能力是不需要怀疑的。
“那……”
忒丽斯没有再发问。
作为敌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她不需要愧疚。
与此同时，列车里，欧若拉紧紧握着拳头看着外面的这一幕。
她动摇了。
她的族人正在流血。
她没有怨恨白祈的决定，要保全她必然要站在那些人的对立面。
而对待敌人，任何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惩罚。
他动摇的是主的决定。
“你的内心，似乎很惶恐。”
诅咒之龙来到欧若拉的身边。
欧若拉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情绪管理，转身打算离开。
诅咒之龙开口道：“你知道莉莉丝吧？”
莉莉丝，没有精灵会不知道。
欧若拉停下脚步，“知道。”
“莉莉丝在成神前，一直将精灵王神当成至亲，哪怕我们龙族多次提醒她精灵王神只是在利用她就像利用一件工具一样，她也不曾动摇过。
后来她有了看穿人心的权柄，伪神的规则按理无法影响到真神的，但是她是精灵王神女儿胎发制作出来的，她与精灵王神有着血脉的关系，凭借这层关系，精灵王神的规则对她限制很低。
欧若拉站在原地倾听着。
有关莉莉丝的记载精灵族知识塔内的记载并不中肯。
上面写的都是错的一面，她是堕落的化身，是一切错误的集合，是无法原谅的背叛者，弑神者，弑父者，她离经叛道，已经堕落成邪神，是一切种族的敌人。
欧若拉对她看到的这些知识很早以前是不曾怀疑的。
但神王宫给她的压力，让她对一些事产生怀疑。
她私下也查了一些事。
诅咒之龙：“你猜在她看到神王的真实想法后她做了怎样的决定？”
“弑神？”
诅咒摇了摇头，“正常来讲，这种决定也是合理的，但她做出最不合理的决定，她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继续扮演着听话的好女儿，从那时起，她给自己的目标是，成为一名合格的工具，一件让神王用的趁手的工具。”
欧若拉：“……”
这和知识塔中的记载有出入。
“你知道莉莉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这个想法的吗？”
“成神后？”
“是的。”诅咒之龙满意的看了欧若拉一眼，他讨厌愚蠢的人，欧若拉的表现还不算太笨，让他有继续讲下去的欲望。
“成神后，人格会转变为神格，所有的情感对世界的认知都会转变，那些扭曲的灵魂会得到治愈，重新找回正确的理智，莉莉丝对精灵王神扭曲的依恋，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纠正的。
说件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莉莉丝的神格不是精灵王神给的，是我们龙族给的。”
说到这诅咒之龙的眼中透露着骄傲，还有疯狂。
事实证明，龙族的决定是正确的，成神后的莉莉丝确实把精灵王神给搞了。
至于把自己也搞了这件事，龙族是不在意的。
只要能看到收益的付出，哪怕再惨烈，龙族都敢尝试，也愿意尝试。
用龙族的话说，看到莉莉丝把精灵王神做了，这么好笑的事能让他们笑几个世纪，都不会感觉无趣。
而且他们相信天空之主也有被这个笑话笑醒的那一天。
“疯子。”
“活在这个世上，一活活那么久，不疯一点，是很无聊的。
如果你哪天觉得获得无聊了，不妨也疯狂下，相信我那种感觉你会喜欢上的。这比生孩子有趣多了。”
欧若拉：“……”
诅咒之龙迈步走了出去，背对着欧若拉挥了挥手，“我是看在丰饶之主做出如此有趣的决定才和你说这些话的，否则你只会激起我的食欲。”
食欲？
呵——
你怕是忘了你已经不是序列2的诅咒之龙了。
欧若拉洒出几粒种子。
那种子瞬间成长巨大的蔓藤直接将诅咒之龙裹的严严实实的。
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你要干嘛！我好心帮你开解心结，你就这么报答我？”
“你给我开解心结，只是为满足你自己的恶趣味，与我何干？”
诅咒之龙不由瞪眼，“你这狗里狗气的语气怎么和白祈一模一样，你俩该不会也有一腿吧？有一腿才合理，要不他干嘛为你得罪精灵族，虽然说……唔唔！唔唔唔唔！”
蔓藤怼进诅咒之龙的嗓子眼，让他根本无法继续说话。
欧若拉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诅咒之龙被拖着跟着一起进了房间。
领域内，诅咒之龙被屏蔽了。
只能念头和欧若拉沟通，“放我出去，我还有要紧事要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