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穆清歌怀抱着那个牛皮纸袋走出别墅房门,豪车已在外面等候了,她走到车门前,怔怔的回眸望了望楼上那扇亮着微弱灯光的窗户,一道修长的轮廓在窗前的薄纱后若隐若现。
想起他今晚所作所为的一切,和他说要她回去看了他给她的东西再做最后决定,她顿觉怀里抱着的牛皮纸袋,如此的沉甸甸……
直到目送着她在楼下上了车渐行渐远,裴少卿才揉着胀痛的额头坐回电脑桌前,抽出一根雪茄点燃,飘渺的烟雾之中,他脑海里浮现过方才强吻了那个女人的画面。
桀骜的眉头深锁了起来,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这个刚认识不过两天的女人有所冲动?
难道是以为,他真的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还是仅仅因为他太想为睿睿把这个女人留下?亦或者,还有些什么微妙的悸动在其中?夜漫漫,他深思熟虑,不得其中……
而这个夜晚,穆清歌更是整夜无眠,拿回裴少卿给她的牛皮纸袋,她一回来出租屋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嘴上说不想找当年把她抛弃的生父生母,可骨子里的渴望不由她抗拒,拆开纸袋,取出
里面的一本资料。
资料上明确标注了二十三年前翼城妇产医院里的一个女婴的出生记录,生日一栏确切的写着农历五月六号,她连忙翻过脖子上戴的玉如意,玉佩的背面恰好刻着两个数字五、六!
这些年来,穆清歌曾无数次设想这玉佩背后的两个数字是不是和她的生辰有关,此刻看到这报告上的出生记录,她总算有了明确的答案,捏着资料本的手指不由得颤抖起来,闪烁着晶莹雾光的眸子更是忙于继续搜寻更重要的痕迹,然而却失望的发现父母一栏名字都被刻意涂抹了。
她又继续翻下去,发现了资料夹最后还附有几份当年的报纸,记载着二十三年前翼城妇产医院里有个产妇在生产几天后发现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掉包了,于是发动全程的媒体报刊找寻迷离丢失的亲生骨肉……
看到这一切,穆清歌泪流不止,原来,她的亲生父母,并不是有心把她抛弃,而是有恶人背地将她调包了,原来,是她错怪了爸爸妈妈,原来,他们并不想把她遗失……
她痛苦的笑着,二十三年来的悲伤在这一刻得到几分安慰,也是在这一刻,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出生证明上被刻意涂盖的父母姓名,从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如此强烈的渴望找到亲生父母。
于是一夜的煎熬后,穆清歌大早晨天刚亮就跑来了皇家帝景苑,她气喘吁吁的摁响别墅门铃,佣人刚把门开了条缝隙的功夫她已经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一路奔跑蹬上了楼梯,听到了她急促来到的脚步声,裴少卿打开卧室的门。
穿着睡袍的笔挺英姿斜靠在门框,有丝慵懒的神色盯着气喘吁吁跑来他眼前的女人,从那白皙的脸庞上两只明显的熊猫眼就看得出来她是一夜没睡的样子,果然,他给的东西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重要!
“是你刻意盖掉了他们的名字对吗?你真的知道他们是谁?”穆清歌急促的喘息还未平复下来,就捏着那份出生证明,指着被涂盖的父母姓名一栏,迫不及待的问他。
裴少卿只是眨了下眼皮表示肯定她的疑问,转而就抛出他最关心的问题,“现在,你的决定呢?”
穆清歌秀眉深锁起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咬了咬唇瓣,深吸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问:“是不是只要我答
应你的要求,你就告诉我他们是谁?”
“没错!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安排你们相认!”
“好!我答应你!”穆清歌毫不犹豫的敲定这笔交易,其实,已是徘徊一整夜才好不容易下的决定。
裴少卿深沉的俊容浮起了浅浅笑意,终还是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随之转身,朝着门外的人儿抛出三个字:“进来吧!”
穆清歌满怀迫不及待要搞清的事情,也没做多想就一步迈进了裴少卿的卧室里,哪知刚一进门,就看见裴少卿背立在床边脱去身上的睡袍。
挺直的背部,健硕的臂膀,紧实的臀部,修长有型的的长腿,他裸露的完美背影就这么突兀的被穆清歌无心的目睹一番。
而他却好像当她不存在一般,仅仅穿着条子弹裤就转身到衣柜前去,尽管穆清歌已经竭力避开视线,可这男人却偏偏从她身边绕过,她尽力的敛着眸子,灼红直达耳根。
裴少卿拉开衣柜取出一套高定西装和衬衫有条不紊的换了上,最后一边打着领带一边转过身来,这才看见身后的女人早已经害羞的移步到门边且背过了身子去。
他紧抿的薄唇几不可
见的勾了勾,举步过去,长臂抵在门上,将背对着他的身影圈在胸前,感受到背后男人强大的气场再次抵近,穆清歌不禁想起了昨晚被强吻的一幕,脊背僵直着,有些难以启齿的补充道:
“那个,裴总,我想要说明一下,我,只是答应让睿睿叫妈咪,其他的,我没有义务……”
她以为话点到此,身后的男人也是聪明的人,该是已然会意了她的暗示,却偏偏,狡猾的男人要故作糊涂的问:“你指的其他,是和我上床么?”
“你……”穆清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