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递过来的居然是带嘴的牡丹,口气便松了。他伸手接过烟,还从兜里掏出一个煤油打火机,向陈兴泉示意着要给对方点烟。
一个戴着手表,随时能够掏出一包带嘴牡丹的农民,和一般的农民肯定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值得王勇表示一下善意了。
这两年,国家政策放开了,仁桥有不少农民做生意发了财,收入比他们这些工厂职工还高。工厂职工心里酸溜溜的,嘴上骂着“暴发户”之类的话,态度上却对这些有钱的农民客气了不少。
说到底,身份和经济地位是相匹配的。过去工人的地位高,也是因为他们能够按月拿工资,比在土里刨食的农民要富裕得多。
陈兴泉又向高凡让烟,高凡摆手表示自己不会,陈兴泉也没强求。他自己掏了支烟出来叼在嘴上,就着王勇递上来的火点着了烟,又与王勇套了几句瓷,大家一时便显得很是和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