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之后,便也不敢太造次的,悻悻的离开了。
只是接下来,这个消息就迅速的在村子里面传开了来。
要说村民们的惊讶程度倒是还好,可是薄家的旁支们却是络绎不绝,一个个忍不住的走动起来,开始清一色的打探情况。
可无论村子里面再怎么闹腾,薄家这一家人都跟没事儿人一样,毕竟他们清楚,这回来也只是暂时性的。
将东西都安顿好了之后,薄时铭便出了门,直接朝着村委会走去。
自打上一个项目结束了,他回到村子里,就没怎么跟高国林见过面谈过话。
如今,这么长时间没见,又碰上了这么大事儿,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也得跟高国林碰个面。
此时的高国林正在村委会忙着下个月的账目问题,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抬起头,等在看到来人是薄时铭的时候,顿时睁大了眼睛。
“阿铭,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
薄时铭轻笑着走了过去,瞧见这屋子里面左右没人,便顺势坐下身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高叔,我想跟您说点事儿,是有关于我父亲的。”
要说高国林跟薄北林的关系,那交情就不像是亲兄弟也差不多了。
当初高国林得到薄北林死亡消息的时候,愣是躺在炕上好几天没下来床。
以至于当下,他正准备给薄时铭倒水的手突然僵硬住,下意识的滑动了一下喉咙,良久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应该如何开口。
“你父亲?怎么了?”
在这个年代来说,身世的事情实属过于敏感,对于外人,断然是不能诉说半个字,可对于高国林,薄时铭是没有一点点的隐瞒。
“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最近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跟小颜也在搜査这件事儿,不过总体来说,包括我娘,我们这一家子人都特别的庆幸,好歹我爹还活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薄时铭的声音是有些微微发抖,而高国林则是皱紧了眉头,将这件事情给消化良久之后,直接将手中的烟杆子给摔断了。
“这帮王八羔子!这是一帮活畜生!这些人真的是该死!”
原本正准备进来村委会办事儿的村民们,突然听见这一怒骂声,吓得一抖,直接都退了出去。
就连薄时铭也是忍不住的一怔,黑眸里面闪过了一丝错愕。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在自己的印象里,他可是从未见过高国林发过这么如此大的火气。
而薄家一家人回到了村子里面来住,所有人都带着各样的心思,但要说最为开心的还是当属景韵了。
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过的可谓是痛苦不堪,被她爹娘给关在家里,偶尔才能出去放放风。
林程旭倒是没有消息,任凭她爹娘跟着着急,却找不到人,倒是让她心下畅快踏实了不少。
她是懒得去关切林程旭的死活,只要不嫁给这个人,那怎么都好说。
而如今,薄时铭这一回来,她这一颗破碎不堪的心就又是鲜活了起来。
“只要是能嫁给薄时铭,老娘这么长时间就没白遭罪。”
房间内,景韵的脑子里面尽数在幻想着薄时铭的模样,脸上不觉流露出了笑意。
毕竟同样作为一个手拿剧本的人,她可是知道,只要跟薄时铭在一起,那之后的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此时,院内突然传来了动静,景韵心下一动,连忙起身凑到了门前,瞧见是秦招娣之后连忙开口。
“娘!你过来!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秦招娣也是害怕景建国的,可到底是当母亲的,多少还是心疼自家闺女。瞧见景韵这样之后,连忙就将手中的条叟放在了一边,而后凑到门前小声开口。
“闺女,你也知道你爹他那个性子,他现在不让你出去,这事儿娘也做不了主啊。”
听到秦招娣这么说,景韵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心下冷笑,脸上却是一副讨好模样。
景韵又刻意的将声音压低,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意思。
“娘,您看着都过去一个月差不多了吧,那林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显然就是个靠不住的人!你再看看薄时铭那人多好!”
要说景建国和秦招娣还真是现在对林程旭十分的不满,先前他们都跟知青那边编了个瞎话,把这人给放出来了。
结果呢,聘礼的事儿都答应的好好的了,却不料想一个脚底抹油,人就没有动静了。
而现在,秦招娣知道自己闺女将心思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倒是有些意外也有些高兴。
只是等回过神来后,便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聂金凤的那个儿子?那小子不是都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娶的你表妹景颜啊!”
“那又能怎么样?”
一听到景颜的名字,景韵就忍耐不住的翻个白眼。
“娘你看景颜这臭丫头像是个贤妻良母的样子么?骑个摩托车不说了,还弄什么工厂,还开店的,现在又在县城买了一个房子,典型就是一个败家子,你觉得薄时铭跟聂金凤还能忍她多久?”
景韵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