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默的在走廊里面等待着,足足是一个钟头的时间,病房的门才重新打开。
几个人连忙走上前,就见傅南策有些疲乏的摘掉口罩,看向薄时铭,神情里面带了几分隐忍和痛苦。
“你父亲的伤口长期溃烂,并且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且我看了这两天的病例诊断,他的伤口始终没有丁点愈合的情况,很显然是体内有毒素残留。”
看着薄时铭逐渐瞪大的眼睛,傅南策动了动嘴巴,片刻后才十分艰难的开口。
“很抱歉,他的伤,我救不了。”
耳畔传来了聂金凤啜泣的声音,景颜连忙将这越发瘦弱的婆婆被抱在怀中。
只见她用力的咬紧牙齿,可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傅东临做出来如此的畜生行为。
再看薄恬,则是从椅子上面跳了下去,抱住了薄时铭的腰身,试图给大哥一点点安慰。
这一家四口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之中,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傅南策以及曲蓉,再看他们的时候,眼神已经不太一样了。
直至当天下午,傅南策跟曲蓉才从医院离开,景颜为了给薄北林和一家人都能好好休息,直接就转移到了一个高级的病房内。里面除去患者用的,还有两张单独的单人床,足够他们一家人休息。
等将这一切手续都办理好了之后,景颜回到病房,看着已然睡着的母女两个人,悄然走到了薄时铭的身边,顺势握住了他的手。
“在想什么。”
薄时铭闻言,将目光从薄北林的身上转移回来,看向景颜,轻轻一笑。
“我在想等手术的监控期过了之后,我们就回家,到底是回家,心中能踏实一些,而且我在老家认识一个医术很高明的教授,可能他会有办法。”
“好。”
没有丁点儿的犹豫,景颜直接应答了下来。
既然傅南策都没有办法医治的话,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每天这鼻息间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实在是过于压抑。
这几天下来,趁着其他人不在病房的时候,她有偷偷的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些现代的药物。
虽然她并非是专业学习医术的,但好歹是个美食博主,对于食疗这方面接触过一些,也算是触类旁通。
再加上,薄北林这病情,虽然在这个年代是极为头疼的,但在现代还真不是个大事儿。
以至于医生每每过来检査的时候,都不觉流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医生,我家孩儿他爹的情况怎么样?”
聂金凤这一天下来能询问好多次情况,好歹这医生也算是脾气好的,每一次都如实交代
“说起来,你们家老爷子这身体的情况,我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可能是他这身子骨底子很好,这几天下来有很明显的好转。”
听到这话,聂金凤跟薄恬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感觉是看到了希望。
唯独薄时铭眉头皱紧,看向了一边有些疲乏的景颜。
可能是因为这空间太久没用了,再加上近期频繁的使用,以至于每次用完,景颜就像是熬了一夜一般,没有什么精神头。
好在万幸的是,这种疲乏并没有什么后遗症,休息几个小时也就好了。
但景颜很明显是低估了薄时铭在意她的程度。
就短短这不到两天的时间,薄时铭就瞧见了好几次景颜给自己的父亲治疗身体。
用着一种让常人无法理解的动作和物品。
等到一周以后,薄北林的外伤拆线了之后,便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家人终于回到了县城里。
时至当天晚上,等一家人吃过晚饭之后,薄时铭直接抓住景颜的手腕,将人带了出来,目光里多了几分询问。
“阿铭,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说着话的时候,景颜这心里就别提有多心虛了。
毕竟聪明如薄时铭,在回来的路上,怕薄北林的状况不问题,她没办法进行了救治,那整个过程基本上都被这个男人给看了去。
“小颜,难道不觉得应该跟我解释解释么?你怎么会治病?你的那些药物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
即便是在预料中的问题,可当真听见薄时铭问出口,景颜这心中还是咯瞪一声。
说起来,她并非想要瞒着薄时铭,但这种事情要是坦言说出来的话,那怕不是会被当成疯子?
别说当下这八十年代的升斗小民了,就换做是原本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里。
突然有一个人说是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她怕是也不会相信。
可能是越来越在乎了,以至于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再失去了。
景颜犹豫了良久,薄时铭也并没有催促,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的站着半分钟左右。
终于,就见景颜长出了一口气,而后抓住了薄时铭的手,十分严肃的开口。
“阿铭,有些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跟你开口,不过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做任何不妥帖的事情,我也保证终将有一日,我会将所有的这一切都跟你坦白,好不好。”
这是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