垛的那头。
知信回到家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独自一个人想象着往事,日思夜想的人多年后的今天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精神疲惫。她心里莫非有严重结。她并不睬相遇的我,却深深的思念着过去的我。她在找什么?她那灵气四溢的眼睛而今无神又迷离。她神情惶恐,而且不安焦虑。她时常看眼儿子,目光又投向打谷场,她一直在寻找、寻找、、、。
想到这知信一怔,他猛然明白过来。她是在找自己的爱情。是的她找爱情。以前和她在一起,或是后来和她相遇她都在找爱情。问她找什么?知云会俏皮的抿一下嘴说我在找幸福。
是的,现今她如此的无助和单薄。可她依旧不停息的寻找。在沉思中的知信常常心上沸腾翻滚而热泪盈眶。天渐渐地暗下来。缓缓的,缓缓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带来越来越浓的黑暗。
知信晃过神来,他猛地站起身,心也跟着剧烈的痛让他重又跌进沙发里。他慢慢放松自己,稳定自己躁动的情绪,抚平自己疲惫的心。整座房子只有自己一人。妹妹也出嫁了。母亲和父亲很早就定居在无锡。
只有自己每年在油菜花开的季节都会独自回家住上几天。知信回来的日子,他都盼着见到知云。渐渐的希望都落空,到后来连知云的家人也盼着见到。在精神上他可以慰藉。那是和知云有关系的,思想意念里会涌出知云名字,脑海里会现出知云的整个人,整个身心。知信在口袋里拿出药直接吃了。他无力去倒开水。知信放平身子尽力的半躺在沙发上。
闭上眼他想让自己尽快的休息下。他现在尽力的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思索。乡间现今几乎听不到人语,静悄悄的、朦胧胧的。黑暗下去月亮升起,微冷的清辉撒在村落上田野间。
知信开车出了村子。无边的静寂中,一片白茫茫的月色紧紧包裹着知信的车子驶向县城的公路。
知霓九点钟接到知信的电话。母亲得癌症去世,妹妹又有病。知信和知霓在茶室谈了两个多小时的话。知霓告诉了知信知云的事情,知霓隐瞒了知霓精神上的疾病。她告诉知信知云是心理上有病。
因为知霓和知信基本上没有交往,她不想和外人说知云的病。知信静静的听着,知信告诉知霓知云有严重的心里病还没好。
自己可以帮助她看病。而且知云精神也不好。自己可否接近知云帮她。知信帮知云想得到知霓的帮助。这样对知云心理和精神都有好处。知信也少去很多不必的纠葛。
知霓说:“那好,感谢你帮我妹妹。我也就跟你说我妹妹的事。她和她男人感情不和一直分居生活。现在两人在闹离婚。可我不同意他们离婚。知云又舍不得孩子,你想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怎么生活,她又有病。这次我接他们母子来我家,让她身心好好修养修养。”
知信说:“我给她看病,想着她先生不知什么意见。”
两人又谈了一些知云的事。知霓站起来临走时,又回过头来迟疑地对知信说:“知信,你给她看病,有一件事不知要不要对你讲,这件事知云本人不知道。”
知信说:
“你讲也许我知道,可以更好的给她看病。”
知霓听后回转身坐下说:“其实,知信。其实、知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孩子。她在出生不久感染了病。他家里人把她放在爸爸宿舍门口。希望爸爸能看好她。再说那家尽是女儿一直想要生个儿子、”
知信听到知云是抱养的。他脸激动的涨红。知云是抱养的孩子。他看着知霓问:
“你再说一遍,知云是抱养的孩子吗?”
知霓看到激动的知信愣了一下说:
“是的,她是抱养的,我妈不同意可爸爸喜欢知云要领养她。”
知信深深地坐在沙发椅里,泪忍不住流下。一直以来他只想着超过三代同姓可以结婚。可是他以为知云就是自己同宗妹妹。所以他一直以来难以启口向知云公开的求婚。而且知云对我是爱的火花,可现实她牢固的同宗哥妹不结婚观念是那么强烈。这些让知信的情感如海啸一样喷发。知霓说:
“我妹妹电话号码留给你了。你自己可以直接联系她。她男人那有我解释呢。”
相约后的知云紧紧抱住知信不肯放手。她得知真相昏厥在知信怀里。知信拥抱着她。睁开眼的知云看着知信泪不停的顺着眼角滚落。
“知信,我对你的爱是男女之间的爱可我却不知道。为这段情我时常自责,自己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其实我们真实的感情是爱情。但我们被哥妹身份所蒙骗。知信我不知何时爱上了你。要是知道我们不是同姓同宗的哥妹,无论如何我也不舍得离你而去。虽有阻拦但那将成为解开的绳索。”
知信注视着知云说:
“是的,因为有同宗哥妹这层错误使我失去了向你开口的机会。好在我们知道的不晚,我们从新开始连接着我们之间离别的爱一起生活。我们不要有遗憾和后悔好不好知云?”
知云答道:“好,知信。”
她闭上双眼泪珠滑下喃喃自语着知信曾说的话:
“多年后庆幸自己好好的。可我弄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