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还有件事没办,叶超非暂时没随方大嘴去外省。那就是想容的亲事。
媒人亲戚都上门提过亲,叶超非也没反对算是默认。王花并不曾回绝。因而文鑫过几天就上门,是给女方看看本人,这也是乡间习俗。
一大早喜鹊就在树上叫着。喜鹊叫贵客到这是乡间的谚语。
王花听着屋前喜鹊的叫声,把屋前屋后打扫的干干净净。想容即羞色又喜悦甜蜜。
早饭后,王花家人看着文鑫,提着礼物从门前道上走来。
王花好像不曾有过贬视胡家。她迎到门口笑眯眯的迎着贵客。王花看着白静文气的文鑫,心里先是喜欢了大半。竟然一点不像个干活人。叶超非看着这位新姑爷。心里酸甜苦辣都有。
听着文鑫不俗的言谈。略显紧张却不失分寸的举止,叶超非渐渐的发自内心喜欢上这女婿。想容自文鑫进屋她早躲进自己房间,任凭他人千呼万唤也不应声。很快想容亲事定下,选个吉日,王花、王霞、想容的几位婶娘女眷,一起陪着想容去文鑫家看门楼,这是村间的沿俗。
这也是男女双方都同意的定亲一个仪式。女眷们不仅去看男方的家人,还要留意对方家屋子的门楼,有多高房子就相应有多大。看完后回到村子好津津乐道,谁家姑娘的婆家屋子最好,门楼最高。
这些信息时常像兴奋剂一样,注射着这村庄的宁静。使得村子里的老人到小孩,
都兴趣满满的谈论着共同的话题。想容的亲事定下来,叶超非心里落实平稳下来。
他整个人轻松愉悦,几代的怨毒、仇视终于消解,霎那间背上那座沉重的大山,
即刻轰然倒塌。
他决定随方大嘴到外省打工。赚点钱回家。今年冬天特别严寒,茫茫大雪漫山遍野地飘落。没个停的迹象。
王花心里暖暖的快过年了,超菲该回家,丈夫回来时带着给我买的礼物,
和口袋里揣着鼓鼓的钱。
王花胸口怀着这个美妙的幻想,杀好自家养的鹅、鸭腌制完以备年时吃,
再看着几只鸡,等超非回来杀两只。王花精神十足的忙着备年货,每天不忘看门前的小路。
茫茫大雪中可有丈夫回家的身影。就在王花天天盼望丈夫回归的日子里。孩子们期望父亲家来过年的焦急。美好情绪中。
腊月二十三他们家迎来了方大嘴。叶超非出事了。快过年老板为了在年前完工,大火加班加点。到天黑大火才下班。一辆大货车过去。叶超菲在离乡千里之外的异地,被车撞死了。
雪片纷纷乱舞在这灰暗的天空中飘落。坡上的小路中方大嘴的身影,
渐渐的消失在黄昏的灰蒙蒙一片大雪中。
第二年冬天,王花家迎来了一件喜事,想容要出嫁了。这王花稍微开心的一件事。
去年的丧事一直以来压在心坎上。现在借助想容的婚事冲冲喜,使自己家霉运去尽,
好否极泰来。
腊月十八天气晴好,日头高照村里人正是农闲时刻。只是兴奋地等待年到来。可以吃好的,还可以聚集在一起打牌赌个小钱。
王花家门前的小道上,走着一支送亲队伍。新娘想容穿着件大红的滑雪衫。
娇嫩的脸上抹着一层红晕,清澈明亮的眼睛,透露着喜悦和娇羞。送亲的伴娘走在新娘前面。知云怀着高兴和得意洋洋的欢喜,感受着当想容姐伴娘的快乐。送亲的队伍并不直接走上青山村的路,
而是绕道河边,上山坡而后才走上祠堂村的大道。
在亲戚的拥闹嬉笑声中,新娘进入洞房。吃完饭客人闹完洞房逐个离去。
房间只剩下文鑫对着娇羞的想容。文鑫道:
“容,你今天真漂亮,这件红袄衬托着你雪白的肌肤,脸颊的红晕,显得、
显得、”
文鑫笑了不语。想容抬头迎视着文鑫问:
“显得怎么样?”
“不说。”
文鑫嬉笑着。想容看着文鑫满是爱恋表情。娇柔的含羞呢语道:
“你就、你就坏吧,话也不说完。”
文鑫低头靠近想容说:
“你今天娇羞美艳让我不能自控。”
不等想容回语,文鑫火热的吻落在想容娇艳的唇上。洞房里春意无边。两支红烛燃烧着。忽明忽暗的火焰带给洞房,无限的暖意和几许的神秘。
初秋的天气阵阵凉意,早晨知云背着书包上学,不知不觉知云到新校已有一年多。三年级的班主任是奶奶的干女婿。没念书时知云亲切地喊姑父,现今知云喊王老师。在校姑父要比平时严厉。跟知云想象姑父老师有点两样,姑父每次来知云家时都和蔼可亲。给学生上课时就是标准的王老师不苟言笑严谨教学。对知云也没温和的谈话。
不过知云知是姑父。也是自己唯一喊姑父的人。因而知云在班级里胆子壮壮的,就差点没骑在同学的头上作威作福。知云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走出村子来。
到田边小道上,放眼极目远眺,不由惊呆了。大片大片的雾单单地包围在学校四周。其它的地方都在大雾之外,知云看了下身边脚底,视线极清楚确实无雾,不是自己眼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