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坤不知道帝辛的实力,但是他从帝辛上感受到的压力,还在黄飞虎之上。
再加上人道气运,此消彼长,他弄死帝辛的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乔坤在心下盘算出结果,也有些无奈,便选择服软,“大王,臣愿意督造鹿台。”
帝辛笑道:“好,你功成之日,寡人必与你增官加禄,绝不食言。”
乔坤只得谢恩,“谢过大王。”
帝辛哈哈一笑,甚为满意,又问道:“此台多少日期方可完工?”
“这?”乔坤思绪百转,最后还是开口,“若大王按照我的方式支付钱财,只需九九八十一天便可完工。”
他这么说,帝辛反而十分好奇,“如此快速,不知如何支付?”
乔坤道:“大王今日给臣一枚铜钱,第二日两枚,第三日四枚,依此类推,每日皆是前日两倍,如此过了九九八十一天,微臣定然让鹿台完工。”
“这可是奇了?”帝辛好奇问他,“若八十一天后你不能造出鹿台,该当何罚?”
“若是大王支付满钱财,臣却造不出鹿台,愿下虿盆喂此毒蛇。若大王不能支付相应铜钱,鹿台不能完工,便不是微臣的责任了。”
旁边妲己神色有所变化,却终于没有开口。
帝辛笑道:“寡人富有四海,如何不能给你些许铜钱?若有一日不能给你,寡人便把天下与你。”
我人族差的可能不止是武力吧。乔坤心中叹息,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思,只是惨然一笑,“好,那便一言为定吧。”
这般言语其实颇有些冒犯,但是帝辛却不以为意,“那便一言为定。来人,快取一枚铜钱给乔大夫。”
当下便有宫人拿出一枚铜钱,乔坤伸手接了。这时有宫人禀告,“报大王,姜子牙带到。”
姜师叔?他怎么来了?乔坤心中疑惑。
帝辛道:“我听费仲道此人颇为神异,善算命数,特请来辅助与你。”
说话间,姜子牙已经到了,站立在乔坤旁。他也不言语,只把乔坤当作路人。
帝辛着宫人将鹿台图样递给姜子牙,“姜子牙,你便辅左乔大夫建造鹿台。”
姜子牙看罢,行礼道:“启陛下,鹿台之工,劳民伤财,愿陛下息此念头,切不可为。今四方刀兵乱起,水旱频仍,陛下不留心邦本,反荒淫于酒色,荒乱国政,杀害忠良。今又听狐媚之言,妄兴土木,陷害万民,草民不知陛下之所终矣。”
“草民不得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如不听草民之言,社稷生民,不久为他人之所有!”
乔坤在旁听着,心说,师叔你可别说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帝辛闻言,大骂:“匹夫!焉敢侮谤寡人!”
令两边承奉官:“与朕拿下,醢尸以正国法!”
众人方欲向前,姜子牙翻身下楼,身法灵活,其武道修为居然也是不弱。
帝辛一见,且怒且笑,“看这老匹夫,听见‘拿’之一字就跑了。礼节法度,全然不知,我这王宫可有一个跑了的?”
不用帝辛传令,宫中士卒、护卫、文武官员俱都去捉拿姜子牙,身形最为迅速的却是尤浑。
他身形有如飞禽,数个起落便到姜子牙身后,一掌击出,便有许多冰屑冰晶相随。
姜子牙回身出掌应对,与尤浑斗在一起,竟是不分上下。原来姜子牙三十二岁前舞刀弄枪是真的。
只是姜子牙终究年老力衰,而且宫中武道高手甚多,众人合围,姜子牙渐渐被困。
尤浑窥得破绽,取剑在手,催动剑法,正欲一剑戳到姜子牙背心,却被人推开,连翻数次,才稳下身形,只说道:“原来是你!”
当然是我,乔坤心下有些无奈,还能有谁?
他本以为姜子牙敢于直谏,应有退路,便一直袖手旁观。
但眼见姜子牙要被尤浑一剑穿胸,他终于出手将尤浑拦下。
若是以前,乔坤未必会出手,毕竟他以为姜子牙乃是封神主角,气运加身,想死都难。
但此时他已然明悟前知不可信,要用自己的心做决定,自然不能让姜子牙死在自己面前,不然他也对不起姜子牙这近两年的指导。
尤浑道:“原来乔大夫也是位武道高手,我倒是看走眼了。”
虽然尤浑是奸臣,乔坤对他印象倒不差,“尤大人,得罪了。只是这人我是一定要救。”
“那就让我来领教乔大夫的高招吧。”尤浑说罢,便飞身过来,瞬间出了四剑,剑中带着丝丝寒气,形成风劲。
许多指甲大小的冰片伴随着风劲而来,锐利而且极难躲避。
乔坤转瞬间判断出来不对,尤浑境界应还不到传说,却有武道传说的特点。
这分明与《不周风》相似,只是却没有《不周风》成熟,还有一些特殊,有些似是而非。
若是平时,乔坤少不得和尤浑虚与委蛇几招,体悟尤浑运劲变化。但此时生死攸关,并非钻研武道的时候。
他身形急闪,躲过尤浑的剑和寒冰,而后欺身夺剑,一掌击中尤浑左肋,将他击飞出去。
尤浑武道修为虽然不差,终究不入传说。
乔坤取剑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