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政反问:“我去哪要向你汇报吗?”
“村里吩咐了,晚上不安全,怕你出什么意外,不建议你出去。”
“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林方政瞄了眼从打手身后摸上来的龙自胜。
“那我只能先向周书记请示一下了。”打手说完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别!算了算了,不出去了。”林方政赶紧安抚打手,准备转身回房内。
那名打手见林方政不出去了,也放下了手机。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身后箭步窜出,捂住他的嘴,脑门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着了:“警察,别出声,不然这枪可不长眼。”
打手抬眼一看,确实是把枪。他们这些流氓混混哪见过真枪,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点头。
龙自胜朝林方政使了使眼色,看向自己的腰间。
林方政会意,跑上前来从他身上掏出手铐,给打手拷上了:“你还搞了把枪来?”
“以防万一嘛。”
“现在,往房间里走。敢乱来,袭警直接崩了你。”龙自胜冷冰冰地声音威胁道。
那打手被枪顶着,汗如雨下,双腿颤颤巍巍往房间挪去。
进入房内,林方政想找出一块毛巾堵住这名打手的嘴,找了半天只找到自己的擦脚毛巾。
“不好意思了,先委屈你了。”不顾打手瞪大眼睛惊恐拒绝的表情,用力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从楼上杂物间找出一根农用车的传动带,将他绑在了角落的水管上,把手铐腾了出来。
解决掉第一个后,二人故技重施,将前门那人也收拾了。将他绑在了另一个角落。
冯七花端着一盘水果和一些瓜子花生零食从厨房走了出来:“吃点东西吧,我先去睡了。”
“嗯。”周全才拿起半边苹果啃了一口,然后将果盘往前推了推,“老马,你也尝尝这苹果,甜得很。”
老马拿起啃了一口,练练夸赞:“确实很甜。小龙你也来吃一个。小龙?”
周全才扫视一圈周围,依然没发现身影:“诶?不是上厕所吗?人去哪了?龙警官?龙警官?”
“哎,别喊了。兴许出去抽烟走走了,他一个人坐这也闷。”老马说,“刚刚说到哪了?哦。对,定庭哪家会所手艺好。”
“对对对。我接着说,定庭有一家会所那真绝……”周全才不疑有他,或许等下就回来了,继续眉飞色舞聊了起来。
林方政将两名打手的手机收缴后,对龙自胜说:“兄弟,你就别去了。赶紧归队回去吧。”
“什么意思?怕我连累你啊。”
“不是,怕连累你。万一出点事,脱警服事小,被判刑事大。”林方政说,“我已经退无可退了,必须跟他们殊死一搏。”
“老弟!连你都有豁出去的勇气,我穿这身警服反而当缩头乌龟了,说得过去吗?”龙自胜拍了拍自己胸脯,才发现自己今天没穿警服,有点不好意思,“准个意思。”
林方政还要说什么,龙自胜挥了挥手,径直朝外走去:“别跟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多磨蹭一分钟,多一份危险。”
这龙自胜跟自己一样也是倔脾气,他无奈摇了摇头,扛起预先准备好的两块木板,赶紧跟上。
两人趁着月色,连跑带快走,直奔河边而去。为了不引起怀疑,都没有用手电筒。即便这样,还是惊醒了几条看门狗,两人没有停留,快速跑开。
那狗吠叫几声后见人已经跑走,也就歇着了。此处离周全才家较远,根本听不到。主人家也当狗发神经随便叫了几声,没有理会。
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河边,湍急河水拦住了去路。
幸好林方政早有准备,带了两块木板,长度完全可以做桥板。有了2块木板,就可以像玩推箱子一般,前块搭后块挪过去了。
两人顺利渡过河,林方政将木板藏进旁边的灌木丛。
“手机全部关机。”龙自胜提醒道。
“关机,那拿什么拍证据?”
龙自胜从兜里掏出一个执法记录仪亮了一下:“这玩意好多了。”
“可以啊,那你赶紧戴上。”
“你懂个锤子,戴上是公开执法时,现在拿手上更隐蔽。”
“行吧,罗里吧嗦。”林方政白了他一眼,往树林深处摸去。
“诶?不对啊,这龙警官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迷路了。”周全才总算觉得不对劲了。
“应该不会吧,你们村就这一条道,能迷到哪去。”老马有些醉意朦胧了。
“不行。还是出去看看,别摔倒那个坑里去了。”周全才准备起身出去找找看。
正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冯军打来的。
“妹…妹夫…”周全才这一起身,酒气上涌,一下子就有点醉了。
“你上不上网?”冯军问道。
面对他这莫名其妙的发问,周全才听岔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上…上床?跟谁?小心我告诉你老婆。”
冯军被他这无厘头的回答气的不轻:“你他妈的就知道喝,早晚死在这酒上,大难临头还不知道!”
这话说得很严重,听出了冯军前所未有的慌张和愤怒,周全才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