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自然就是谷亦羽胡编乱造的。
原书中并未详细介绍两人之间的纠葛,原主的记忆,她又继承的并不完整,关于这一段,恰好是空白的。
不过她可以肯定,原身虽然对那情郎情根深种,但两人之间,的确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再怎么说,原身也是个闺阁小姐,就算有胆子,也没有机会私会情郎。
“你,答应了?”
穆天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那握着茶杯的手指,却是收紧了几分,骨节白森森的,莫名让人有几分胆寒的意味。
“你说呢?”
谷亦羽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见到对面的人面色阴沉了几分,她忍不住摇头苦笑,“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谷亦羽捏了捏手中的帕子,“那个时候,我听身边的下人说,那胡氏,有意和李员外家结亲。”
这李员外,是县城颇有名气的一个商人,勉强也称得上是家财万贯。
他本人已有三十多岁,原配去世多年,府中小妾无数,只是尚且不曾娶继室罢了。
“你应该也知道,李员外家中是什么情况。”谷亦羽抬头看他,面上的苦涩之更深了几分,“那李家,自然不是什么好去处,你觉得,胡氏可能把她的亲女儿推进火坑?”
“自然不会。”
穆天阑呼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见到他似乎有几分相信的模样,谷亦羽略松了口气,“这次,我之所以和他走,只是因为,他说要带我去南山寺,告诉我一个真相。”
好巧不巧的,当时两人私奔的路线,和去南山寺正是一个方向。
“对于一些事,我心中始终有疑惑,当时也是头脑一热,就答应了下来。”谷亦羽苦笑了下,“现在想来,我确实太冲动了,才把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
对于她前面的铺垫,穆天阑信了六七分,只是这番解释,他却并不怎么相信。
有什么样的疑惑,需要坐马车,赶去那么远的地方说?
而且,当时她分明带着包袱,这又该作何解释?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有些事,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哪里是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她根本就没想好,要怎么搪塞过去啊!
之前可真是大意了,居然忘了,原主当时可是带了包袱的,这根本就说不通。
说不清的事情,自然只能先蒙混过去,怕他追问什么,谷亦羽连忙转移话题,“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更不要对这个孩子抱有怀疑。”
抬手轻轻抚了下肚子,她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轻声道:“这是我们的女儿,她将来,会是个很有能耐的人呢!”
此时的谷亦羽,面上是温柔的笑,耳边掉落的一缕碎发,更加给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穆天阑看的一愣,片刻之后,才有些不自然的扭开头,别别扭扭的“嗯”了一声。
也许孩子,真的是他的吧……
“另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犹豫再三,谷亦羽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再拖,“家里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娘看病所需的花费不会小,而且孩子出生以后,只怕花费更多。”
她的手扶着肚子,而后抬头看向男人,“你现在不在酒楼做事了,家里也没什么进项。”略顿了下,她继续道:“你有手艺在,不如我们自己,另外做些小买卖吧?”
其实,她更想凭着自己的手艺,好好的打拼出一番事业来。
可原身是个千金小姐,就算再不受宠,长这么大,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若是贸然表示自己是做糕点的行家,恐会惹人怀疑。
听她提起这个,男人倒也并未表现出意外。
现在家里的境况,的确不好。
虽说大哥的酒楼算得上日进斗金,可那酒楼,现在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至于娘的病,恐怕大哥也根本不会管。
“我已经想好了,这两日我会把家中收拾下,过几天,就把包子铺重新开张。”
穆家原本是开包子铺的,生意算不上多好,至少可以糊口。
在穆天阑回家之前,穆家几口人,正是靠着这个生存的。
他回来之后,穆老大两口子,才撺掇着他一起开了个酒楼,打着御厨的名义,把生意弄的是红红火火。
现在大房两口子过河拆桥,酒楼已经彻底和他没有关系了。
穆天阑本身便不喜勾心斗角的腌臜事,因此,也不打算再争夺酒楼。
在家中好好的经营包子铺,凭着自己的手艺,想来生意不会比以前差就是。
说起来,金鼓村也是占着一些地理优势的。
因为村子在官道附近,这又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因此每日都会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商。
路过村子,买些吃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包子铺吗?”
谷亦羽想了下,微微点头,“这样也好。”虽然包子不是她的强项,但在此基础上做些改良,还是不难的。
比如开发些新品种,什么豆沙包、流心奶黄包、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