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降谷零又按了按门铃,可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皱起眉头。
“没人吗?”旁边的手冢国光也有些紧张:“小叔会不会已经高烧昏迷了?”
“介意我开门吗?”降谷零拿出了一根细铁丝。
手冢国光怔了怔,半晌后默默推开两步,在一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可刑地溜门撬锁。
房门很快被打开,手冢国光担忧地跑了进去,降谷零进门之后则迅速观察着四周,想要从生活痕迹上找出端倪。
刚刚给手冢国光打电话的人绝对是hiro!
手冢国光知道黑泽阵开了家店,今天刚好过去捧场,接电话的时候降谷零就在他的身边,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将hiro的声音听错。
所以,hiro现在在哪?
降谷零装作寻找黑泽阵的模样在各个房间寻找,可惜一无所获,直到真的找到了黑泽阵的卧室。
卧室的窗子开着,窗台上还有明显的半个鞋印,应该是有人刚刚才从这里攀爬离开。
降谷零迅速用袖子将鞋印抹掉,喊同样寻找黑泽阵的手冢国光:“手冢君,找到了,店长在这里!”
手冢国光连忙小跑进来,有些担忧地拿掉湿毛巾用手背测了测他的体温,紧张地说道:“不行,烧得太严重了,安室先生!”
降谷零会意地点头,为黑泽阵倒了一杯温水,拿着水杯和退烧药走过来喊醒黑泽阵。
“黑泽先生,黑泽先生,起来吃药了。”
“小叔,快起来吃药了!”手冢国光也喊他。
黑泽阵只感觉脑袋旁边有无数只蚊子嗡嗡嗡叫个不停,让他头脑发胀、恶心。
睁开眼睛,黑泽阵感觉更晦气了,为什么他会看到波本?
“小叔,你发烧了,快吃点药吧。”手冢国光见黑泽阵醒来松了口气。
降谷零伸出手将黑泽阵扶着坐了起来,银色长发的青年只穿了一件老鼠灰的加绒内衣,有些不舒服地扯了扯领口将领口扯大,眼神极为不善地瞪了降谷零一眼。
“店长,我听说你发烧了,所以跟过来看看。”降谷零单手破开退烧药的包装,拿着药片放到黑泽阵唇边。
黑泽阵皱着眉头,嘴巴张开,任由降谷零将药片喂给自己,接着又喝了口对方递过来的水。
苦涩的药片让黑泽阵的心情更差了,他一把拍开了降谷零的手,连带着对方手中水杯里的水也跟着倾洒,在床上殷湿一片。
“滚远点!”
手冢国光一愣,连忙摁住了黑泽阵的手,说道:“小叔,安室先生是来帮忙照顾你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黑泽阵并不领情。
“黑泽先生,你冤枉我了 。”降谷零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虽然手冢长官希望我能劝黑泽先生进入体制,但如果黑泽先生确实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会强求。”
听着降谷零将事情扭曲到另一方面,黑泽阵冷嗤了一声,在对方手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去摸枪却摸了一个空。
黑泽阵表情空白,他的举动和错愕全被降谷零看在眼中,顿时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是武器被摸走了吗?
会是hiro吗?
降谷零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只要hiro还活着,他就一定可以找出蛛丝马迹!
窗户外面,诸伏景光顺着通风管道一路小心翼翼地攀爬而下,落地后连忙躲了起来。
藏在从窗子无法看到的阴影处,诸伏景光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些,还好没有被zero发现。
不是不想相认,不是不想和自己的幼驯染见面,但诸伏景光不知道黑泽阵在他的潜意识里面究竟下达了怎样的暗示,万一是那种一旦暴露就杀死发现他的人之类的就麻烦了,他可不想和zero生死相搏。
zero应该没事吧?诸伏景光担忧地看向窗口,从这里却也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他在离开的时候将武器全部藏了起来,因为帮助黑泽阵遮掩身份的行为并不是伤害他,这才能完好实施,想必高烧又没有武器的琴酒应该无法伤害zero。
黑泽阵借口让手冢国光去厨房看看煤气灶有没有关好,暂时将他给支开了。
尽管发着高烧,但那双绿眸依旧凌厉,黑泽阵恶狠狠地盯着降谷零,宛如要将对方给盯下一块肉来。
降谷零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非但没有退缩反倒笑着问道:“店长,刚刚是谁给手冢君打的电话?那个人没有留下来照顾你吗?”
“邻居,赶着上班就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改日一定要买点东西去拜访一下才行。”降谷零虚伪地说道:“毕竟如果不是那位好心的邻居,店长说不定要烧坏脑子呢。”
黑泽阵偏开了头,懒得去看降谷零和自己虚与委蛇。
“那位邻居还好心的帮你降了温吗?”降谷零的视线扫向一旁的水盆与湿毛巾。
对此,黑泽阵也心情复杂。
诸伏景光那家伙是转性了吗?竟然会主动照料他,根据他的暗示,他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是不会强迫诸伏景光做什么的,发烧这种事情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