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洲白了那人一眼,道:“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只要不是坑蒙拐骗之流,本府都大力支持。谁要是说黄白之物腌臜,那就把嘴巴缝起来,以后不要吃饭喝水了。”
“是,大人说得是……”众人低声附和着。
不过,大家心里都在嘀咕,大人对这个楚耀祖,何以如此看重?
“那就好,我们接着说南华旧友的事。可有人认得他?”白元洲把话题拉回正轨。
白元洲很失望,“府城最近两个月,最炽手可热的人物,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本府养你们何用?”
众人见大人生气了,都战战兢兢。
只有楚耀祖依旧淡定自若。反正他又不是知府养的门客,大人这话骂的不是他。
“大人,听说南华旧友也是庆阳县人士,说不得这位楚兄认识呢。”有人看到了置身事外的楚耀祖,就想把他也拉进来。
顿时,屋内所有的人都看向楚耀祖,楚耀祖再次成为焦点。
“嗐,周兄,你莫不是忘了?楚兄连南华旧友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可能认识他呢?”
“呵呵,那可不一定,我们可不能小瞧了楚兄。”
众人再次一致地对楚耀祖进行了集体嘲讽。
楚耀祖简直无语,但还是要保持微笑,“不知这位南华旧友,是庆阳县哪里人士?真名是什么?”
“哟,你问这个,莫非以为自己还真的认识南华旧友么?”众人夸张地挤眉弄眼,极尽讽刺之意。
“咱们不告诉楚兄,楚兄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晓不晓得呢?楚兄,你听好了,南华旧友真名秦芳,家住庆阳县南郊……”
楚耀祖愣了一瞬,竟然是他?
不过,很快就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是想不到啊,秦芳居然能成为府城文人追捧的人物。
不过,能看到秦芳走上正途,楚耀祖很替他高兴。
“楚兄,你笑什么?”众人不明白楚耀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莫非他们的讽刺还不够明显吗?
楚耀祖转身对白元洲说道:
“大人,真是巧了,秦芳是我同窗。这个请帖就由我来写吧。”
楚耀祖上前接过一张请帖,见众人都呆愣住了,他轻笑着补充一句:
“不过,他能不能来,我也不敢保证。我上次见到他,都已经是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白元洲乐道:“不妨事,你只管写请帖,他来了最好,不来便罢了。”
刚才一直讽刺楚耀祖的周兄一脸不相信。
“楚兄,这种事情,可不兴胡乱往自己脸上贴金哈。你真的认识南华旧友?”
众人的目光里都是羡慕嫉妒恨里掺杂着几分怀疑,恐怕心里早就酸死了。
“呵呵,诸位老兄刚才不是都说,庆阳县是个小地方吗?这么小的庆阳县,人都互相认识有什么好稀奇的?对了,我家里还有不少秦芳兄的字呢。可惜没有带来,不然,就让大家看看了。”
这么一说,大家更加酸了。
南华旧友的字现在已经被炒到天价了,这个小地方来的人,家里居然有不少?
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这么个货居然能是南华旧友的同窗。
“哈哈哈……”白元洲爽朗的笑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尴尬,“楚兄,你既然和南华旧友是同窗,想必知道不少他的事情,快多给我们说说。”
这人一出了名,大家就想全方位了解他的信息,最好是一些逸闻趣事,能供大家下饭的。
奈何这位南华旧友为人也太低调了些,大家对他的情况,都知之甚少。
随着白元洲的提议,大家顿时都忘记了对楚耀祖的嫉妒了,纷纷催促:
“是呀,楚兄,多给我们说些南华旧友的趣事吧。”
“呵呵,”楚耀祖僵硬地笑了一下,“没有什么趣事。他也就是一个普通人,每日的生活,也就跟我们一样的。”
秦芳和楚耀祖的原身可以说就是狐朋狗友,后来,他穿越过来了,发现了秦芳偷了楚耀祖的玉佩,罚了秦芳抄书。
万万没有想到,秦芳通过抄书,悟了道了,从此洗心革面,以替书馆、书肆抄书为生。
不想竟然抄出名堂来了,成了府城文人争相追捧的大书法家。
可秦芳从前的那些事,楚耀祖一件也不敢说。
这说出来,南华旧友就要塌房了。
楚耀祖不说,众人更加觉得,楚耀祖恐怕是根本不认识南华旧友吧。
“呵呵,楚兄,其实不认识南华旧友,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但是不认识还要撒谎说认识,到时候请不来人,可就丢大脸了。劝楚兄三思啊。”
可楚耀祖已经将请帖写好了,写的是秦芳的本名,而不是南华旧友。
原本楚耀祖觉得,自己只管写字帖,秦芳来不来,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但现在,显然自己若是请不来人,这些冷嘲热讽在寿宴结束之前,都会一直伴随自己。
想到此,他提笔,在字帖上又加了一句。
放下笔,他微微一笑,他相信,秦芳看到这行字,一定会来的。
“放心好了。若是我请不来南华旧友,寿宴那日,我自罚三十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