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汤圆说说,这个于妈妈怎么该打?”
白元洲眉头一皱,莫非于妈妈做的事情,还不止把自己的贵客领到了角门那么简单?
汤圆当然要趁此机会,把于妈妈做的事情说出来了。
“我们来的路上,于妈妈在一个茶水摊子吃了茶和烧饼,最后竟然不给钱。还威胁人家,说自己是知府的人,有后台。”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白元洲站起来,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转身吩咐唐侍卫,“给于妈妈再加三十板子。重重地打。”
这件事可不仅仅是怠慢贵客那么简单了。
白元洲一向珍惜自己的官声,而这个于妈妈此举,简直就是给他的乌纱帽上抹黑。
这样的奴才,留不得。
唐侍卫一惊。
大人加了“重重地打”这句话,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重重的十五板子加三十板子,那于妈妈的小命多半是不保了。
“汤圆,你继续说。她还做了些什么?”白元洲坐下,继续问汤圆。
汤圆摇摇头,“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嗯。”汤圆很肯定地点头。
白元洲松了一口气。
可旁边的王勤芳不乐意了。
“汤圆,你怎么不说她不让我们坐马车的事情了?”
汤圆却朝王勤芳摇摇头,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白元洲把汤圆和王勤芳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显然,汤圆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敢说。
“王小姐,你来说。”白元洲转头看着王勤芳,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让她说下去。
“是,大人。”王勤芳正求之不得,于是把于妈妈自到了如意楼,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细细地说了出来,尤其是于妈妈不让张氏上马车,若不是他们自己有马车,就只能步行前来了。
白元洲越听越气。
他府上居然有这样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人,若是不是王勤芳说出来,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来人。”白元洲吼道,“那个于妈妈,打了几板子了?去,立刻再加二十板子!”
唐侍卫一惊,当年大人被奸臣污蔑,被皇上贬谪到此的时候,也没有生这么大的气啊。
他不敢怠慢,领了命,立刻去了行刑了地方,亲自督刑,直到把于妈妈打得半死了,才回来禀告:
“大人,一共五十五板子,已经全部行刑完毕。”
没想到,白元洲又说道:“夫人纵容手底下人,也有罪,也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唐侍卫噗通一声跪在:“大人息怒,夫人是万万打不得。”
“你敢违抗本府命令?”
唐侍卫求助地看向汤圆几人。
可楚耀祖和张氏也吓傻了。
汤圆看出了唐侍卫的无奈,站起来,说道:
“知府大人,是奴才在外面仗势欺人,想必也不会告诉夫人。何况寿宴在即,届时夫人还要出面招待贵客。知府大人还是先息怒,就算一定要惩罚夫人,也等寿宴过去了再说吧。”
听着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白元洲慢慢不气了。
何况小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寿宴的时候,还需要夫人招待那些官家宝眷呢,是得等寿宴过去了再打。
白元洲深呼吸了一口,坐了袭来,换上笑脸,放柔声音,摸摸汤圆的头,说道:
“难为你为我着想,是我气昏了头,差点忘了寿宴的事情了。等寿宴结束了,必定要狠狠地打夫人一顿,谁让她的人竟然敢这么对你们说话呢。哼。”
寿宴一过,想必大人就会彻底忘记这件事了。
白元洲又疑惑地问道:“汤圆啊,你为何只说于妈妈吃饭不给钱的事情,不说她轻视你们,不让你们坐马车的事情呢?”
在白元洲看来,于妈妈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可恶。
可汤圆只说了于妈妈吃饭不给钱的事情,前面那些事情,她似乎有意隐瞒,若不是王小姐气不过说出来,汤圆只怕永远也不会说。
“因为于妈妈吃饭却不给钱,损害的是大人您在百姓们心中美好印象。而她做的别的事情,都只是让我们一家人不愉快而已。和百姓们对大人的印象比起来,我们受点委屈,不足挂齿。”
汤圆说完,低眉抿唇。
嗯,第一次拍马屁,这种程度的,应该可以了吧?
白元洲愣住了。
他是越看小姑娘,越喜欢,真想也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哈哈哈……”白元洲愉快地笑出了声,“汤圆,原来你都是为了伯伯考虑啊。可是伯伯不这么想。谁要是让我家汤圆受委屈了,那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哈哈哈……”
白元洲立刻改了自称,自顾自拉近了和汤圆的距离。
他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得找个机会,收这小姑娘做干女儿就好了。
接风洗尘过后,白元洲亲自领着汤圆一家在府内参观。
“这是前院,宴席到时候,就摆在这里。这是正当,是我和夫人的住所。这是客房,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已经打扫好了房间。……”
又让管家把所有仆人都叫过来,让他们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