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王勤芳眼里能喷出火来,“施达山退回我们的金子,是在说,这些,不能换回汤圆。他要的,更多。”
“啊?”王员外一听,也很快就明白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楚耀祖的心一沉,张氏则是直接哭出了声。
这些金子还不够,那,那需要多少啊?
楚耀祖后悔开了这个酒楼。
若是不开这个酒楼,手里就还有些银子。现在,酒楼刚刚开张不久,还没有回本,手里根本没几个钱。
不,若是不开这个酒楼,是不是就不会招惹上施达山了?
楚耀祖低着头,紧锁眉头,想着怎么能快速搞到钱救女儿。
郑氏见楚耀祖和张氏沉默,她知道大哥和大嫂在想什么。
只是,有些话,他们不好说出来。
郑氏上前,噗通一声,对王员外跪了下来。
大哥和大嫂无法说出口的话,她来说。
“王员外,你看看,这是我们家里的天香楼,我们还有一个食肆,乡下还有蔬菜、果子罐头和染坊的产业。这些能有多少进项,想必王员外也清楚。
但眼下我们手里确实没有什么钱。救出汤圆的钱,还请员外帮我们先拿出来。日后,我们会慢慢一点一点还清。有这些产业在,我们一定能还清的。”
“哎呀,快起来。”王员外着急,忙命红香和绿玉把郑氏扶起来。
楚耀祖和张氏也让郑氏起来。
他们虽然也担忧汤圆,但是不想用这种道德绑架的方式,逼迫王员外帮自己出钱。
“二弟妹,快起来。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张氏把郑氏搀扶起来。
楚存金说道:“我们先自己凑凑钱吧。我家里,这几个月,也攒了一百八十多两,我马上就会去拿来。”
“我,我家也有二百三十多两。我也回家拿去。”楚存银也立刻表态。
郑氏说道:“小绳子和阿喜也攒了二两银子,也拿出来。”
楚耀祖和张氏热泪盈眶。关键时刻,一家人还是一家人。
只是,这些加上自己手里的一千多两,还是太少,太少了。
“哎呀,有我姓王的在,钱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着急。”王员外着急了,大声说道,“我明日,就带着五万两黄金,再去找施达山,这下总能喂饱他了吧。”
“五万两黄金?”楚耀祖和张氏听得心惊胆战。
“楚叔父,婶子,你们不用担心,汤圆救过我的命,我们是不会不管她的。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
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
楚耀祖和张氏感激涕零。
可第二天,王员外的五万两黄金,又被施达山退了回来。
第三天,王员外的十万两黄金,还是被退了回来。
而这三天里,王员外都没能见到汤圆,根本不知道汤圆现在的情况如何。
大家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张氏以泪洗面,楚耀祖如热锅上的蚂蚁,楚存金和楚存银把自己家里的积蓄拿了出来,虽然,楚耀祖和张氏不要。
大家就连天香楼的生意,也不想做了。
王勤芳终究还是亲自行动了。
她先去找施达山,但是施达山不见她。
王勤芳找了几个伸手不错的江湖人士,在深夜,径直闯进了施家的别院内,施静的闺房。
施静自上次的事情,还抑郁地躺在别院修养,每日都想着怎么报复羞辱回来。
“王勤芳,你害得我丢脸,你还敢来?”施静看到王勤芳,怒气冲冲,可很快又看到了她身后充满杀气的那群人,顿时蔫巴了。
原本温柔娴静的王勤芳,早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她狠狠抓住施静的头发,使劲一扯,红香绿玉抓住施静的两只胳膊,让她无法动弹。
施静的丫鬟想要上前帮忙,被王勤芳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施静,不是你先推我下水的吗?你竟然说得好像你是受害者一样。”
“你放开我。”施静挣扎着,“我只是想推你下水而已,你却放蛇咬我。你平日里装得斯文,原来心里这么恶毒。”
王勤芳冷笑一声。
“施静,你是不是没有脑子?谁去做客,还揣着蛇去?那些蛇是你那个好堂妹放的。蠢货。”
施静愣了一下,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汤圆妹妹只是为了帮我出气罢了。你要报仇,冲着我来,别欺负汤圆一个小孩子。说,你把我汤圆妹妹藏在哪里了?”
王勤芳在施静的梳妆匣里,找出一把剪刀。
“不说,我就把你的头发全部都剪掉。”
“放肆,你敢。”施静看着剪刀,眼神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汤圆妹妹在哪里?”
“你那个好爹把我汤圆妹妹带走关起来了,难道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吗?我告诉你,我妹妹要是有点什么,我跟你没完。”
红香和绿玉见小姐发疯的样子,都很是担心。
“小姐,你冷静一点。”
“是啊,若是伤了施静,惹恼了县令大人,汤圆小姐就更加回不来